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看起来很热情,但钟汀汀反应却很陌生。
“哦,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高产,我的好朋友。”
“这位是冀州学院的徐玄导师,他虽说身份挺高,但才只有二十四岁。”
钟汀汀道。
徐玄道:“二十四已经很大了,孟云渡才二十一,你看看人家,不也是混到了理论导师的位子上。”
钟汀汀一笑了之。
“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啊,不过你的名字,我倒是有点如雷贯耳。”
徐玄阴阳怪气起来。
钟汀汀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个家伙用类似的神态说话。
所以根本就没觉察出什么来。
但高产却敏锐的发现,这人话中有话。
“汀汀,这次比萨结束后,咱们一起回去吧。”
徐玄笑了笑。
大厅中有好多男性导师,身份地位崇高。
但徐玄说话的时候,每个人看似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可实际上是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
尤其是现在徐玄发出邀请,更像是一种暗示。
他这是在求爱,任何男性,都要规避。
钟汀汀对这件事有所感觉,但却没多想。
尤其对身边那么多人,都在潜移默化般的在支持徐玄,这个情况更是没有捕捉到。
“这件事之后再说吧,我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声乐上。”
“我和高产还要多多交流,我想我们两个大概会一起回去的。”
“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一起来啊。”
钟汀汀含笑道。
她笑起来非常迷人,轮廓精致无双。
尤其是一双眼睛会说话,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
徐玄尴尬道:“我看还是不了。”
“也对,你也不懂得声乐,跟着也是瞎耽误时间。”
钟汀汀笑了笑,用开玩笑的口吻道。
可以看的出来,冀州学院导师之间的私下关系,还是较为亲密。
高产很少看到钟汀汀主动和别人开玩笑的。
“那就等比赛结束再说。”
徐玄一笑,走了。
看到事情不利于自己,立即暂时选择后撤,不让被关注对象,产生任何心理上的变化。
这种做法很有手腕。
高产盯着他离开,意识到这是个难搞之人,务必要小心应付。
不然的话,很有可能连怎么死都不清楚。
被徐玄这么一搅闹,思路断掉,这直接影响趣味,高产觉得有些疲倦。
钟汀汀立即有所察觉:“你累了吧?”
“还行。”高产打了个哈欠。
钟汀汀笑颜如花:“那我就不打扰你啦。”
“你好好休息哦,接下来的比赛,正是我们这些年轻人的战场。”
“嘿嘿,要好好努力,不要让我爹失望。”
钟汀汀曾经在学业上取得过辉煌的成就,年纪轻轻就成为冀州学院的导师,前途广大。
虽说比高产大不得几岁,但事实上,双方的差距很大很大。
高产也曾亲眼看到过,钟汀汀和其它的学生,或者同龄导师,也大多是成熟的很。
那是一种站在很高位置上,自然流露出来的成熟,而不是故作老成。
所以说在声乐或者某些方面不如她的那些人,你本能的就会认为你不如她,难以不产生仰望的心态。
而钟汀汀也默认了这种关系,所以她身边的大多数武者,都是默认的,极为自然的师生关系。
类似徐玄这种,可以用平视的眼神看着她,和她如朋友或者同事般的关系来交流的人,实在是不多见。
纵然同样是导师,也有很多人,甘拜下风,在钟汀汀面前,不自觉的当起了学生来。
不过,钟汀汀看待高产,却是平等对待。
这不是高产这么去做,而是钟汀汀将他视为,和她差不多的人。
如此一来,高产也就进入,和钟汀汀平等交流。
并且被她当做同事,或者朋友。
“行。”
高产点头。
他站起来,活动下筋骨。
然后缓缓离开大厅,他要去外面透透气。
卫生间外的一条长廊前,雨落纷纷。
击打的好多竹叶,纷纷摇曳。
那竹叶看起来是那样的坚定,像极了坚韧不拔的战士。
任凭着狂风怒卷,拍打袭击,也是死死不落,这种精神让高产看呆了!
“再好的风景,也终究会因为暴风雨的到来而终结。”
“就如同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废柴,却偏偏要不自量力,其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悲剧。”
有些尖锐的声音,用讥诮和挖苦的语态,冰冷无情的发出。
它就好像是恶劣的爬虫,在朝高产的耳朵里面钻。
高产斜眼,他看到一根红色的木头柱子下,站着个青年。
这人冷嘲热讽,极尽挖苦之能事,看样子好像不嘲笑高产,他就浑身都不舒服。
不知道什么时候整条原本还有几个人走来走去的长廊,已经空无一人。
一种极为强烈的挑衅意思,正写在对方的脸上。
有点生活阅历的人都知道,这是要做什么。
“小子,你杀了罗峰,气了李浪导师,让我们冀州学院颜面无存。”
“你挺有种啊,不知道你是什么背景,连冀州学院都不放在眼里。”
青年衔着一片落叶,斜眼看来。
“我本没义务回答问题。”
“但我可以告诉我,我没有任何背景。”
高产回答道。
青年吐掉落叶:“没背景还这么拽,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