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麦独自一人在仓库里待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站起身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离开前,还带走了四件破烂的衣物,刚带着衣物回到家,就瞧见连秀兰早就带着那个管事的绣娘在大堂等着她了。
“麦儿。”连秀兰一见唐麦回来,急忙迎了出去,“你怎么样?”
“娘,我没事。”唐麦笑了笑,望向那个站在一旁也是一脸焦急局促的管事绣娘道,“婶婶,我不想计较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忙。”
“好好,有什么事尽管和婶婶说。”管事绣娘听连秀兰说仓库里的衣物全部被毁,她也被吓的几乎站立不稳,仓库里的钥匙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才有,六万两的衣物,任谁都是赔不起的,更不用说为此耽误的事。
“娘,婶婶我们回房去说。”唐麦说着,拉着连秀兰就朝她的房间走了过去,管事绣娘闻言也急忙跟了上去。
回到房间,唐麦将她带回来的四件衣物拿出来,摆放在了桌子上,爬上凳子,拿出尺子在衣物上比划了一番,对两人道,“娘,麻烦你将我刚画的地方,剪断来。”
“哦,好。”连秀兰心里莫名,但还是听从唐麦的话,拿出了剪刀,按照唐麦划的袖子那儿,将半个破烂的袖子剪了下来。
“绣娘婶婶,麻烦你将这件衣物破的地方,用这种针线和布料缝起来,在上面缝制出这样的花色。”唐麦边说,边从她的那堆设计图中,翻出了一种漂亮的花式,和一些和这些衣物搭配协调的彩线布料。
管事绣娘闻言,也没有歇着,上前就按照唐麦的话,将唐麦找出来的花式,用针线缝制到了被剪破的破洞上。
半个时辰后,四件破烂的衣物被重新缝制了起来,并且改造一新。
“这衣物可真好看,尤其是配上这种花式。”管事绣娘看着眼前的衣物,露出了赞赏的目光,但瞧见衣袖的袖子那儿时,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只是这衣物的袖子……”
如此暴露的衣物,就算是款式再漂亮,怕也无人问津。
唐麦看着眼前的衣物,现代随处可见的短袖,但对于古达保守的人们来说,太过不知检点,她也知道这种方式很冒险,但若成功了,那回报是不可估量的,而且她目前也只能这样补救,仓库里的衣物几乎都是袖子下半段被毁,胸前被剪了一个破洞的。
或许是那些搞破坏的人嫌弃毁掉这些衣物太过麻烦,因此才选择了这种成批的破坏方式,也就因为如此,她才有了这个补救的机会。
“娘,别担心。”唐麦望着连秀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同时对着管事绣娘道,“绣娘婶婶,仓库里的衣物,你就叫人全都按照这个样式补救吧。”
“对了,这件事不用瞒着任何人,越多人知道越好。”
“可是,这……”管事绣娘面露难色的望着唐麦,“麦儿,那些衣物若是都做成了这模样,定然是卖不出去的。”
“没关系的。”要是没有推销的办法,唐麦也不会想出这么冒险的办法。
要改变古代人保守的思想很难,但改变某些人的思想,并不难,尤其是那几个喜欢攀比和模仿的人。
所谓三人成虎,一旦说的人多了,做的人多了,那么就算是错的也会变成对的。
管事绣娘见劝不动唐麦,想着这也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能有什么见识,但衣物是别人家的,她劝也劝过了,不听就不关她的事了。
尤其是连秀兰这时也对着她开了口,“嫂子,我是麦儿的娘,我相信她这样做,定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绣坊里的人干活去。”管事绣娘说着,就带着其中一件衣物和花式就赶回了绣坊。
管事绣娘走后,唐麦望着连秀兰道,“娘,你不怕我只是贪玩吗?”
“不怕。”连秀兰将唐麦给抱了起来,笑着道,“麦儿啊,就算你把那些给毁了,也没有什么,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的,大不了就是回村子里去住。只要有你们在,没什么过不去的。”
有这句话就够了,唐麦将脸埋在了连秀兰的怀里,露出了一抹微笑,娘,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娘,我们现在不知道是谁把我们的衣物弄破了。那个想害我们的坏人,这段时间,肯定又会想办法做坏事。你能不能去绣坊里看着?”
“好。”
唐麦做完这些事后,将房里剩下的三件衣物打了包,并且立即写了一封信,到县城的乞丐窝,将衣物和信交给了其中一个小乞丐,请求他们在三天之内,将这封信和衣物送到京城,信是写给胡黎的,不出意外的话,现在的胡黎定然在京城忙着开第四家分店的事。
服装业的事情和胡黎毫无关系,她并不想麻烦胡黎,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在唐麦赶着补救的同时,现在就在龙林县县城内的成衣店的东家也得知了唐麦对衣物进行补救的事。
三个月的时间,他总算是将幕后的人给揪了出来,原以为是什么人胆敢和他作对,没想到只是一户没背景没势力没钱财的农夫。
他自然不相信,唐麦一家就是那个胆敢和他作对的人,顺其自然的认为唐麦的背后还有人,因此他买通了人,对这些衣物进行了破坏,想揪出那个隐藏在唐麦身后的人。
刚得知唐麦一家开始对这些衣物进行补救,他还有些吃惊,甚至想看看那个胆敢和他作对的人能有什么回天乏术,但得知,唐麦竟然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