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微格其实也不是没见过这些场面,贺乾以前就老干这样的事,总是拉着那些刚签约的小朋友去跟人家喝酒,比这更甚的她也见过,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心里特别不舒服。
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就好像是她非常在乎的人也选择了一条这样的捷径,所以她看着眼睛刺痛,心也跟着刺痛。
她浑身一震,心里忽然开始发冷。
那一瞬间,好像有一些失去的记忆要迸发出来,徐微格一下觉得紧张,她紧紧抓住原辞的衣角,脸色惨白道。
“我好像想起来什么了。”
原辞心头巨震,像冰山“哗”地一下坠入深海,他不动声色问。
“想起什么了。”
徐微格闭了闭眼,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想记住刚刚那个一闪即逝的感觉,可什么也没有,就连一点影子都没抓到。
再次抬眼,混乱的场面不知道被谁叫了停,众人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她这才看到又进来了好一些她不认识的人,有男有女,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这里没有她的人影。
原辞仍在看她,眼睛一眨不眨的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徐微格回头,声音低落道。
“什么也没想起来,就是看见刚刚那个场面,觉得心里不舒服。”
“没事了,结束了,我们回家。”原辞难得地把掌心放在她的头顶揉了揉。
这是自她出院以后,第一次清醒的时候,他这样温柔的对她。
徐微格好像被安抚,心里的那股难受平静了许多,她觉得很是神奇。
他的手掌有什么魔力么。
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坚强,就是小时候也不需要父母这样安抚性的动作,可刚刚他那样摸她的头,又确实让她觉得舒服。
徐微格惊了一瞬,该不是这段时间一直住在一起,自己对他产生了什么依赖吧。
这可不行!
从小到大她就深谙一条道理,男人要想靠的住,母猪都会上树,话糙理不糙,徐微格也一直践行这条道理延伸出来的原则,那就是对男人可以动心,绝不能深爱,浅尝辄止即可。
可不知道她后来为什么栽在了原辞身上。
徐微格一个激灵,抬脚就往门外走。
原辞见她表情不对,突然醒神的模样,他皱了皱眉,随即跟上。
段靖泽看着他紧跟着徐微格离开的模样,朝周希珏嗤了一声。
“瞧瞧阿辞那样儿,徐微格把他吃的也太死了,他还说自己对她没有感情,只是责任与义务,我从没见过哪个男人的义务能到这个份上。”
周希珏指尖捻了一根细烟,他吸了一口,吞吐出缭绕的烟雾。
他闭着眼,俊美的脸隐在忽明忽暗的光和雾里,声音低沉微哑。
“阿辞从小就跟我们不一样,我们爱玩,他就算与我们一起,也能在热闹的场所安静的刷奥数题。”
他又吸了一口,烟雾很长之后才他鼻息间出来,他张开嘴。
“我们都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开窍,当初跟徐微格睡了一夜,还怕是他被骗了,你们都觉得反正都是成年人了,也该开开荤了,觉得无所谓,但后来我去查了监控。”
段靖泽扭头蹙眉看他。
“那晚他滴酒未沾,醉的人是徐微格,跟今晚一样,他抱着人进的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