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会场人越来越少,汴梁心中的犹豫也更甚了。
此刻自己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跟着人群往外跑,在混乱中寻找机会,只是这种机会,未免太渺茫了。
夏愧刚才的这番话主要就是说给外面的战舰听的,自己这一出去,万一有人不在意议员们的生死,那就是自投罗网了。
这些议员,刚才也看到了,是分很多派系的,有些和夏愧本来就不合,若是和他们在一起,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么,就只能选择挟持人质了!
可是,姜明月这个母鸡实在看的太紧了,根本没处下手,硬上的话,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击败这位仙人级别的陆尸。
麻烦啊!但总要试一下,要是等人群都散了,那就更没机会了。
这么想着,汴梁在绕圈时,忽然一个急停,变相。
在北海圣停时,过人他用的这一招,如今过母鸡,用的还是这一招。
姜明月的动作是夏宠在控制,习惯性的动作一时没转过来,等汴梁跃起时,姜明月刚好转到背后,将夏愧完整的暴露了出来。
机会!
这次要是失败,下一次就没那么顺利了!
汴梁扑下去的动作真的像一只老鹰,在会场的聚光灯照耀下,他的影子已经将夏愧笼罩。
然而,并没有用!
姜明月没有转身,而是伸出双手,将夏愧从他两腿-之间拖过。
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母鸡只能护在小鸡面前!
但这不是游戏,姜明月有更多的选择!
花郎!汴梁毕竟不是老鹰,这一扑,无论结果如何,动作都无法改变。
既然小鸡不在,就把母鸡揍飞吧。
“轰!”他双拳齐出,狠狠的砸在姜明月的后背上,将他整个人犹如炮弹般轰出。
成了!母鸡飞了,小鸡还不是手到擒来!
汴梁伸出手,就要去抓夏愧,可那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影。
这是?怎么回事?
汴梁忍不住揉揉眼睛,确信夏愧不在。
“汴梁,你死定了!”夏愧气急败坏的声音从会场外传来!
刚才姜明月在被击飞时,及时的将他抱在胸前,所以他也是一起被击飞的!
空中飞行的速度极快,姜明月根本没法调整身形,当撞到会场的墙壁时,夏愧也是结结实实的撞了上去,好在他身子骨壮实,这一撞只是受些轻伤而已。
但他落地的时候,整张脸上都是墙壁撞破时的废墟,显得格外狼狈。
这让夏愧很没面子,也让他的杀心更重了。
花郎!他竟然飞出去了!汴梁心里顿时苦涩无比,现在是想抓人质都没得抓了,只能趁混乱溜出去了。
他的眼光在人群中搜索,想找一些人多的地方,最好这些人还身居高位,这样的话,夏愧或许会投鼠忌器一点。
可是,乐海族的议员们,自己认识的实在太少了,又如何分辨得出谁的官大,谁的官小。
等等,那个光头很眼熟啊!那不是吴铁嘛!
吴铁,督主!花郎!怎么把督主们给忘了,这要抓两个在手中,夏愧还不得乖乖送哥出去。
汴梁的目光又在人群中搜索,想找乐霖和乐勇祥,可是,人群都是背对着自己,一时之间,又上那里找去。
算了,抓一个是一个。
汴梁一个起落,便冲到光头背后,手上用力,拎住督主便跃出会场来。
“族长,刚才开会的时候,你是说这位兄弟,有刺杀我的嫌疑吗?”汴梁站在医院的顶上,高处风大,吹的两人的衣袂猎猎作响。
夏愧的脸色白中带青,白是墙壁撞破时的废墟染白的,青自然是愤怒了。
吴铁落入这人的手中,还真是投鼠忌器!
“外交官,这里是乐海族,你最好能认清形势!”夏愧冷冰冰的说着,一边在姜明月的护送下走上了一艘战洋舰。
“你杀我族人,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许你离开!”他在战舰里咆哮着,“你若识相,就放了阿铁,我留你一具全尸!”
“嘿。”汴梁笑了,人都死了,全不全尸又有什么重要的。
“亏你阿铁还叫的那么亲,却不管他死活,要脸吗?”汴梁讽刺的说道,“你在军工厂里设局,让吴铁和乐勇祥派人来杀我,目的就是为了取消民和派,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你都做的出来,我想,你是不会在乎督主的死活的。”
既然人质的筹码不够,那就再加上一些信息!
夏愧一听,脖子都气红了。
“陆尸,黑衣人,将那胡说八道的家伙,给我碎尸万段。”他恼羞成怒的喊着。
但他没有乱,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没让战舰开火。
这里的战舰可不仅仅是他的,还有其他三位督主的。
若真的开火,别的督主未必会阻拦,但吴铁的战舰一定会和他拼命的。
陆尸,黑衣人则不同,他们围上去,吴铁的战舰就算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在围杀之中,开火,那是不存在的,一开火,黑衣人没打死,吴铁说不定第一个就死了。
黑衣人,汴梁真不怕,他一手拎着吴铁,一手就能都打发了,因为黑衣人照样不敢使用武器。
只是这陆尸之中,有姜明月的存在,那就很麻烦了。
单手打赢姜明月,也不是不可能,问题是,除了姜明月,还有黑衣人!
要不跑出去,赌一把夏愧不敢开火!
汴梁心里刚有这想法,不料吴铁开口了,“花郎儿子们!你们都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