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是一个极为机灵的人,听到掌柜的这一句话立刻就明白了两件事情。第一就是这处黑店是刚刚开的,这些伪装成伙计掌柜的贼人都不是军旅中人,连自己这身官服品级都看不懂。
因为如果这个王家老店据点是多年经营,那里面的伙计都应该是久居京城,对官阶官服多少的都会有一定的了解。
禁军统领之职在京都举足轻重,并不是寻常的低级武官,那贼人如此嚣张跋扈,应该是刚入京不久,连官服都认不全。
第二就是这些人既然是临时增派而来,察言观色,乔装改扮的本事如此粗陋不堪就派出来使用。但这处店房却是物件陈旧,柜台桌椅上的木头纹路都给磨的油光锃亮,绝非是新打造的,恐怕这处店房的原主人已经遇害。
想到这里更是怒火中烧!
许飞装作被轻视后发怒的样子,大踏步走到那个掌柜的面前,大声喝道:“反了反了,你一个小小的客栈掌柜居然敢威胁朝廷命官,我看你是自己讨打!”
说完举起手来,不快不慢,有气无力的向那掌柜的脸上掴去,就像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官老爷发了雷霆之怒,要掌掴小民一样。
那个掌柜正是董不凡的手下,最近在这京城之中已经暗暗布下了诸多的高手,在不少地方偷偷的杀人越货暗中顶替,为即将要来到的谋逆做准备。这些人都是一些西北的江湖中人,因为都是生面孔,所以用来当做暗桩。
可是这些人都是一些江湖草莽,这次被重金收买前来卖命,知道有董不凡做后台所以极其嚣张跋扈,才说出那种嚣张的话语。眼看这个军官有气无力的想要掌掴自己,不由得微微冷笑。
这个掌柜的在西北人称铁石掌,两只手掌运足劲气全力一击可以开碑裂石。见手掌打到并不躲闪,只待其到了跟前再一把抓住,将其手掌握断,然后反手一掌打的这军官齿落牙松。
心里面盘算的倒是圆满,可是那只慢吞吞的手掌突然加快,就像是一道光影般看不清楚,只觉得脸上重重的吃了一记耳光。
登时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转,耳朵里面都是嗡嗡的耳鸣之声,嘴里一咸,只觉得一堆散碎的东西,张嘴吐出,竟然是自己的四五颗牙齿。
刚才想的那些情形却都发生在了自己身上,一时间莽住了,想都没想就要站起来动手。哪里知道那军官第二掌却已经又抽了过来。虽然这个铁石掌精通技击之法,但这一记耳光过来却是避无可避,闪无可闪。
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耳光抽击声,铁石掌的另一边脸上又给抽了一记耳光。登时鼻血狂流,牙齿又掉了两颗。那许飞抡圆了双臂,左右开弓大耳瓜子不要钱的一样,将这掌柜的一通暴打。
一边抽一边嘴里大声的骂骂咧咧,就好像是那种专门欺压良善的武官一般无二,那掌柜坐在椅子上被这狂风骤雨一般的耳光打的脸色发紫,却是起不来身。
别看许飞这左右开弓的耳光像是胡打乱抽,其实每一击都是法度森严,左手使用的正是那“狂风扫落叶”的华山派掌法,右手却使的是道家功夫,一十三路“神锋掌法”,将那掌柜抽打的如狂风中的浮萍一般。
因为许飞背朝那个伙计和账房先生,掌柜被打的情形看不真切,刚听了自己的同伙发了一句狠话,但转眼之间被如此暴打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都在心里面暗暗的竖起了大拇指。
平时自己这帮弟兄都是一些啸聚山林的抢匪,这一次被重金收买前来京都做事,虽然都被叮嘱过要行事低调,切莫漏出马脚。可是自己这帮兄弟都自由自在惯了,哪里能忍得住。
今天这个武将进门之后就大呼小叫,态度极其嚣张,都起了想要教训一番的心。但却见到这个铁石掌忍辱负重,坚忍不拔,硬生生的被这武官抽了几十个耳光,竟然纹丝不动,如何能不钦佩。
只有那个铁石掌心中叫苦不迭,那每一击都把自己的身体牢牢的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待要喊叫却被这耳光打的张不开嘴。顷刻间抽了十几个耳光,许飞右手疾伸,已经点了这个贼人的几处穴道。
转过身来就走向那个伙计,此人是这几个贼人中最为机灵的一个,不然也不会由他装扮成伙计来招呼客人,见到自己的同伙忍辱负重,自己也只能按照这个路子走下去。
满面堆笑的说道:“这位官爷,实在是因为客房已满,并非是…”
话还没说完,许飞的一招“山风扫舞”已经抽了过去,这个伙计虽然也是劲气能者,可是只不过是那种粗通门径的程度,类型又不是强体类型,可没有那铁石掌抗揍,这一耳光竟然将其抽的向侧面飞了出去。
这一下那扮演成账房的贼人就算是傻子也觉查出不对劲来,张嘴就要发出警报,却觉得喉咙处一凉,声音已经发不出来。就在这一瞬间,许飞已经将如意神兵幻化成绳镖,刹那间射穿了账房的喉咙。
那个伙计被抽的七荤八素,眼前万盏金灯,什么都看不到,连自己同伙被杀都没发觉,嘴里面却已经骂了出来。却觉得喉咙处像是被一把巨大的铁钳子扼住,声音已经喊不出,紧跟着整个身体竟然被悬空提了起来。
那伙计被许飞单手悬空提起,手脚乱动,像是一条出水的活鱼一样不停的弹扎,不多时已经气绝身亡。那许飞嘴里面犹自在骂骂咧咧,轻轻的将尸体放下。
“什么狗屁客人,见了官爷还敢大马金刀的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