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若不是圈套呢?
汴梁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尤其是沈礼德早上叫自己出城的事情。
自己考虑的太多,差点就错过出城的机会。
这样想着,他又犹豫了起来。
机会,不是一直都有的,万一错过了,再想要就难了。
汴梁回头望着手讯,心底有两个声音在不停的打架。
机会!陷阱!
这两种声音势均力敌,让他下不了决心,直到手讯里又来了一条讯息。
“武能马上定乾坤。”
这句话是邱崔说的,秋贝已经表明了的身份,他和邱崔是一伙的。
可这,依旧不能排除是乐霖的圈套。
邱崔若是乐霖安排的,这句话,他也能告诉乐霖。
真的很心烦啊!汴梁又在楼里绕了起来,好几次,他都对自己说,如果从办公室走到门口的步数是奇数的话,那就是机会。
他认真的数着,走到第七十步的时候,目测还有两步的距离。
他心底一发狠,就一步跳到了门边。
嘿,是机会!
可他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清楚,这只不过是自己的意愿罢了,根本不是什么公平的选择。
想到公平,汴梁又苦笑起来,从他入海以来,无论在那里,都没有公平可言。
乐阳是高高在上的厂长,夏宠是冰冷无情的老板,至于乐霖,那更是不可一世的霸主。
这些人,眼里只有利益和尊卑,既然身份不够尊贵,那就别谈公平。
抓住机会,才有公平!汴梁下定了决心。
让他下决心的不是奇数的脚步,而是他想到了邱崔的态度。
在包厢里,邱崔的态度非常的倨傲。
这或许是文人特有的气质,但是,如果他是在执行乐霖的命令的话,就不该是这个态度。
应该对自己好一点,骗取他的信任才对!
基于这一点,汴梁更愿意相信,这是机会。
尤其是邱崔说到中良将和大司马的时候,这声音是那么的不屑。
听的出,他是不想当那官的。
他不想当官,那机会的可能性就更大。
汴梁快步回到办公室,按下了手讯。
这次,秋贝没有马上回应,让他的心又紧张起来。
不会吧,耐心这么差,还做什么大事!汴梁在心里嘀咕着。
大概过了五分钟,手讯才亮起来。
这五分钟,汴梁过的是无比煎熬。
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眼手讯,真正的望穿秋水。
他的心里也不知道失望了多少次,或许比一辈子的失望加起来还多。
好在,秋贝终于回过来了。
汴梁打开一看:五艘战洋舰,面谈。
“好。”回复完最后一条讯息,他发了个位置过去,然后放下了手讯,也放下心来。
面谈,这说明对方不想泄露太多的信息,对方也在提防着自己。
那么,这就不会是圈套。
要是圈套的话,就应该套取更多的证据,而不是简短的两字。
两天后,汴梁正躺在卧室里,床边放着食物和资料,他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战舰的资料。
自从进了孤楼以后,汴梁发现自己越来越懒,起初还在办公室呆着,很快就躺到了床上,要不是有人敲门,他打算一直躺下去。
无聊,有时候就是那么可怕。
而宅,往往都是从无聊开始。
他一边开门,一边下床活动起筋骨来。
这样的生活要是过上一个月,自己肯定能成为新一代宅男。
汴梁来到办公室,看到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家伙走了进来。
那家伙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像是在跳舞,特别是他脚下的拖鞋,每走一步就是“啪”的一声响起。
脚步声很有节奏的响起,他也跳的很惬意,就是前进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秋贝?”汴梁不等他走进,远远的就喊了起来。
他不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的人,尤其还是男人。
“汴梁。”那人跳到高兴处,双手举在耳边,也拍了起来,他一边拍,一边说。
来人既然能叫出他的名字,想必就是秋贝了。
“你和邱崔什么关系?”汴梁又问。
这事情必须搞清楚了,邱崔那个家伙,一篇文章搞出那么多事情来,自己还是小心点的好。
秋贝一听这名字,人立刻就站直了,屁股也不扭了,“秋风吹,邱崔来,邱崔生在秋天,邱秋就是一家人。”
“听不懂!”汴梁心里又想爆粗口,最终还是忍下来。
秋贝“嘿嘿”一笑,“就是自己人的意思。”
秋贝本姓邱,和邱崔是表兄弟,不过两人的生活相差太远。
他本是一个哨兵,日子苦的没盼头。
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当了逃兵,只是乐海族对逃兵追捕的很紧,没办法,他就躲在了碎星礁附近,聚集了一帮游兵散勇,自封为碎星礁督主。
碎星礁离城市较远,乐燚因为胡闻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也就没去围剿。
这不,秋贝的队伍也一天天壮大起来。
队伍有了,战舰没有。
于是,他想去买船,可他没钱,就去找表兄弟帮忙。
名闻海族的大作家,随便写本书,都是几百万海币的收入,向他借钱准没错。
谁知道,那个抠门的邱崔,大话说的很好,钱一分没借,甚至还向他哭起穷来。
说什么,看上去收入体面,可钱全用来发红包了,不发红包,那有那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