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在沙发上说着话,电视开着,谁也没关心放到了哪里。
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宁静的夜晚。
什么都不用管,就这么扯白聊天,徐微格侧靠在沙发上,人面对着原辞,她唇瓣一直弯着,压都压不下来。
原辞今晚也温柔的不可思议,他清冷的容颜如六月山风,让人恨不得溺死在这股温柔里。
他们几乎从没有过这样坐着肆无忌惮的聊天。
徐微格想,他们早就应该这样坐着闲聊,扯东西南北,聊三观。
如果以前有过这种时刻,他们就不会变得那样面目可憎。
每一次沟通都是彼此进一步了解的过程,恋人总以为自己是最了解对方的,其实不然,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陌生,更何况对方。
凡事都靠心灵相通太难,主动的去说,想你要说,爱你要说,想要你哄更要说,爱情需要坦诚,一旦遮蔽起来,就像乌云掩盖天空,下不了雨,但总让人觉得沉闷。
这一晚,徐微格和原辞聊到凌晨两点。
窗外的雪下了停,停了下。
徐微格总是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原辞,今晚聊过之后,她发觉自己更加懂他。
了解一个人和懂一个人不太一样,了解一个人是在他的世界附近徘徊,而懂一个人,才是真正走进他的世界。
原辞的世界早已对她敞开,没有任何关卡,连把锁都不曾上。
他的心是她的,他的世界也是她的。
翌日傍晚,原霖雨准时将小鸭子送回来。
原辞看着鸭子身上穿的毛衣,忍了很久才没伸手脱掉。
“你一个人?”
“不然呢。”原霖雨反问,底气十足。
原辞冷笑了一声,让她进屋。
“我不进来了,我还要回去练习呢。”原霖雨现在的时间大部分都耗在了节目组,她现在全心全意参与进来,认真的劲头十头牛都追不上。
原辞稍感欣慰,但一想梁信舟也经常在那个节目组,他又总有一种原霖雨和梁信舟是不是在借着公费谈恋爱的感觉,其心可诛,他上下看了她两眼。
“晚上在这吃饭,阿澈今晚回来,他很想你。”
原霖雨也很想阿澈,但一想大爹大妈都在这边吃饭,她不想听长辈们的说教,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摇摇头。
“算了,下次让嫂子带着阿澈去节目组看我吧,我不想面对大爹大妈。”
“是不想还是不敢。”原辞蹙眉。
“都有吧。”原霖雨一提起长辈,心情也不太好。
“我先走了。”
原辞“嗯”了一声,又叫住她。
“你怎么来的。”
原霖雨一顿,脑袋里一根弦立马上紧发条,她睁圆了眼睛,认真道。
“我坐的士来的。”
原辞的注意力都在怀里的两只鸭子上,他没多看她,只道。
“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必。”原霖雨眨了眨眼,“我不想麻烦人家。”
原辞终于抬头。
“麻烦谁?”
“司机叔叔。”原霖雨咽了咽嗓子,感觉谎言即将被识破,下一秒,原辞轻飘飘道。
“梁信舟在下面?”
“你知道他在这有房子么。”
原霖雨还未说话,原辞就眯着眼睛凉凉问。
“你们暗度陈仓多久了。”
“什么东西?”原霖雨装傻,“我听不懂。”
她眼疾手快伸手把原辞推进屋里,顺带“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原霖雨在门外大喊了一声。
“哥我走了!再见!”
原辞气的直闭眼,怀里的小鸭子都快被撸秃了毛,嘎嘎直叫。
真难听。
他蹙眉,强忍着才能没有把鸭子直接丢出去,他蹲下来,把两只可可爱爱的柯尔鸭放到地上。
徐微格正在餐厅里准备吃的。
还有两个小时儿子和爸妈就会到家。
原辞过去帮忙。
“原一原二回来啦?”徐微格扭头问,“原霖雨人呢?走了?”
“嗯。”原辞也拿了个围裙出来。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准备。
到了七八点的时候,门铃终于欢快的响起。
徐微格跑去开门,两人小鸭子跟着跑出来。
门一打开,阿澈就扑到了她的身上。
小人儿身上的奶香味溢满了徐微格的鼻尖。
她紧紧跟阿澈拥抱。
“澈崽,妈妈想你。”
“我也想你。”阿澈小声害羞的说。
舒华女士和原崇言站在门口,都没打扰母子俩相聚的这个拥抱。
徐微格一把抱起阿澈,让爸妈进屋。
“今天是你烧的火?”舒华女士不可置信,她还没吃过她做的东西。
“原辞也做了一点。”徐微格说。
“爸爸!”阿澈挣扎着要下来,一落地,他就直往厨房里跑。
原辞放下手里的锅铲。
刚一转身,阿澈就撞到了他的腿上。
他没忍住笑。
一把将阿澈抱起来,高高举起。
站在餐厅正在看菜的舒华女士和原崇言见状,都难得高兴的合不拢嘴。
到了这个年纪,看见家庭和睦,儿孙幸福便是他们如今最大的追求了。
“我给你们带了好多礼物。”阿澈指了指爷爷提进来的那个行李箱。
“待会看,先吃饭。”原辞把阿澈抱起来洗手。
徐微格在餐厅摆盘。
“真看不出来。”舒华女士“啧啧”称奇,“你还有这手艺。”
徐微格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