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北海城隍庙前,王莫再次确认,魂册上的任务还没有变,证明白渊和陈紫衣还没有找到隐藏在土地庙中的城隍金身。
于是,王莫也朝着一处土地庙走去。与无人问津的城隍庙不同,距离城隍庙最近的一处土地庙,香火鼎盛,人烟络绎不绝……
……
王莫顺着长长的人群,打算悄悄溜进土地庙中,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可惜,他的愿望很快就落空了。
前方的人群中,走来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
明明是一条长龙的队伍,却无人看到这位老者。哪怕有人在老者身旁走过,却像碰到了空气。
老者脸面四四方方,面面团团,十分和气,白皙的两腮上带着粉色的腮红,微微张开的嘴巴中露出两颗大板牙。他的目光锁定了王莫,直接朝着王莫走来。
王莫感觉到怀中的册子似乎动了一下,他便停下脚步。远处的老者朝着王莫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土地庙,又指了指自己。
王莫心中便有了答案,这老者恐怕就是此处的土地公了。
“这位……小哥,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土地公的神色有些奇怪,面对年纪轻轻、灵值低微的王莫,说话十分拘谨,以一种畏惧的语气问向少年。
“北海王莫。”
土地公掌管北海人册,掐指一算,下意识念到,
“王莫,衰败的北海四大家族王家仅剩的嫡子,修仙路断。如今更是丢掉祖宅,断了先祖香火,为北海无根之人……”
说到这里,土地公有些尴尬,似乎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土地公在心中盘算,‘如果只是普通的王家后人,还无法修炼。怎么会让土地庙中自己的泥塑出现裂纹呢?’
土地公虽然官职不大,但毕竟是一方神灵,修为高深不说,更是受一方敬仰。王莫不解,为什么对方会对自己有些拘谨……
“不知土地公为何要单独来见我?”
土地公也是一愣,
“老朽离土,之所以来此见王公子,是因为你不能进土地庙。说来惭愧,老朽承受不起公子的香火。”
“承受不起?”
“也许是小神法力低微吧,还请王公子到此止步,老朽感激不已。”
王莫只能改变策略,
“土地公可知北海白氏的天才少年白渊现在在哪?”
“白渊?那位北海城中的天才少年么?”
土地公再次闭上眼睛,暗中扫视北海城人册,很快感知到了白渊的去向。土地公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去了城北的土地庙。”
……
看着王莫离去的身影,土地公离土脸上奇怪的腮红终于开始褪去。离土松了一口气,毫无面子的坐在地上。
索性在众人的视野中,老头一般的土地公是他们眼中无足轻重的路人甲。
离土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喃喃自语。
“土地庙的泥塑中,包裹着城隍爷金身融化之后重铸的金身,仍然无法抗拒他身上的诡异力量,这少年的身份还真是看不清呢……”
离土转身从身旁的人群中走过,不经意间在一个破破烂烂的泥碗中投了一枚铜币。
“叮叮当当”只看到端着泥碗,瘦骨嶙峋的中年妇女被这清脆的声响惊醒。再看到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的泥碗中后。这面向老实的中年妇女赶忙捂住自己的泥碗,跪在地上给土地爷磕起头来。“谢谢土地爷,谢谢土地爷……”
身旁有些萎靡的众人瞬间来了精神,希望下一个幸运儿是自己,这就是此处土地庙人头攒动的原因。
……
相比之下,城北本就是北海之中人最少的地方。
此地土地公并不显灵,对世人最为冷漠,所以也最为破败。就连街道上的房屋看起来都破破烂烂的,没有一丝人气。
王莫来到城北,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推开土地庙禁闭的院门,陈紫衣还有那位师兄阙南风正和一位青年男子大打出手,看起来形容狼狈。
城隍爷金身是极为宝贵的宝贝,一番大打出手在所难免。
一身白袍的白渊站在远处,手中拿着一面巴掌大小的青色铜镜对着年轻男子。一层灰雾蒙蒙的光芒从白渊手中镜子里打出来,照在男子身前的一亩三分地上,形影不离。
铜镜中倒映着青年男子的身影,已经不是人形,而是一只身体悠长的黑色蟒蛇。蟒蛇身上的细密鳞甲上散发着青冥的幽光。
很显然,此人就是北海城北的土地公,或者说,这是一个修成精的妖怪。
……
束着长发的陈紫衣手中握一把青钢灵剑,身姿灵动。阙南风手中则是一根龙狐血鞭,挥舞起来十分霸道。
三人战在一起,人形黑蟒最讨厌的却是一旁白渊手中的照妖镜。
黑蟒眼光毒辣,虽然这枚照妖镜的品相不是太好,级别也低,但却限制的他无法变身,只能发挥出自己一半的实力。
“呸!”
黑鳞吐出一口黑血,一番拼斗,它受了内伤。其他三位土地肯定躲在暗处偷窥,只要自己死了,他们就能瓜分属于自己的那份城隍金身!
原本,就凭两个灵值过千的后辈是无法伤到他的。但是眼前女子手中的青钢灵剑太过诡异,对方的每一斩,都像越过厚厚的鳞甲和金身,斩在了他的肉身之上!
“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把城隍的金身交给你们吗?”
黑鳞似乎在对陈紫衣等人发火,可事实上,他也对暗中注视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