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目击者,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他们本来就是外国人打外国人,跟咱们没有半点关系,哪来的治安混乱,顶多也是几个小混混耍狠逞强…我不是治安队的,虽然不敢打包票,但我还是对广南市有信心,只要你以后小心外国人进来就行。”
王信又从黑衣人内讧中为他分析,实际让他放心,据他所知,广南市目前最活跃的团伙就是金安三兄弟,但都在他的掌控下,接着下来玩不出什么花样。
省老大的猜测,王信就敢让他多虑了。
聂东本来也这样觉得,因为他来这么多天也没见发生什么大的治安问题,此时经由王信的分析,确定问题全在外国人身上,他就安心多了。
“那是必须的,得加强管制外国人的进来和防范外国人活动,”聂东听得一拍大腿,烦恼这回又少了一个,很是欣赏地望着王信,“哎呀,我说兄弟
呀,幸亏哥找你谈,这下全都烟消云散,看来你不赖,很有智慧很会分析,要不来我办公室上班?”
王信连忙谦逊:“大哥你别捧我,我这叫旁观者清,上次你不也这样点拔我吗?这叫礼尚往来,是你的福气,说到当官还是大哥胜任,我不行的,以后你还有烦恼再找我就是,小弟随时舍命陪君子。”
“哈哈哈,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饿了,走,先舍命陪我吃饭,我请!”
聂东虽然是一厢情愿,其实用脑子想想,人家是孟家第一女婿,有个全城最漂亮的老婆,钱多的花不完,去他办公室上班还图什么,唯一庆幸的是,他们的命运早在那次车祸中联结在一起。
如今王信表示他也是个知恩望报、情深义重的人,牢记上次他给的点拔,这回也点拔他一次。
兄弟俩有来有往,烦恼果然全消,还不值得请吃请喝的份?一想到吃的,他的饿感就上来了。
王信懵了,连忙提醒他:“哥,我吃过了。”
聂东当然不肯放过他,大眼一瞪:“刚不是说舍命陪君子吗?不撑死你叫什么舍命,走一趟!”
王信吓得白他一眼:“可我要陪的是那个烦恼的大哥,不是这个,这个你太酒肉了,不是君子。”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哈,别推了,推不掉的,最多不撑死你,馋死你,可以吧。”
“呃,这个,可以,大哥你狠呀!”
“哈哈哈…”
既然是市长请吃饭,那他这次就不方便带上老刘和林带玉了,于是,他在车上直接给林带玉打去电话,让他们下午自由安排自己,他则陪市长吃顿下午茶。
本来以为市长会请他吃顿好的,不料聂东却把他领进一条老旧小巷,在一个佝偻老头的牛杂摊前请他和司机吃牛杂。
“根据廉政规定,我们不能上酒店大鱼大肉的,又不能领你去吃政府食堂,只好在这里委屈你这
个孟家第一女婿。”聂东还抱歉地对他说。
他笑了笑,又摇摇头,小声地对聂东说:“其实我不是孟家女婿的时候,也经常光顾这些小摊档,我的出身也不是大富大贵…但这次你就省了,我真饱。”
“哈哈哈,好,那你在边上看我馋死你…”聂东爽朗一笑,开始熟练地点这点那,点了一大堆,也花不了几十块。
“我前几天来过一次,”点完,他在摊前高脚竹椅坐下来,扭头对王信悠然说来,“这是上一任市长在我上任前向我推荐的,说这老师傅呀,在这摆摊四十多年了,做的牛杂味道几十年始终如一,又便宜又好吃,不亚于大酒店里的牛杂…要不你也试试。”
王信摆摆手,却开个玩笑,说:“你现在向我推荐,是暗示我是下一任市长吗?”
“哈哈哈…”聂东一愣,继而爆发出更加爽朗的笑声,“有这个意思,以你的学历再加以我的携
带,有可能的,可惜你现在大富大贵,无意仕途。”
王信苦笑了一下,说到人生前途,他还真的没有好好想过,因为还没有走出大学,他的双眼就只有报仇两个字。
至于自己是喜欢当个大老板还是当大官,这都要是在报仇以后的计划,可见,当年那群神秘人的下落还没找到,现在谈人生前途,不是说早了就是说远了。
他在一旁看着聂东吃牛杂的样子虽然很香很美味,但还真的有点狼狈,有点寒酸…要真是自己的兄弟,他可能不会心疼,可这是新任市长呀!
市长在这巷子里吃牛杂,可不一定是按照廉政规定来,而是他根本就是穷。
这一点,在他上次登门拜访的时候就看出来,聂东的家里没有别人家该有的古董古玩,更没有奢侈浮华的摆设。
甚至聂隐玲的还是旧的。
还让他想起的是,当时在颁奖的时候…
“大哥,”忽然,他也拉张高脚竹椅坐到聂东身边去,让聂东以为他也想吃呢,“上次见义勇为颁给我那个50万奖励,要不我退回给你…”
聂东听了,赶紧把吃到一半的牛杂给吐出来,扭头瞪了他一眼,黑着脸问:“咋了,你想贿赂我呀?”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不应该收大哥的,只是当时我不好拒绝,现在才想起来…”
聂东的眼神这才缓和下来,但是却语重深长地对他说:
“兄弟,要不是贿赂,这钱哥也不能收,虽然这钱是哥的积蓄,但你救的可是哥的命!谁都知道钱和命哪个重要,我要是连这点是非恩怨也分不清,这市长也白做了…我家那个老头就这样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