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森林里起了迷雾,缭绕在树梢之间,动物早起的叫声远远地从落地窗穿过。
徐微格往被子里缩了一下,她习惯性的向后靠往原辞的怀抱,身后却是空空如也。
她一下惊醒,伸手去摸旁边的床铺。
真的什么都没有。
徐微格从床上坐起来,迷茫的扭头去看,确认没人之后,她揉了揉眼,哑着嗓子叫人。
“原辞。”
她叫了一声,可又实在很累,她一下趴到床上,软软的叫。
“老公。”
没人回应。
徐微格拖着酸软的身子一口一个哈欠从床上起身。
她找了一圈,发现不仅原辞不见了,就连阿澈也不见了,这会儿她的瞌睡是真的没了。
“搞什么啊。”徐微格瞬间联想到昨晚大家的异常,她拿出手机跟原辞打电话。
那边接的倒还挺快,电话一通,就听到她这边“哼”了一声。
原辞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醒了?”
“对啊,你都跑了我能不醒?”徐微格没好气道,她又躺回床上,哪哪儿都酸疼。
昨晚真是自作自受,本来想使点功夫套话的,结果话没套出来,倒把自己折了。
不过讲道理,腰链真是个好东西啊。
徐微格抿了抿唇,脑子里的车立马开往城市边缘。
“醒了就起吧,桌上放了早餐。”原辞的声音很愉悦。
这很难得,徐微格立马捕捉到了,她幽幽地问。
“你好像很高兴啊。”
“我哪天不高兴。”原辞反问。
徐微格“啧”了一声,笑而不语。
“阿澈在你那边吧。”
“嗯,快起来。”原辞轻声催促。
徐微格懒洋洋地挂断电话,她睁着眼睛看头顶的天花板,眼里闪闪发着光。
他们好像又在给自己准备惊喜啊。
到底是什么呢。
徐微格猜了半天也猜不出个所以然,索性起身洗漱,她笑了笑,就把自己交给他们吧。
他们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昨天那个惊喜她满意到爆,今天这个惊喜肯定也不会差。
徐微格洗完脸出来,刚准备来抹护肤品,就听到小棉在卧室外敲门。
“格姐,你醒了吗?”
“醒啦。”徐微格一边用化妆水拍脸一边喊。
“进来。”
门被扭开,哗哗啦啦进来一大群女孩子。
徐微格惊了。
“你们这是在干嘛。”
她快速地扫了一圈每个人手上拿的东西,最后她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小棉手里的婚纱上。
徐微格眨了眨眼,茫然道。
“昨天不是拍完了嘛,今天还拍?”
“对啊,今天还拍!换个地方拍。”小棉跟其他工作人员笑嘻嘻地对视一眼,也不多说,各司其职,各就其位。
化妆的化妆,做头发的做头发。
最后换上婚纱。
徐微格真以为就是换个地方拍了,她把自己全心全意交给她们摆弄。
“车子来啦!”小棉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她远远的看见丛林里来了一辆复古的南瓜马车,立马转过头催促大家。
“快点快点!”
众人纷纷打起十二分精神。
婚纱很难穿,但是今天在屋里比昨天在保姆车里好穿多了,众人手脚又麻利,不一会儿就穿好了。
小棉紧张兮兮地看着时间,生怕错过吉时,见时间仍在范围内,连忙扶着徐微格下了楼。
“叮、叮、叮。”
门外忽然响起敲打声,听质感,像是小锤子敲击古老的铜钟。
徐微格睁大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她拎着裙摆站在门前,万分期待门外的场景。
“我开门啦!”小棉看了她一眼,在万众瞩目下拉开了大门。
一个穿着宫廷装的白发老爷爷手里正拿着一个铜钟和一把小铁锤站在门口,见门被打开,他往后退了一步,向徐微格行了一个古老的礼仪。
右手搭在左肩,膝盖下弯,微微俯身。
“亲爱的小姐,请上车。”
中文略微蹩脚,听起来却是诚意满满,话毕,老爷爷让开了些许,胳膊伸向身后。
视野突然被打开,对面的“马脚”终于露了出来,徐微格震惊的睁大双眼。
森林里唯一一块空地上,正站着一匹通身雪白的马,马很温顺,大大的眼睛里像盛了一捧秋水,它的身后是一辆南瓜形状的马车,镂空的细柱中部向外凸了一圈弧形,车顶上的鲜花还带着露珠。
徐微格瞳孔微震,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心情,她有些无措地看了看小棉,又看了看大家。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期待与祝福。
她深吸了一口气,拎起裙摆郑重地朝南瓜马车走去。
老爷爷扶着她上了车。
所有人都激动地站在门口冲她挥手。
白马开始掉头,老爷爷驾着马车转了个方向。
徐微格坐在马车里,也转过头冲大家激动地挥手。
马车静静地行驶在小路上。
有只好奇的猴子突然蹦上了车顶,老爷爷回头看了一眼,用马鞭温柔的驱赶。
徐微格好奇地左右张望,森林里盘旋着鸟叫,时不时有野生小动物从跟前跳过。
野鹿也对这辆马车好奇极了,一看见,就小跑着过来,一路跟着。
徐微格睁大双眼,她觉得自己好像误入了童话王国,小鹿还没看够,一只野兔突然从地上跳上了她的马车,似乎是觉得她的蓬蓬裙摆好生舒服,一个劲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