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鱼出了卧室,坐在客厅里的摇篮椅上,刷着手讯,嘴边悠闲的哼着歌曲。
看得出,她心情很好,因为今天乐霞,也就是她母亲会来。
然而,她等了好一会,都没人敲门。
她开始心急了,就跑到门口去等候,这一去,一眼就望见门外有个人,那人她很熟悉,是她的父亲乐群。
不对啊,父亲这个时间应该在哨塔工作才对,怎么回家来了呢?
她又看了一眼,发现父亲黑着脸,虽说他平常很少笑,但是无缘无故的,也不会黑脸。
难道?他发现了汴梁有问题!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乐鱼立刻跑回卧室,给汴梁丢了一个隔音罩,做完这一切,她才如释重负的走回客厅。
她刚把屁股放到摇篮椅上,乐群便进来了,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内心非常的矛盾。
“这两个陆尸到底怎么回事?”乐群问着,一脸的严肃。
乐鱼虽然有所准备,但听到父亲问时,心里还是很吃惊,她故作轻松的说,“就是两具陆尸,怎么了?”
乐群冷哼一声,“昨天在监控里我都看到了,那具陆尸的攻击速度很快,根本不是你控制的过来的。”
这事当时他就觉得奇怪,只是那个时候他更关心女儿的安危,也就没放在心上。
原来是因为这个,乐鱼的心放了下来,这不难解释,“爸,你太小看我了吧,生死攸关的时候,女儿的潜力可是很厉害的,这点像你。”说完,她还不忘拍父亲的马屁。
“别嬉皮笑脸的。”乐群的表情更严肃了,“昨晚你拿了那么多食物,也没去喂鱼,到底干什么去了。”
喂鱼是乐鱼的爱好,每次喂的时候她都会笑的很开心,而在哨塔的乐群,从来都不会错过在监控里看女儿笑脸的时刻。
“累了呗。”乐鱼不以为然的说着,这事可证明不了汴梁有问题,她更加安心了,被人追杀了那么久,能不累嘛。
乐群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更加的犀利了,脸色也愈发难看了。
乐鱼从没见过父亲这样,心里不安起来,摇篮椅也停止了晃动,“老群群,你在担心什么?”她撒娇着说。
可是这次,乐群并没有露出笑脸。
他依旧黑着脸,眼睛盯着女儿的卧室。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语气更加严厉了,“那几具尸体呢?”
乐鱼看着父亲的神情,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还以为汴梁露出了什么马甲,听父亲问尸体的事情,顿时松了口气,“我搬到卧室里去了。”
关于解剖尸体的事情,父亲是知道的。
乐群盯着女儿,眼中已经有了怒火,“你向来爱干净,卧室里从不堆放尸体,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我。。。”乐鱼突然回答不出来了。
没想到父亲会观察的那么仔细!她的确是担心汴梁会暴露,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在卧室保护他,这才会把尸体拖到房间里去。
“我太累了,想躺着做,客厅没床。”她撒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慌。
“哼!”乐群的鼻子里冷冷的哼着粗气,他不再看女儿,而是直接走向了她的卧室。
同时,他从腰间拔出热流枪,并打开了保险。
“爸,你要干什么!”乐鱼快步跑到卧室门口,她张大了手,用整个身体挡住了门。
“让开!”乐群真火了,他大声吼着。
这样的声音,乐鱼从来没听到过。
“不行!”乐鱼倔强的回答,她的眼中有泪花在闪烁,显得委屈极了。
以往任何时候,这个委屈的表情都足够将乐群的心融化,但这次不行,陆地上的人,他是非杀不可。
这不仅仅是他的职责,更是他的本能,守护全乐海族人的本能,为此,即便是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让开!”他再次吼道,一只手已经按住了乐鱼的肩膀。
“不!”乐鱼依旧挡在门前,她迅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和隐身屋类似的青色圆球,砸在了门前,门口立刻产生一阵青烟,烟雾过后,门前多了一层罩子。
“脑纹锁!”乐群彻底激怒了,他一把将女儿掀翻在地,手中的热流枪指在了她身旁的空地上,“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
脑纹锁是用脑纹控制的,根本没有钥匙,想要强行破开,光靠热流枪是办不到的。
而更厉害的武器,毁坏的就不止是锁了,整个家都会被摧毁的。
因此,要开锁,就必须女儿同意。
“你打死我好了!”乐鱼终于哭了出来,声音委屈的不行。
乐群的心如刀割,但脸上却没任何的软化,他咬着牙齿,凶神恶煞的说,“你以为我不敢。”
他口中虽然这么说,手上的枪口却离的更远了。
女儿,是他唯一的亲人,女儿的命在他的心中,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百倍,他又怎会将枪口对准她。
“有什么你不敢的。”屋内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冷的像冰。
乐鱼听出是母亲的声音,立刻爬起来,扑到她怀里。
“妈!”她委屈的哭着,哭的很伤心很伤心。
伤心到乐群都站不住了,颓然的坐在了地上,但他的声音依旧严肃,“这是犯罪,绝不可以!”
乐霞冷冷的看着他,看着这位自以为是的前夫,她讥讽的说,“鱼儿两岁那年,我求你回家过生日,你拒绝了,更不用说离婚以后。”
“你连她的生日都不曾陪过,这样的父亲,现在突然要管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