我漠然注视着二女:“带路……”
二女轻笑,同往前走,却无一丝戒备,其中一个:“没错呢!”
另一个:“果然是!”
其中一个:“那我们不用呆在这儿了。”
另一个:“外面一定很好玩。”
我心思微动:“你们上司是谁?”
二女同时回头,一瞬犹豫,其中一个:“暗黑神使……”
另一个:“……博格。”
室内亮着灯,尽管很亮,却也昏暗,因为灯在桌上,座上有三人。
一人,身材高大,身披斗篷,双瞳血红;一人,身似铁塔,坐姿如站,浑身筋肉膨爆,紧身装束,背后一把一人高、半人宽的巨大双手剑,通体血红;一人,身长不足五尺,着宽袍,干黑皱瘪,骨瘦如柴,头上几根稀拉长毛儿,一双鼓突大眼,闪着幽光,看上去很是瘆人。
地毯粘稠的血红,墙面挂满yin秽壁画,灯罩内本不该闪烁的芯火,突地抖抖簌簌,将三人本就畸长的影子,摇曳得再度扭曲。
博格袖手抵在胸前,向后一倚,高傲地昂着头,血红的眸子在看,眼里分明未有映上事物:“人交出,此帐一笔勾销!”
干瘪男子‘嘿嘿’怪笑两声,尖锐的嗓音,犹如指划玻璃,闻之只觉难受至极:“我说博格,你小子也太狂傲!背叛古斯塔,投入安格艾尔门下,这笔帐,本神使还未找你算,你便上头上脸,越发放肆起来!胆敢公然挑衅古斯塔,怎么?仗背后有人为你撑腰,便不把我们老艾尔那小杂种,他算干什么的?不过古斯塔麾下一小小天使,如今翅膀硬了,敢叫板老爷子了,这线算是杠上了,古斯塔早晚要收拾他。你还舍弃一切,忠心耿耿地辅佐他?哼,你老兄高傲了一辈子,做起缩头乌龟来也真让人刮目相看呵。放着大好前程不去享受,跟个毛头小子瞎折腾,你脑子不是有病吧,啊?哈哈……”
干瘪男子yin阳怪气地嘲笑一通儿,目光幽幽,直盯博格:“看在你我共事多年的份上,本神使奉劝一句,迷途知返,自行请罪,尚有一线生机,若在执迷不悟,哼哼!”干瘪男子目光一凝,杀机顿现,“只怕这门,你是有进无出!”
话音未落,‘碰’得一声,一只锅大的拳,将桌子砸得稀烂,打翻的罩灯,脂油洒了满地,轰得燎着了红毯,窜起一尺来高的火苗。
博格眉棱凸起,袍底一掀,火灭,室内陷入了昏暗。
“席尔维,管他个蠢货作甚!?跟他废话,不如直接干掉好!”形若铁塔的男子,一起身,足有两人高,巨剑已握在手,“那女人饮过女神之血,是献祭给古斯塔的采yin圣品,凭他也配觍着脸来要人!?”
大汉暴躁的一喷鼻息,骤然发难,巨剑带着啸叫回砍博格。博格背靠于椅,轻描淡写地一抬手,身前扭曲的空间竖起一道带古纹的幽黑光幕,巨剑撞上,擦出一连串飞溅的星芒,却是破坏不得。
“神魔封印?”本yu出手的席尔维脸se一变,冲大汉吼道,“赛门利,快退!”
大汉也觉出异样,身形急速避开。与此同时,光幕黑芒大盛,古纹幻出一只狰狞巨兽,前爪扒在幕边,血口紧咬而上。
赛门利怒吼一声,爆起深红光华,持剑下劈,巨兽头颅迸裂,化作一团黑雾,哀嚎着连同光幕一并消失。
赛门利心有余悸地摸摸胸口,单是被巨兽一经碰触,神力护甲便毁去三分之一,这不是普通魔物,是专噬灵魂的上古魔兽,镇。
若被它咬上一口……赛门利额头青筋蹦起老高:“博格,受死!”
赛门利抡剑砍上,席尔维远远盯着博格,干枯的掌心,冒起幽幽冥火。博格信手招架,只是普通防御,黑se光幕层出不穷,既不主动进攻,也不让赛门利近身。
狂暴的神力碰撞将房屋连片扫塌,博格与赛门利早已闪到空中,席尔维缓缓跟进,一直在寻找yin博格的机会。
倏然一条血红身影介入交战中心,轰然巨响,双方各自分开,血红人影转身,扫视赛门利和席尔维一眼,狞笑一声:“内斗啊?好啊,来啊!”
语气张狂至极,看清来人的两人,心知其厉害,不敢妄动。席尔维强按下怒气,yin恻恻怪笑:“杀戮神使?噢!你也来凑热闹吗?”
“滚开!这里没你的事!”赛门利一纵身,再度扑上,却被波顿一脚踹回。
“有本事……再说一遍!”狠厉的独眼,爆起一团血光,波顿身形化虹,长剑骤然出鞘。
“怕你不成!?”空中,赛门利向后擦出一段,巨剑硬轰而上,比力量,那绝对是他的强项。
“哼……蠢货!”波顿中途陡然变招,眼看相交的两柄剑,瞬忽错位,波顿身形凭空消失,再闪现时,已绕到了赛门利身后,连片血红剑影将那具高大的身躯笼罩。
赛门利只觉神力护甲瞬间瓦解,待回身招架时,身上连绵挨了三十余记攻击,死亡的威胁令他一息爆开全部神力。
包裹赛门利的巨大红柱冲天而起,强如波顿,也不得不暂退一时。赛门利短暂力乏,全身鲜血淋漓,单膝跪在了空中。
“哼,就这点本事,还敢犬吠?”波顿不屑地冷笑,轻甩长剑,就要结果赛门利。
博格突然闪身而上,抬臂拦住波顿:“教皇陛下严令,禁止暗黑神使私自殴斗,违者以叛教罪论处。给些教训便罢,现在不宜挑起争端。”
波顿脸一沉,杀气内敛,长剑收入鞘中。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