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南风拧眉,“但我看到你的时候,差不多就知道a的用意了。”
徐微格顿了顿,又问。
“你们每一拨人,是随机的过来,还是告知a之后,由a安排。”
南风的目光里难得出现了一丝欣赏之意。
“a安排的。”
“也就是说,有人完全可以借由这个安排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及报仇。”徐微格道。
“但我们这一批很明显是随机。”黑桃也沉了脸,似乎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
“我第一次来,不能带自己的玩家,第一次的玩家都是a安排,如果不满意,可以自己上场。”
“你很满意我吗?你为什么不自己上场?”徐微格接连质问,到了这时,她反倒不害怕了,只希望那些赌徒多玩几把,给她留出时间来询问情况。
“……”黑桃拧眉看着她,似乎被戳中了心事,有些恼火。
“让你上就上,哪这么多话。”
徐微格难得没恼,转而看向南风。
“我大概明白了,看似随机,其实也没有随机,只是安排了一场彼此之间没有深仇大恨的局而已,但a一定会安排一个知道我是原辞妻子的人,你的到来也不是巧合,不是你,也会是另一个知道我身份的人,正好借由你或者别人的手,来和原辞交易。”
a害的原辞丢了一笔巨大的生意,而自己却没有插任何的手,真是好手段!
徐微格都忍不住在心底冷笑称赞。
从始至终,a都好像与这件事无关,可他却渗透进了每一步棋。
而且他也没有对她做什么,甚至连伤都没有受。
原来,对方是冲原辞来的,根本就不是她。
就是不知道a是不是那个幕后的人。
徐微格分析的已经很好,黑桃这会也明白过来这其中的关窍,而南风几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了a的意思。
不然,原辞的小娇妻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出现。
树大招风,那么年轻的男人却拥有着至高无上的财富,不知多少人都盯着他。
a哪怕自己不要他的资源,都要让他将资源丢掉,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少了一个敌人。
黑桃自然从始至终也没想到拿徐微格的命去抵交易,否则到时,他能平安从命运岛出去,恐怕都没命上岸。
原本他今晚打算用所有人的命去赌。
但在知道徐微格是他的玩家的那一刻,他就知道a根本没给他搏一把的那个机会。
他刚才说因为是新人上岛,才没有带玩家的资格。
实则他压根就没有上岛的资格,想要上岛,一定要拿出自己的诚意,无论是钱财,还是别的什么,就像进拍卖会现场要先验资一样。
他什么都没有,他的身家,他的一切远远不够资格上岛。
但a让他上来了,只是不允许让他带自己的玩家,并且言明给他安排好了玩家。
黑桃讥嘲地笑了一声,真是步步为营。
“徐微格,你怕不怕啊。”夏竹这会儿也明白发生了什么,见他们似乎说完话,她才开口。
“还好。”徐微格也坐了下来,“就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把人快逼疯。”
“我觉得a马上就能放你走了,让原辞损失了那么多,还不收手的话,他自己也会把自己玩脱的。”夏竹认真分析。
南风不经意的点了点头,似乎是赞同这句话。
“谁知道呢。”徐微格以前一直觉得凡事都有因果。
现在却觉得,真的有人就是变态。
a自己不找原辞勒索,却让别人找原辞交易,这说明a或者那个幕后的人就不是冲着钱来的。
单纯就只是想看着原辞受损。
很有可能这只是这个变态的第一步。
万一第二步就是以折磨她来看原辞愤恨的模样取乐呢。
徐微格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砰!砰!”两声枪响。
太过突然。
她吓了一跳。
又两条命没了。
徐微格这会只是心有余悸,再无别的恐慌。
大概刚刚和原辞通过话,看到了他的模样,给了她极大的安抚。
那边玩到很晚,压根没有因为那两条人命的消失而停顿片刻。
板砖机上面有时间,徐微格看了一眼,已经晚上十一点多。
这是她上岛那么久,为数不多知晓准确时间的时候。
大概凌晨一点,游戏终于结束。
起初人最多的那一个阵营,到了最后一刻,只剩下玩家和一个老板,一个属下,八个人,最后只剩下三个人。
但这个老板很兴奋,穷凶恶极的模样泛着笑,看着让人莫名胆寒。
“他最后一局赢了。”夏竹拧着眉,“拿那么多人的命换来的。”
徐微格看向那边,那个老板的一身肌肉,因为兴奋,跟着颤抖,她看着犯恶心,险些吐出来。
剩下的人都开始往码头走。
码头不知什么时候又开了。
夏竹同徐微格告别。
“我要走了,你好好的。”
“嗯,走吧。”徐微格冲她勉强笑笑。
两人都没多说。
现在该知道的原辞已经知道,夏竹再也帮不了她什么,今晚她知道夏竹已经帮了她够多了。
众人来时浩浩荡荡,走时稀稀拉拉。
一直照顾徐微格的那几个东南亚男人开始收拾赌桌,女人们在外面弄宵夜,是烧烤,孜然和辣椒粉的香味和在一起,从空气中传入她的鼻尖。
徐微格一直坐在原地没动,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