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吉奥惊恐地看着石逻,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个人是我老板的客人。”
“你的老板?”
“我只是名义上的法人,实际上我名下的公司,都属于同一个集团公司,叫红星集团,我的直属领导就是集团的副总裁。”
“叫什么名字?”
“洪勇,我们都叫他洪老。”
“那个客人是谁?”
“我……我不知道。”
“胡先生!”
“我真的不知道。”即便到这个状况,胡吉奥还是不愿意说出老鼠的身份,因为他知道,不说可能会有麻烦,但是一旦说出来,以洪老的性格,他是必死无疑。
“是这个人吧?”
石逻把一张照片推到他的面前。
那是一张停车场监控的截图,画面上显示胡吉奥和一个带着老鼠面具的男人并排着走在一起。
“对,是他。”
“你把离开酒吧后发生的事情说一遍,这一次详细一点。”
胡吉奥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事情的经过:
“那个人在酒吧等我的老板,我就趁这个时间,把吴鲲喊了出来。因为我并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所以我们一起走了很远,才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我和他说,我已经知道他在做的事情,对此非常的不认可,希望他能改邪归正,回头是岸。没想到吴鲲对我的说法完全不屑一顾,还讽刺我当了**还想立牌坊。
我承认这么些年,有些事情做得确实不地道,但是基本的底线还是有的,于是我们就吵了起来。
争吵中我打了他一巴掌,告诉他如果他再继续卖这个东西,就报警抓他。
吴鲲听到这里反而笑了,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如果敢报警自然有人会想办法收拾我,劝我不要多管闲事,之后就气呼呼地走了。
吴鲲走了以后,我在原地想了很久,也担心被人报复,所以打算干脆息事宁人。
等我回到酒吧的时候,就发现,酒吧已经着火了。”
胡吉奥把整个经过一口气讲完,石逻把它完整地记在了笔记本上。
“你是说,从你们离开到酒吧发生火灾,整个酒吧就只有老板的那位客人?”
“是。”
“有人知道你们老板会在酒吧会见客人吗?”
“除了当事人,应该只有我和吴鲲。”
听到这里,雷文生通过耳麦提醒石逻:“这里不对。”
石逻点点头,继续问道:“据我们所知,在这段时间里,酒吧里是有其他人的。”
“我们离开以后发生的事情,我确实就不清楚了。”
“你发现酒吧被烧了以后,做了什么?”
“我一直在现场,直到大火完全熄灭。”
“有人能证明吗?”
“现场当时有很多人,应该有人认识我。”
“火灭了以后你去了哪里?”
“我直接回家了。”
“那个时候是什么时间?”
“大概晚上十点左右。”
“有人能证明吗?”
“停车场应该有我出入的记录。”
石逻点点头。
“吴鲲后来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从我们分开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
“你之后联系过他吗?”
“没有,他只是我的一个普通员工,私下没有交情,反正酒吧也烧了,现在联系他也没有用。”
“吴鲲是从哪里获得毒品的货源的?”
“我不知道。”
“有没有可能是你的老板授意吴鲲去做的?”
“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而不是不可能吗?”石逻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胡吉奥没有说话。
“酒吧着火的时候,现场还有一个叫吴陆七的人,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只知道他是吴鲲的同乡,现在在同一条街上的另一家店工作,其他的并不了解。”
“他工作的那家店,好像和你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那家店属于另外一个叫青玉集团的公司,我们两家,过去……有一些渊源。”
“那吴陆七为什么会出现你的店里?”
“这我真的不知道。”
“对于青玉集团你又了解多少?”
“酒吧街多数的店面都属于青玉集团,不止酒吧街,可以说禾岛多数的娱乐场所,都有青玉的股份。因为我们两家公司实际的业务并没有太多的交叉,所以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了解。”
“你的老板后来到酒吧了吗?”
“来了,因为着火了,所以老板来了以后没有见到客人,很快就走了。我在火灭了以后,也回家了。”
“你的老板——那个叫洪勇的人,是不是大约六七十岁,来的时候还带着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
“对。”
“原来是他。”石逻自言自语。
“你的老板原本的计划,是要和那个客人谈什么呢?”
“我不清楚。”
说这句话的时候胡吉奥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这个细节没有逃过石逻的眼睛。
“是不清楚,还是不敢说?”
胡吉奥没有说话,石逻意会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那个客人就是老鼠,对不对?”
听到“老鼠”两个字,胡吉奥突然颤抖了一下,把头深深地埋到胸口,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胡先生,这是你洗脱嫌疑最好的机会。”
他没有说话。
“你们和老鼠是怎么接触上的?”
他还是没有说话。
“你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