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知道有些命运是无法逃离的,经历过太多事的唐麦,再见唐麦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平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司徒将唐米带进来,介绍给她认识。
“爷,夫人,这位是方姑娘。属下想娶方姑娘为妻,还望爷能替属下主婚。”
楚漠阳从未想过司徒会喜欢上一个姑娘,看眼神竟已到达如此深刻的程度,他的视线在唐米的身上巡回了一圈,望着司徒笑道,“你既有此想法,我自当同意。”
唐米站在司徒的身侧,闻言嗔怒的瞪了司徒一眼,羞涩的捂住了脸,转身跑了出去。
司徒见状,朝着楚漠阳一抱拳,急忙请辞道,“爷,请允许属下先行告退。”
“去吧。”楚漠阳瞧见司徒有些紧张的模样,笑着开了口。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名义上是主仆,但两人的关系更像兄弟,司徒能找到心爱的女子,楚漠阳自是喜闻乐见。
从始至终,唐麦都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她想了很多事,比如或许唐米的本性没有她想的那么坏,以前那样对连秀兰,只是受方茹的影响,现在唐米变好了。
前世唐米嫁给那么一个渣男,沦落到那种下场,是唐米自己的选择,但也有她的原因。若是可以,她不想将唐米往坏处想。
若是,这辈子,唐米再去京城之前,就和司徒成亲,她是否不会再嫁渣男,是否会就这样真心诚意的和司徒过一辈子。
楚漠阳转过身发现唐麦又在发呆,脸色也不好看,不由得伸手探上了她的额头,询问道,“小麦,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唐麦抬起头望向楚漠阳,认真的道,“煦之,司徒会幸福的,对吗?”她不干涉,他们是否就能顺利成亲,就能摆脱前世的命运?
“看得出来,司徒很喜欢那位姑娘。我们兄弟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那样的表情。”
唐麦闻言,伸手抱住了楚漠阳的腰,或许,大姐还是当初那个善良的大姐,是真心喜欢着司徒的,她不该自作主张的去猜测别人的想法,她该让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的。
楚漠阳见唐麦兴致不高的模样,摸着唐麦的头发,柔声提议道,“小麦,是不是累了?为夫先带你回房休息,可好?”
“我不累,煦之,既然司徒有事儿,我们自己派人去找外祖母吧。”
楚漠阳见唐麦的小脸上满是认真,捏了捏她的脸颊,回道,“好。”
楚漠阳和唐麦找人去寻找厉老王妃的下落,半日后打探到,厉老王妃被景权以生病不吉利的借口,送到了厉城郊外的庄园内,只留下两个老婆子在那儿照顾厉老王妃。
两人赶到庄园的时候,厉老王妃病的只剩下一口气,而放眼整个庄园,只有一些破旧的座椅,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更别说给厉老王妃请个像样的大夫。
唐麦走进庄园,看见寒碜的房间和破旧的院落,心里对景权的厌恶又增加了好几个程度,她无论如何都无法不明白,能生出楚漠阳这样一个如此优秀的儿子的人,竟会是个如此丧尽天良的人。
楚漠阳从得知厉老王妃的下落后,眉宇就没舒展开过,尤其是到了庄园,唐麦觉得即便是楚漠阳,情绪也到了爆发的边缘。
楚漠阳进屋就朝厉老王妃的床边跑去,替厉老王妃检查身体,唐麦则向两个服侍厉老王妃的老婆子询问厉老王妃的身体状况,得到基本资料后,上前正准备查看,看到厉老王妃的脸时,微微一顿,询问楚漠阳,有何发现,再结合她问到的,给厉老王妃检查后的具体情况,开了药,让楚漠阳留在这儿照顾厉老王妃,她则跑出去买药。
南木信中告诉楚漠阳,景权说厉老王妃突然得了重病,如今看来,只不过是天气冷,老人家老了,没人照顾,得了风寒,长期没有得到有效治疗,才变得像现在这样严重,他们若是再回来晚些时日,或许真的没救了。
买药、熬药、煎药、喂药,唐麦全部一手包办,她看到厉老王妃才发现,原来在成亲第二天,她就见过她的,在厨房,只是厉老王妃衣着实在是简单朴素,让唐麦误以为她是府中的老仆人。
这是楚漠阳在世上唯一一个关心他的亲人,她无论如何都会将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外婆孝敬。
唐麦照顾起人来,往往不知道顾惜自己的身体,楚漠阳见她连续好几日都守在厉老王妃床前,即便他是厉老王妃的亲外孙,都忍不住心疼自己的媳妇。
他劝了好几次,唐麦都说等厉老王妃醒了,她再回去休息,免得中途有状况,她不能及时发现。
楚漠阳劝阻不了,干脆先将要处理的事情全都放下,专心留在这里陪着唐麦,一起在这儿守着厉老王妃。
厉老王妃的病情在三天后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人也苏醒了过来,当她看到趴在自己床前累的睡着的唐麦,一股难以名状的感动和欣慰涌上心头,她就知道,她的孙儿娶了个好媳妇,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唐麦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头,还以为是楚漠阳,伸手就将那只手拍了开来,不满的嘟哝了声道,“煦之,别闹,让我睡会儿。等会儿我还有去看外婆。”
唐麦说完这话,突然反应过来,她现在就是在厉老王妃的房内,猛地一抬头,就对上了厉老王妃那双慈祥含笑的眸子。
“麦儿,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外婆,你醒了。我不辛苦,你没事就好。”说完,抚上厉老王妃的额头,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