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艳阳高照,一辆马车和一头毛发浓密有光泽的大狮子一左一右的在路间小道上缓慢前行,坐在赶车位置上的,是两名长相标致的男子,或许说,其中一个是扮了男装的女子。
“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离开京城,一连行驶了三日时间,依旧没有看到目的地,坐在赶车的位上的西水,终于忍不住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这一路也不知走到何时才算个尽头,出行方便,唐麦特地换上了男装,此时正倚靠在楚漠阳的怀里,手里把玩着楚漠阳平时出门戴着的那个面具。
半边形的银色面具,戴上以后只能看到鼻子以下的部位,精良的做工,让唐麦无聊之际,打起了在开糖心坊的同时,是否可以再卖些相关配件的心思。
此时,听到西水在外面问,无聊至极的她,从楚漠阳身上爬起,走到车厢前,掀开车帘,探了个头出去,神情甚是诡异的笑道,“西水大哥,我们去个好地方,那儿有很多漂亮嫂嫂,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一路上,指不定还能带个嫂嫂回去。”
西水见唐麦如此神色,浑身打了个哆嗦,“夫人,你还是饶了属下吧。属下这辈子就跟着爷了,属下对爷的心,那是天地可鉴!”
“嗵——!”西水的话刚说完,就被唐麦敲了一下,“你家爷是我的,不准你和我抢!”
西水被打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委屈的告状道,“爷,夫人欺负人!”
“那是你活该。”
本以为不会有回应的楚漠阳,竟丢了几个字出来,这话一出,西水整个愣在了原地,哪里还敢继续叫囔。
唐麦见西水一副受惊的模样,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幸好还有北火在驾驶马车,否则就西水这性子,指不定就将他们带臭水沟里去了。
“煦之,马车上好无聊,我下去和小狮玩会儿啊。”
马不停蹄的连续赶了两天路,楚漠阳见唐麦有些疲惫,今日才特地放慢速度,可他不曾想到,唐麦如此闲不住,见状,他也只能无奈,“去吧,小心点儿,别伤了自己。”
“知道。”唐麦说完,对着北火道,“北火,麻烦你停下车。”
马车一停,唐麦跳下马车,朝着小狮招了招手。
小狮见唐麦笑的如此猥琐,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刚走到唐麦面前,就听唐麦冷着脸,冲着它喊出了两个字——“跪下!”
小狮被唐麦的语气弄得懵了一下,抬着狮子头望着唐麦。
唐麦见小狮听不懂,伸手敲了下小狮的脑袋,叹了口气道,“你要是听得懂我说话就好了。”
唐麦上前抱住小狮的大脑袋,望着它道,“小狮,你知道哥哥在哪儿吗?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担心这趟出去会和当年去找果儿一样,无功而返。”
“还有煦之身上的毒,我都不敢在煦之面前露出任何的担心。你说,要是解不了,我该如何是好?他要出了事,我肯定不活了。”
与其说是无聊,倒不如说,唐麦是在担心,就在她抱着小狮说着话,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她转身望去,就瞧见一匹马朝着这儿狂奔而来,马儿一走近,她就看清楚了马上的那个人。
二哥?
“丫头,你等等!”龙镜泽率先看到的就是小狮,再看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冲着唐麦大叫道。
龙镜泽狂奔到唐麦的面前,勒紧缰绳刚从骂声跳下来,就听唐麦问道,“二哥,你不是在京城吗?你怎么跑来了?”
“丫头,你是不知道,你不在京城,我这浑身都不对劲,吃不下睡不着的。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来追你,和你一起去找你哥哥。话说,二哥还没见过你哥哥呢,正好去见见。”
“二哥,你确定你是见不到我吃不下睡不着,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人?”唐麦察觉到龙镜泽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视线一直在往马车那儿瞟,这不明摆着为谁而来的吗?
“丫头,你这叫何话呢?二哥肯定是为了你而来的啊!”龙镜泽这话刚说完,楚漠阳已经从马车上下来,站在了他的面前。
龙镜泽莫名的感觉四周的温度下降了些,下巴一抬道,“妹夫,有何贵干?我想和你们同行,你有意见?”
“你来了也好。”
龙镜泽怎么也没想到楚漠阳会丢下这么一句话,一时不解的询问道,“此话何解?”
楚漠阳揉了揉唐麦的头发,回道,“小麦这两日兴致一直不高,许是无聊了,你来了,倒是可以给她解闷。”
“诶?”龙镜泽闻言,得意了一阵,继而越想越不对劲,冲着带着唐麦回马车的楚漠阳就囔道,“妹夫,做人不能像你这样过分的啊,你这不是变着意味说我啰嗦吗?”
龙镜泽这一来,一路吵吵闹闹,倒真的让唐麦抑郁的心情回转了些,经过十多天的长途跋涉,一行人到达了严家村的路口。
龙镜泽骑在马上,震惊的望着眼前的树木繁茂的崇山峻岭,好一阵才道,“丫头,我们该不会是要进山吧?你哥哥难道住在这大山里?”
“是要进山,但我不知道哥哥是否在里面。即便不在,也总能从里面找到些线索。”唐麦说着,特意叮嘱道,“二哥,严家村不欢迎外人进入,你进去以后不要乱说话。不是我吓你,里面的嫂嫂都很凶,我和百事通哥哥第一次来的时候,被里面的嫂嫂们绑成肉粽,差点儿就没了命。”
龙镜泽闻言,惊叹道,“还有这种事?百事通的武功不差啊,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