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后座坐着一个刺猬头又嘴角含笑的青年,此人正是马风,只不过此时他没戴墨镜而已。
他戴了墨镜还挺酷帅的,但脱下墨镜,露出他的三角小眼,那可阴险了。
“那家伙叫什么来着,王生吗?恃着用美色迷住朱家那yù_nǚ,就敢大言不惭诳我一个亿,真是胆长毛了,简直比我们勒索还要快。”
“就是,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内!”前座有小弟附和他。
“待会给我把他毁容,我要让朱家那yù_nǚ死了这条心,也让朱家那yù_nǚ抛弃他,让他尝尝众叛亲离的感受,更让他记得,跟我马风斗,这辈子就这样了!那硫酸,你们准备好了吗?”
“老大,这种东西,随时在车上备着呢。”
“嗯,那就好,接下来,我们就看看他一脸烂肉,连他妈都不认得的样子,哈哈哈…”
狞笑飞出车窗,飘荡在这渺无人烟的郊外,仿佛先一步直到郑家大院。
此时的郑家大院,一楼的外地民工似乎不受刚才枪声的影响,已经关灯睡觉了,可能明天还要早起干活。
二楼的正墙,左边是王信,中间是成真,右边是老刘,三人都被光头和胖子的配合绑成肉棕子。
其中老刘就是最后一个了。
事到如今,王信也不由心痛又抱歉地旁边的成真说:
“两位大哥,你们放心,我想他们的老大可能就是马风,等下他来,我向他求情让你们先走…”
“想走?”正在绑着老刘的光头听了,不等老刘回答就先嘲笑起来,“马风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他这话提醒了林带玉面前蓬乱头发的青年,他刚在倒在地上的林带玉面前蹲下,马上又扭过头来,用血红的眼眸瞪了王信一眼,好像在看着他的猎物一样。
当然,这里面还有他给老大的面子,要不是,王信刚才就成肉筛子了。
光头这话也提醒了老刘。
他们今晚根本就是想要虐杀他们!
成真忽然好像听见马风的狞笑似的蓦然惊醒。
此时,在他们眼前,已经由二十多人变成十二个人。
姑且勿论他们是一个强团,还是一个小群,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
“老刘,杀不杀?”
他突然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
“杀――”
老刘此时也把心一横,一个重重点头,直把脑门砸向光头的鼻梁上去!
“啊…”
光头一个猝不及防,鼻梁骨顿时‘卡嚓’一声,不知道有没有骨折,就是痛得他捂着直骂娘。
其他人还没有听懂成真的话,在老刘一声‘杀’的答案中也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成真趁机‘霍’地站起来,再向面前的胖子一个一百八十度鞠躬。
从他身后就‘嗖’的一下飞出一道黑影。
“嘭…”
他座下的凳子被他后面两只没有绑的手腕狠狠一甩,也不管有没有砸到胖子,又
原地一个侧扫腿,把左腿抖成一根铁棍。
落在四方桌子上,把蓬乱头发青年刚才那把手枪挑起,一记抽射,狂向老刘踢过去!
嘴里大嚷一声:“接住――”
老刘突袭光头得手,光头捂着鼻梁直往后退两步,这就让老刘腾出了解绑的时间和空间。
毕竟,光头还差最后一个打结的步骤没有做完,老刘要解开绳子,只需要用力怒挣,就能把绳子撑松。
挣开后,他也不管绳子有没有掉下,就急着伸手去接成真踢过来的手枪。
幸亏绳子也听话,随着他手臂的舒展而松落。
“啪――”的一声细响。
随着他的手往半空伸去,恰好与手枪有缘相遇。
拳脚功夫,不是老刘的专长。
但是手枪,在老刘的手上…
犹如鱼在水里、鸟在空中、舞女在钢管前!
也像老虎入林、蛟龙入海、猫爪伸到鱼缸里!
“――”
枪声再次像敲击乐般响起。
节奏强劲有力韵律悠扬。
刚扛上林带玉要进房的蓬乱头发青年…
醒觉惊起的胡子――
乱发青年后面的两个纹身恶魔――
近门口的两个纹身恶魔――
心脏背后几乎同时喷出一道血箭!
蓬乱头发难以置信地捂着胸口软软地瘫跪地上。
惊起的胡子更是把眼睛瞪得老大,死也不相信。
四个纹身恶魔也跟着东歪西倒。
“什么――”
左面刚要找位置坐下放松一下的三个纹身恶魔,不料随着老刘的‘杀’字到两人喷出的血水,他们才站起来,神色惊疑得无法形容。
凳子砸中胖子了,但没什么伤,只是砸偏了挡头的手有点痛。
但他也是在这障眼的一瞬间,六个同伴已经中弹身亡!
成真手上的绳子虽然还没有松绑,但是他的脚却没有绑上,所以运用起来,也有如手一样。
“弹匣――”
他不管其他人的反应,只管迅速地又把另外一个弹匣踢给老刘。
因为他和老刘都知道,那把枪,满匣只有十二颗子弹,除去蓬乱头发青年打去的四颗,应该还有八颗。
但事实上,就剩下六颗,它并没有装满。
所以,一口气打出六枪不是老刘的最好成绩,而是他手枪的最大极限。
“咔――”的一声细响。
他迅速把弹匣退出来――这一直都是他的习惯,没有子弹的弹匣不退出来留着做种呀?
只有退出弹匣的手枪,才能更快更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