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辞被架到了这个高度,而且李老亲自求情,哪怕周玉锦今天什么都没说,他也得给这个面子。
周书旖也站起来,端着酒杯。
“原辞,徐微格,对不起,我现在诚心的向你们道歉,真的,我知道自己错在了哪,而且错的离谱,从今以后,如果你们看得起我,我们依旧是朋友,如果实在膈应,我也会有自知之明,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这番话说的坦坦荡荡,字里行间都透着真诚。
三个人同时向原辞敬酒。
原辞拿着酒杯站起来。
“往事如烟。”
至此,过去的恩怨烟消云散。
“大家一起喝一个。”李老抬了抬手里的酒杯。
大家一起举杯,就连阿澈都像模像样的拿着饮料,和爸爸碰了一个杯。
周玉锦回到座位,往前走的每一步,都似乎带着千斤重的步伐,餐桌下,周书旖将餐布险些拧烂了,偏生面上不动如松。
徐微格怀了孕,酒和饮料都没有,刚刚大家一起喝酒,她只好低头抿了一口汤。
之后的饭局,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周玉锦似乎总抬不起头,言语之间少了很多话,李老和原崇言谈笑风生。
老太太依旧拉着几个小辈说话,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徐微格总感觉周书旖透着一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
尽管周书旖今天这番话说的万分真诚,她也不会全信。
周书旖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惯会伪装,但人家今天都这样说了,几位长辈都出面,就算是面子上,她如今也得跟周书旖过得去。
饭局结束,周玉锦喝的东倒西歪,周书诚架着他往外走去。
李老喝的微醺,但走路仍然稳健。
原辞说了送他们,大家在门口一一告别之后,他便和徐微格还有阿澈,亲自送李老和老太天回了家。
一路上,李老都在逗阿澈玩儿。
两个老辈年轻的时候生了个孩子,没一岁便夭折,老太太当年悲恸过度,小月子没做好,一辈子都不能再怀孕。
那个年代没有代孕,没有试管婴儿,老太太又不想领养,后来李老带回了周玉锦做徒弟,老太太慢慢的才开始回归正常的生活。
她待周玉锦像亲生儿子,后来原崇言被他父亲领来学画,老太太一视同仁,这么多年,她是真将他们当自己的儿子。
逗了一会儿阿澈,老太太握着徐微格的手,眼睛红了些。
“微格,你是个好孩子,书旖犯了无法原谅的大错,若是旁人,我也会恨,偏生都是自家孩子,我没法看着自家孩子自相残杀,我今天看你似乎不太高兴,我老婆子不要脸了,替书旖求个情,你原谅她吧好吗?”
徐微格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站在老人的角度,她能理解,但她是受害者,周书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的家庭,而且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
本来为了面子,她该说出一些她早已原谅周书旖之类的场面话,但此刻,老太太越是这样,她越是说不出口。
徐微格有一股浓浓的被道德绑架的感觉。
但老人家都这么说了,她怎么都不好说些歹话,徐微格思虑道。
“您放心吧,只要周书旖知道错了,以后不再跟我们有什么牵扯,我们自然不会再揪着不放。”
老太太一愣,连连道。
“那就好,那就好。”
送完两老,一家三口回到家里。
徐微格一直在想今天晚上的事。
主要是想周书旖。
她真觉得周书旖变了。
她总感觉周书旖以前说话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周书旖说话典雅大方,不卑不亢,又带着一丝婉约温柔。
如今,却总感觉她讲话带着一些江湖气息。
没错,就是江湖气息。
徐微格突然想起了周书旖对a的承诺,只要a答应帮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最后a到底让周书旖做了什么呢?
“又发呆。”原辞咬了一口她的唇。
两人站在卧室的换衣间里,正准备拿衣服去洗澡。
徐微格唇上吃痛,顿时回神,她毫不犹豫的咬了回去,是真的啃咬。
原辞疼的直皱眉,却没有一点要推开她的意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她顿时松了口,瞪大了眼睛看原辞红肿的嘴唇上破口的地方。
她刚刚那么大力的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立马拉着他的手,要去浴室里洗。
“不用。”原辞拽住她,轻飘飘道。
“不就是咬了一口么。”
徐微格眨了眨眼。
“还想咬么。”原辞幽幽的问,清冷的声音像包裹了一层极薄的巧克力。
“咬别的地方行不行。”徐微格十分上道的回答。
原辞的眸光一下就变深了。
他将徐微格抵在衣橱里深吻。
挂的齐整的衣服落了一地。
两人陷在偌大的衣服堆里放肆亲吻。
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纵情声色过。
虽然现在还远没达到声色这个阶段。
徐微格怀了孕,还在前三月,胎儿又不太稳定。
两人很久都没做过,之前几乎是天天,现在却已经隔了好多天。
徐微格和原辞都喘着气,呼吸交缠在一起。
最后原辞还是没让她咬别的地方,他心疼,又怕她身体不舒服,自己匆匆解决了。
徐微格却是被撩的火烧火燎。
她郁闷的躺在浴缸里望天花板,原辞好笑的伺候她洗澡。
这些天,她脸上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