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鲜花凋零,却恨回春无力,天地如此无情,人间岂能太平!
啊!!!汴梁的心中也疯狂的叫着。
拇指用力,连融属做成的枪管都被他折断。
痛,彻骨而来。
是拇指断了吗?
不然,怎会有血花飘落。
在苍凉的大地上描写着血书。
血书之中,尽显不平!
天地无情,人间不平!
有风轻轻的吹过,吹不落人间的伤心。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不甘心!
我又怎能甘心。
历尽千辛万苦,无数次死里逃生。
好不容易,才回到这个陆地。
为什么!
苍天要如此待我!将我最亲的人夺走!
无穷的恨意从汴梁的心中宣泄而出。
这一刻,他双眼发黑,浑然忘记了周身的一切。
直到有一抹光亮划过眼前。
有光,就有希望!
那道希望之光,匹练般的击中了无情的热流枪。
枪偏了,人活了。
汴梁笑着,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他的心力,在刚才的那一刻,已完全尽瘁。
恍惚中,汴梁来到一个完全黑暗的地方。
有个飘渺的声音在喊,“变量,变量,你何时才会到来。”
“谁?”他开口说话,却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是谁!”他再叫,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
“无边的黑暗,既是终点,又是起点。”飘渺的声音再次响起。
汴梁不再发声,他想往前走,却发现脚下无处使力,怎么都前进不了。
他弯下腰,往脚底摸去,这一摸,吓了一身冷汗。
脚底竟然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这是死了吗?他心里想着。
飘渺的声音仿佛听得懂他的心声,“函数不死,变量永生。”
函数?什么东西?汴梁在心里问着。
“遇亮则明,破虚而生,你有一指,可成血书。。。”声音渐渐的弱下去了。
一指?血书?那是什么?汴梁又在心里问,可是这次没有人回答。
他连忙去抓自己的手指,这一抓,顿时感到无比的滑腻。
这不是自己的手!
他慌乱起来。
有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吹在他的头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啊!”霎那间,有无数的光亮从他额头发出,切碎了整个黑暗。
可他的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亮瞎了?
“夫君。”耳边传来欣喜的声音,“你醒了。”
“香艺,是你吗?”汴梁听出了来人的声音,可他看不见,也不敢确定。
“哎呦。”赵香艺痛苦的叫了一声,“你弄疼我的手了。”
“啊?”汴梁这才发现,手中的确握着嫩滑无比的东西,原来是赵香艺的手指。
他立刻松开了手,“不好意思,我看不见。”
声音有些哀伤。
想他拥有如此漂亮的妻子,可眼睛却看不见了。
这是何等的悲哀!
说完之后,汴梁又有些后悔,不知道赵香艺知道之后,心里会有多悲伤。
自己的伤无论多重,最痛的永远是亲人。
他正想安慰几句,谁知赵香艺却先开了口,“夫君,你闭着眼睛,怎么看东西。”
“啊?”汴梁立刻去睁双眼,光明瞬间回到了身边。
原来是没睁眼,这可真是糗大了。
“香艺,慕澜呢?”一见到光明,他立刻想到了二妹。
语气有些焦急。
在昏过去的那一刻,他只是见到了光明,并没见到她脱险。
“她呀。”赵香艺撇撇嘴,显得有些不满,“可忙了,天天在门口讲海底的事情。”
“啊!”汴梁再次张大了嘴。
天天?自己这是昏迷了多久!
“我睡了很长时间吗?”汴梁问。
不应该啊,自己若是昏迷了,薛慕澜怎么可能有心情给人讲故事?
赵香艺“咯咯咯”的笑出声来,“夫君那里睡了,你可威风了,天天坐在书桌前,用手指写字,说什么,一指血书,三界通屠。”
“一指?血书?”汴梁听的心里有些慌,难道自己是在梦游?
他看向手指,发现拇指处,依然有些殷红。
“太荒唐了。”汴梁摇着头,发现自己正坐在书桌旁。
“出去走走吧。”他起身将赵香艺拉到身边,两人走出了房门。
这一出门,立刻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从前院传来。
“都是些谁啊?”汴梁好奇的问着,往前院看去。
这一看,脸上顿时有了笑容。
那些人都认识。
汴安,孙客轻,刘莹,九叔,水潼,唐帅兄弟,还有。。。汴海。
“小乞丐!”他飞奔了过去,将汴海抱起来旋转了两圈。
“你还活着,真好。”汴梁开心的笑着。
“人家可是背你回来的。”薛慕澜在后面替汴海抱不平,同时讲起了村庄里的故事。
那个村庄,今年遇灾,百姓多有挨饿,只能有去海边打鱼。
可是海浪凶险,村民又没捕鱼技巧,多半落海而亡。
汴海见到后,就拿出藏起来的鱼给村民们分享。
村民们感激他,每户人家都留他过夜。
也正是如此,他才没有被乐海族人发现。
后来,乐海族人上岸,杀人无数,让村民进行爬行比赛,他们在旁边赌博玩乐。
汴海就是其中一人。
只是当时村民们各个血肉模糊,汴梁没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