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为何要阻止?
楚漠阳不仅不会阻止,反而会亲自出手,他伸手放在唐麦的脑袋上,安抚着她的情绪。
两人相处的模式落在短发少年的眼中,眸光又深沉了几分,看向楚漠阳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挑衅,“你便是这场区的负责人?”
唐麦的情绪被楚漠阳的动作安抚了下来,她是很想打人,但不是现在,在自己的地盘上闹事,毁坏了个什么东西,还是自己的损失,她要打,也会跑到对面那个短发少年的地盘上打,更何况现场还有不少客人在挑选毛料,她若是出手,给客人留下的印象不好。
“是不是这儿的负责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敢不敢认输!瞧你长得人模狗样的,连认输的勇气都没有,还真是亏你长了一张人脸!”
唐麦一旦开骂,那是绝对嘴不饶人的,她的这张嘴说得好听叫巧舌如簧,说的不好听就是伶牙俐齿、尖酸刻薄,和她对骂的到最后往往会被她骂的体无完肤。
短发少年闻言,竟笑了起来,抬了抬手,对身后的人道,“将本公子收藏的那对手镯拿来。”
突然将话题转移到手镯上,唐麦的视线冷了几分,望向了楚漠阳,像是在询问他,这人想做什么。
就见那短发少年的仆拿出了一个丝绸做成的包裹,打开后,里面是一个做工精美的盒子,一看就是上等货色,盒子打开,是一对在阳光下散发着诱人光泽,晶莹漂亮的红色手镯。
“赌可以,本公子若是输了,这对镯子归你。你若输了,本公子也不稀罕你的命,只需寸步不离的你陪本公子一个月的时间。”
唐麦有很大的几率赌赢,但她很不喜欢这个赌注。
何为寸步不离的陪他一个月时间?这充满歧义的一句话,让她不悦的蹙起了眉宇。
“小麦,回家吧。”就在唐麦蹙眉时,楚漠阳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声音不大,却带着致命的肯定,“为夫相信你能赢,但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东西比你更重要,若拿你当赌注,为夫宁愿放弃这场赌局。”
不是赢不了,而是不屑去赌。
唐麦看了那名短发少年一眼,没有再说话,反手握紧楚漠阳的手,露出了一抹浅笑,“好,我们回家。”
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来,那名短发少年的目标已经从场区转移到了唐麦的身上,唐麦若是再和这人纠缠下去,倒要中了他的计。
有时候,退一步,不代表输,而是一种成熟。
不过回家之前,唐麦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给自家的场区打广告,“西水大哥,麻烦你回去找些人,将今日的事宣传出去,尤其要突出已经切出老坑冰糯种红翡一事。另外,让人大肆宣传,说我明日要在赌石大赛上,当场将这块切了一半的毛料,切出来!”
“是,小少爷。”西水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唐麦的意思,只要在赌石大赛上,再切出好的翡翠,就算这群来闹事的人不道歉,他们也赢了个漂亮。
这场危机在无形中,被唐麦成功的化解为商机,免费的炒作,不要白不要。
在一群人的注视下,唐麦随楚漠阳离开了场区,而那道落在唐麦身上的视线,一直没散过,若非唐麦沉得住气,知道时机不对,还真的很想将那双侵略性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唐麦和楚漠阳刚走,那名短发少年就招手,将他的仆从招上前,冷笑道,“去查查,那两人是何身份,尤其是那个小个子。”
“是,公子。”
“韩少,你打听那嘴不饶人的臭小子,莫非是想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韩敛刚吩咐完,他身侧的其他富家子弟就各种幸灾乐祸的开了口。
韩敛冷眸瞧了那说话的人一眼,并不答话,只有这群白痴才会认为他是没事找事故意来此闹事。
唐麦跟着楚漠阳回了家,回屋替他检查了退暑情况,见已经没有大碍,才冷下脸道,“你知不知道你还病着呢!这么大太阳,你是不是又想再中一次暑?还有,是谁告诉你,我在哪儿的?”
楚漠阳站在唐麦的身侧,但笑不语,乖乖的听着她骂着,唐麦见楚漠阳根本不理会自己,还在那里笑,想气都不知该如何出气,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出去。
楚漠阳见状,迈开脚步跟了出去,唐麦见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沉声道,“别跟着我,你给我在屋里歇着!我只是去你送我的那屋子毛料那儿看看。”
就剩半天时间,她话都放出去了,必须在这方面有所造诣才是,否则明日只凭感觉,别人问她,她总不能说是运气好。
唐麦走到那屋里,甄师傅已经在那儿等着她了,再次将和她讲过的注意事项和辨别方法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生怕唐麦选到好毛料,都给她切垮了。
唐麦一整日都在那屋里待着,也没时间再去弄她的增肥药丸,一遍一遍的记,不会不懂的再问,总算了解了赌石的皮毛。
另一方面,韩敛派人来查楚漠阳和唐麦的身份,可他的人竟毫无例外的全部失踪,一天派出五个,五个全部下落不明,不但如此,他们夜间还遭到了蒙面黑衣人的偷袭,韩敛在此次偷袭事件中,身上挨了两刀,这还是对手留了情。
这一事件发生,让他对楚漠阳和唐麦的身份更觉好奇,更是下定决心,定要拿下这两人,为他所用,而他要两人为他所用的方式,简单明了,娶了唐麦。
他并不知楚漠阳和唐麦两人的关系,但从两人的亲密度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