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要去见田玉,唐麦便要求一起去,两人刚走到酒楼一层,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一把短箭不知从何处射了过来,不偏不倚的射入了酒楼的门柱上。
回过神来的掌柜上前,拔下了那把短箭,就见上头绑着一封信,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单雄亲启。
此时的单雄和唐麦距离那掌柜的并不远,在掌柜的取下短箭时,两人就瞧见了那上面的字,单雄对着掌柜的便道,“将信拿来。”
掌柜的闻言,将信给了单雄,单雄撕开信,只见上面掉落了一根簪子,信上写着要他在三天后,拿五万两黄金去青城三里外的小树林里赎人,不准带人,只准他一个人去,信上还有一个鲜红的血印。
单雄瞧见这封信和簪子,心就剧烈的跳动了一下,那簪子是他送给田玉的,这些年来,田玉从未离过身,而上面的血印也不像是作假的,莫非当真有人绑架了他的夫人?
“义父……”唐麦看清楚了信上的内容,拉了拉还愣在原地,手里紧紧的握着簪子的单雄。
“麦儿,你义母看起来是当真被人给绑了。”单雄将唐麦放到了地上,放在唐麦手上的手掌竟微微有些发抖。
唐麦瞧了眼单雄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其实都是在乎的,只是田玉的太过在乎,变成了一个让人想要逃离的牢笼。
“义父,上面写着什么?我们该怎么办?”唐麦抬起头,望着单雄问道。
“绑匪要我三天内筹集到五万两黄金,去赎你义母。”单雄说着,站直了身子,也顾不得唐麦,转身就跑了出去。
半盏茶后,单雄就将胡黎和冷然都找到了酒楼内,请求他们的帮忙,他现在这情况在三天内,筹集五万两黄金肯定是做不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问胡黎借钱,数目太大,他只拿他的部分财产作为抵押,找冷然则是希望冷然在那日隐藏在暗中,帮他保护田玉。
转眼三天后,单雄带着五万两黄金折合的银票,独自去了三里外的小树林。
田玉被关了三天,饿的头昏眼花的,身上也是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的,还带着一股子味道,她的脸上被打了几巴掌,嘴唇也被打的干裂了开来。
她这辈子从来就没有这么狼狈过,虽然很是狼狈,但她心里其实还是带着一丝希望的,那些人只是求财,而她也想看看,单雄是否会来救她,对她是否真的有感情。
这日,一大早,她还倒在草堆里睡觉的时候,就被那蒙面黑衣人给打醒了,她睁开眼睛没多久,就被蒙上了眼罩,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那黑衣人给她塞上了布条,堵住了她的嘴,连拉带推的将她推上了马车,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竟在马车外听到了单雄的声音。
“我夫人在哪儿?”
她惊喜的唔唔了两声,却又被人打了一巴掌,随后就听到那个前几日听到过的声音,回答道,“黄金带来了吗?”
“我带了五万两黄金折合的银票,钱给你们,可以!但是我要先见到我夫人。”
“把人带下来!”
田玉刚听到这话就被人从马车里推了下来,耳边就传来了单雄惊喜的声音,“夫人,你可有事?”
但她还没回答,单雄惊喜的声音变成了暴怒的咆哮,“你们对我夫人做了什么?”
田玉听到单雄话语中的紧张和担心,心里百味杂陈,竟忍不住落下了泪来,只觉得这些年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至少她的相公还是在乎她的。
“单老板,这可怪不了我们,是您夫人太不懂事,竟然不舍得让您花银子,我们自然得好好的招待招待她了。嘿嘿嘿~!”
“你们——!”
“好了,单老板,看您这么讲信用的份上,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说着,那蒙面黑衣人朝单雄丢了个布袋过去,对单雄道,“单老板,将银票都装进去吧。”
单雄捡起了落在脚边的布袋,转身上了马车,当着那些人的面,将银票都装了进去。
“银票在这里,把我夫人带过来。”
“自然,我们这些人可是最讲信用的。”那人又是嘿嘿的笑了两声,对着旁边那个压着田玉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
那个黑衣人就压着田玉朝单雄走了过去,在距离单雄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那黑衣人就眼明手快的将钱袋给抢了过去,将田玉朝单雄推了过去。
“夫人——!”单雄急忙上前去扶人,将田玉的眼罩、嘴里的布条,手上的绳子都给解了开来,而此时,那两个绑匪早就拿着银票跑了。
田玉一见到单雄,哭的越发的厉害了起来,“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吗?你不是要出去娶小妾吗?你还管我的死活做什么?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银子?”
“夫人,我何时想你死了?麦儿当真只是我的义女,你是我夫人,我不在乎你,谁在乎你?这次算我错了,我们回家吧,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没了还可以再赚的,你没事便好。”单雄本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没想到那些绑匪那般讲信用,如今田玉没事便好。
单雄扶着哭的在他怀里睡过去了的田玉上了马车,朝酒楼赶了回去。
单雄并不知,在他离开后,一个扎着小发髻的小女孩从树上跳了下来,而那两个原本离开的蒙面黑衣人竟再次出现在了小树林内。
其中一个扯下脸上的面纱,赫然就是那个原本被单雄安排在树上以防万一,保护他夫人的冷然。
而另一个则是一副流里流气,不断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