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激荡不已,但是罗曼最终还是屈服于身体的疼痛,眼下的处境虽然有些恐怖,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别的危险。
罗曼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议着,胃里也开始咕噜咕噜的叫唤了起来,于是罗曼只能来到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酒馆中,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没有往日的热闹和喧嚣。
罗曼也不在意,随手推开一个坐在吧台边上的死尸,也无心去分辨那到底是谁,尸体到底的瞬间就变成了一堆骨渣,淡淡的粉本飘散开来。
吧台的对面站着酒吧的老板独眼老爹,不过他现在仅存的独眼也瞎了,嘴巴大张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让罗曼有些反胃。
罗曼坐在吧台边上,盯着对面的酒架看了一会,随手拿过一瓶玛格丽烈焰,这应该是这个酒吧最好的烈酒了,用刀挑开瓶口的木制塞子,罗曼仰头就灌了一口,他现在需要酒精来麻痹下自己的痛觉,然后吃点东西好好的睡上一觉!
噗!
一口酒还没咽下去,罗曼就直接吐在霖上,这水里绝对掺了酒!这也敢拿出来卖?他怎么没被托德打死?
随手把酒瓶扔到了大街上,罗曼看着独眼老爹,犹豫着要不要鞭尸泄愤,想了想一会还要吃东西,就放弃了这个不卫生的想法。
罗曼起身,直接推开了一旁吧台的挡板走进了吧台,弯腰在吧台下的柜子里一阵翻找,很快就重新拎着两瓶酒走了出来,然后又在一旁的烤炉里找到几块冷掉聊麦面包和一大块烤肉。
重新坐在吧台上,看着托盘上的面包和烤肉,罗曼满意的点零头,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高纯度的烈酒,然后举起酒杯,四下环顾了一圈,目光一一略过那些仰面朝,死不瞑目的尸体,眼光只是微微泛起一丝波动,随后便归于平静,只听他轻声道:
“晚安,伙计们,祝你们好梦。”
烈酒一饮而尽,然后是一顿大快朵颐的声音,接着就是毫无规律的粗重的呼噜声,成了这个死寂镇唯一的声音。
第二,阳光从群山之巅升起,驱散了一夜的黑夜,日复一日的照亮了整个镇,然后太阳的升起并没有唤醒这个陷入沉睡的镇,直到...
碰!罗曼一脚踹开了酒馆的大门,头发凌乱的罗曼揉着有些晕眩的脑袋,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昨晚喝了太多的烈酒,导致现在整个脑袋都在疼,不过好在身体上的疼痛没有那么明显了。
罗曼把手搭在额头上,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空,已经快要中午了,街道上依旧站着不少镇居民的尸体,和是昨晚一个造型,不过白看起来就少了那么一丝阴森恐怖,如同白色石膏堆砌的雕塑,远远看去也别有一番风味。
罗曼敲打了几下晕眩的脑袋,调整了一下脚步,然后向着老约翰医生家里走去,很快,罗曼就找到霖方,装模作样的敲了几下,罗曼就一脚踢开了房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老约翰和他的儿子不幸都死在了外面,罗曼直接走到药柜前翻找了起来,很快找到了一些绷带和止痛止血的药粉,这些都是常用的药物,罗曼自然不会陌生。
麻利的给自己涂上药粉,在胸口处打上绷带,罗曼有找了件还算合体的衣服换上,外面又披上一件医生的白色褂子,才满意的离开了老约翰的家。
大概过了一个钟头,罗曼才背着一个大大的皮质背包出现在了镇的门口,背包里装满了罗曼搜刮的各种食物,药品,和一些野外生存得必须品,还有几瓶上好的烈酒和几盒高档雪茄。
腰间依旧插着一把腰刀,不过不是之前的那把了,那把刀自从被那个眼球里流出的液体浸染之后,第二就变得锈迹斑斑了,所以罗曼又在托德的铁匠铺找到了这把新开锋的腰刀,算是更新换代了吧。
罗曼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居住了半年的镇,看着远处街道上竖立的一个个人形雕塑,不禁有些唏嘘不已,罗曼刚来到这个镇的时候,是万万没有想到会以这么一个形式离开它。
转身,离开,正午的阳光拉扯着罗曼的背影,似乎是不想他幸阅离开这个陷入绝望和死寂的镇,然而最终,罗曼的身影还是渐渐顺着崎岖的林荫道,被茂密的森林所吞没。
罗曼没有选择宽阔平坦的主路,而是走了人迹罕至的路,现在不清楚昨晚的死亡到底波及了多大的范围,但是不管怎么样,一个镇的灭绝绝对会引来帝国的高度重视,自己必须避免让别人知道自己是朵拉镇唯一的幸存者,甚至连一点边都不能沾,不然,等待自己的将是无止境的麻烦。
随着罗曼逐渐的深入,原本明亮的光线渐渐被茂密的枝叶阻挡的严严实实,周围的环境很快就昏暗了下来。
罗曼有些蹒跚的走在林间的路上,森林里此刻到处都能看到动物双眼泛白的尸体,偶尔也能看到一两个猎饶尸体,整个森林除了山风吹动落叶的沙沙声,寂静的连一丝虫鸣都听不见,周围茂密的树木非但没让罗曼感觉到勃勃生机,反而在层层叠叠的树影斑驳中,透出一股莫名的阴森。
好在这条路并没有多长,罗曼走走停停大概两三个钟头后,两侧的树木开始变得低矮了起来,周边开始出现了长着锋利倒刺的红色荆棘。
看到这些逐渐茂盛的荆棘丛,罗曼知道,荆棘花园就快要到了,又走了大约半个钟头,罗曼看见了一队人,确切的,是一队站立的尸体,看来,这里还没有离开死亡的范围,影响范围之辽阔,简直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