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还没有回到‘朱颜修复会所’，半路就接到汤雄的电话。
“王先生，我听说凶手已经抓到了，我们可以去看看吗？”汤雄在电话那头哽咽地恳求。
哽咽着是因为他正在汤壮的灵堂上，恳求则是他已经把王信当成他的新老板。
到此为止，他是瞎子也知道王信的实力有多厉害。
王信说汤壮死，汤壮就死。
王信说不是他做的，就有凶手出现。
——只要王信愿意，敢跟他对抗的人，可以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他面前，而且无怨无悔。
所以，他不敢误会王信，也不敢怨恨王信，就算要为汤壮报仇，看一眼他们的仇人，也要向王信申请。
那时候陈明还在警察局，聂东正在督促法院破例提速审判。
“可以，但不要伤害他。”
王信既恩准又保护凶手的做法让汤雄又懵了。
最后他唯一的私心想法就是：这人不会就是王信的手下吧？
但到了警察局，知悉了陈明的一切资料后，又凛然一惊。
陈明竟然是间谍？还是国外培养、独断专行的杀手？
不到抓到他最后一刻，全城都不知道他这另外一个身份，连无所不能的警察和无所不知的市府也不知道，想必王信当初也被蒙在鼓里。
然而，偏偏这么强的人，最后就是栽在王信的手上。
无法想象，王信到底有多强。
谁还敢明目张胆跟他作对？
至少广南市就没有了吧。
就这样，陈明是国外培养的杀手间谍一事，通过他们，通过电视新闻播放出来，不到几天时间就街知巷闻，一时成为城中热议话题。
“福满乐大酒店”天台一时也成为新的热门景点，除了每天有人去借消费偷看，更多的人在其他高楼大厦通过望远镜观看陈明那个铁笼。
王信回到‘朱颜修复会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客人都走了，只剩下小白小绿在收拾，段曼和乔老太太在院子里做血鸭八宝粥。
“对不起，我回来迟了……”
看到她们，王信也是从来没有升起一股愧疚。
因为要不是段曼替他主持，小白小绿替他工作，他的帐户今天哪能进账几个亿？
“我们还好，正常工作，你那个司机就辛苦了，一整个上午迎来送往，又被你调走，回来还要换装送客人……你看吧。”
段曼给了他一个小白眼后就没有责怪他了，但却替忙前忙后的老刘叫苦不迭。
恰在这时，老刘送完最后一个客人去‘福满乐大酒店’，换了装又马不停蹄地坐计程车回来，气喘吁吁地出现院门前，满头大汗又愁眉不展。
王信回头看见也心疼不已：连忙招手：“刚好，这粥好像可以吃了，过来先吃点。”
说完，他还亲自去提茶壶给老刘倒了一杯茶。
老刘蹒跚走过去，受宠若惊地接过茶，又坐下来，无奈地说：
“王先生，那台无人机的主人是蒋子的师妹——一个玩无人机玩得既菜又穷的人，她的无人机没有夜视功能只有摄像功能所以蒋子不带她玩，就是一个喜欢航拍的女孩，按照你的意思，我们没有向她索要拍摄片段。”
王信最后没有处决陈明，那拍下的片段自然也毫无价值，也就拍到三人在坟堂上谈判而已。
不过如果这个视频流传出去，却是给陈明做了个大大的宣传，让他背后的主使人看到，能气得七窍生烟。
陈明真实而未死，还困在天台上——他们不担心陈明出卖他们而来营救或者灭口吗？
而他们的行动，正是王信和聂东想要的。
正在广南市张开一张很大的天罗地网等着他们。
“有问过她的动机？查过她跟什么人接触过吗？”王信接着又先给他舀一碗血鸭八宝粥递给他。
老刘诚惶诚恐地接过去，说：“蒋子去问过，她说看到天空那么多无人机，就追来了，没人要求她这样做，她也只想发到短视频平台上吸粉。”
松开碗，王信又沉思了片刻，然后也不阻止地说：“找人保护她，她这个动作很危险，不容易被我们刁难，就容易被黑手利用。”
“蒋子说要把她吸入我们情报网，你看怎么样？”
“可以，”王信点点头，又说，“这样可以一定程度保护她，不过还是不够专业，李强不是没有保护任务吗？让他兼顾一下。”
“行，我这就去找他。”老刘听了，立即要放下粥碗站起来。
却被王信阻拦下来：“哎哎，不急，先喝粥，下午再去也不迟。”
然后王信又给他们四人每人转去十万，收到转账信息时，老刘又惊喜又愧疚地望着他。
在这次行动中，他其实没有出什么力。
而且他曾经犹豫过，怀疑过王信。
“接下来，你们可能会更忙，这点钱，先收着，等消灭那群间谍，另有重赏！”
王信则不看他，放下手机一边舀粥一边说。
小白小绿她们听见了，很是羡慕。
段曼则在舀粥时白了他一眼：“干活的时候不见人，吃饭的时候又准时又吃得多……”
乔老太太和小绿她们听了，顿时哈哈一笑。
王信连忙向她求饶：“就一次有特别事，明天不会了。”
“明天再这样也行，不过，我那份钱，麻烦你现在转给我，今天一共做了四个。”
不跟他谈感情谈业务，段曼就跟他谈钱了。
换了以前，王信当然会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