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虚无的空间漫长等待,于亿万个光年吸收混沌的浩淼法则,于亿万个光年去雏化形。
混沌说,它很寂寞,没有绚烂的光彩,没有旖旎的景象,只有深邃无比又看不到尽头的黑暗。虚无的空间,虚无的它。
于是,我化作了‘心’,填补那份虚无。
混沌苦恼的说:“我充实了,看到的还是黑暗。”
我纳闷不已:“你就是黑暗,难道这不是最美的se彩吗?”
混沌说:“我做了一个梦,很美,那里有各se的光在闪耀,璀璨、迷离,惟独没有黑暗。”
我好奇:“各se的……光?是什么颜se?”
混沌说:“除去你的颜se。”
我很生气:“我就是你的颜se,你讨厌我,就是讨厌你自己。”
混沌说:“我不讨厌你,但也不喜欢你,你知道,我面对黑暗够久了,我都看不到自己的全貌。”
我气恼的‘怦怦’跳了两下:“看到我,就看到了你的全貌!”
混沌问:“我是一颗心?”
我软下来:“也许……”
“那就不是。”混沌果决地说。
“就是!”我大叫道,“你看,心是最完美的!”
“那么,我是完美的吗?”
“你不是,”我得意地说,“有了我,你才完美。”
“哦……”
千年,万年。
“你怎么不说话?”我不甘寂寞地问。
“我在做心。”混沌说。
“我就是你的心呀。”
“你不是,我的心不会和我说话。”
我闭了嘴。
万年,千年。
“你的心做好了吗?”
“没有。”
“因为我就是,所以,你早就做出来了。”我高兴地说。
“可是,我的心不会和我说话。”
“只要你承认我是你的心,我就不说话。”我满怀希冀。
“可你不是。”
“我就是!就是!”我大叫,很生气,很生气。
“……我做出来了。”混沌突然说。
“哦?是吗?在哪里,我要看。”我一下跳得很慢,无力地说。
“你见不到,只有我沉睡了,它才会出现。”
“你骗人,明明我就是你的心。”我坚持。
“你会见到它的,它和你一样完美。”
“完美只有一个,我是完美,它不是。”
“它是不会说话的你。”
我沉默了。
混沌说:“我要沉睡了,带着不完美的东西,一起沉睡。”
“什么时候醒来?”我不舍。
“也许会,也许不会。”混沌说,“我把心留下了,还有记忆的se彩。”
“那,我可以把它当作你吗?”
“它是你,又不是你;是我,不是我。”
“所以,我不喜欢它。”我耷拉着脑袋,不跳了,“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做你的心不好吗?”
“你曾问我光的颜se。”
“我只是好奇。”
“我只是想把它拿给你看。”
我又跳起来:“难怪你不愿我做你的心。”
“你本就不是……”
混沌沉睡了,它的心出现了。如混沌所说,很美,全身绽放着圣洁的光,自诞生,便欢跳个不停。它有一个名字,叫光明。我果真不喜欢它。
“你是混沌的心?”我问。
“是!”它很活泼,语调清脆,透着欢喜。
“你为什么笑?”我有些恼。
“喜欢,所以笑。”
“你可不可以不笑。混沌走了,我很伤感。”我耐着xing子说。
“不可以,混沌说,我只能笑。有个叫‘暗黑’的家伙,总是闷着一张脸,它对着它早就厌倦了……”
“你——去——死——吧——”不等它说完,我头一甩,将它拍飞,“我就是暗黑!”
光明打个旋儿,赖皮赖脸的又飘了回来:“嘻!果真是张闷瓜脸,脾气还很暴躁……”
“你再说一遍!?”我乍着翅,‘怦怦’跳起来。
光明捂着头大叫:“不可以!不可以!混沌说,你不可以打我;又说,你一定会打我!”
“是的,混沌说的没错!”我冲上去,拱得光明满天打旋儿,“直到你不笑为止!”
光明开始还呜呀怪叫,到后来越笑越欢:“呵呵呵呵……真好玩!”
“啊——”我头一歪,栽了下去……
从此,我的世界多出一片讨厌的光。光明无时无刻不在粘着我,不停的说,不停的说。讲述我未曾听过的光景,绽放我未曾见过的颜se。
“啊——我受够了!”我拍开它,跳得很快:“混沌说,你不是不会说话吗!?为什么唧唧喳喳、唠唠叨叨、婆婆妈妈、前前后后、没完没了的碎碎念个不停!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光明嬉笑地贴过来:“因为混沌不让我说话,我闷呀。”
“你个小不点儿才诞生多久,就闲闷了!”我又把它拍飞,炸毛道,“别在我耳根叨念行不行!?我最讨厌光了!”
光明很委屈,凑近一点儿,又凑近一点儿:“你在,我就在了呀,混沌不让我说……”
我楞住:“混沌说,你是它的梦。”
“本来就是梦。”光明第一次蔫儿下来,“梦里,我就是你。”
“是我,又不是我;是它,不是它……”我欢喜地跳了两下,“我不讨厌你了。”
“你为什么讨厌我呢?”光明粘着我,很紧。
“混沌走了。”
“那,你为什么又不讨厌我了呢?”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