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怡歆跟汪成两人都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床。
陈妈妈早就出去工作了,陈奶奶也不在家。彬彬还在夏令营没回来,家里就只有她跟汪成两个。
“要吃卷饼么?”
难得有个清闲的时候,陈怡歆打开冰箱没找到吃的,只看到小半袋面粉,还有一块鸡胸肉。
汪成晚上失眠,后半夜了才睡着,早上起来也是蔫蔫的,跟打蔫的小白菜似的,都不水灵了。
“什么卷饼?我不想吃太厚的那种。”
“放心,肯定不厚。”
陈怡歆调了面糊,磕了个鸡蛋进去,又翻冰箱找了一袋牛奶倒一块儿。
调好的面糊还得放置一下,等会儿摊面饼的时候才会更松软。
趁这空隙,她把鸡胸肉切成筷子粗的肉条,拌匀了调料,又切了一颗柿子椒和半个洋葱半根黄瓜条。姜蒜葱头剁碎了,小火倒油,七八成热时放入姜葱蒜炸至金黄色捞出。再大火将鸡肉条倒进去翻炒,调入酱料,放入配菜,炒至断生就盛出来待用。
洗干净锅,用油盆里的海绵头刷一下锅底,倒入一勺面糊,匀速转动铁锅,一分钟就摊好一张面饼。
面饼不大,放在盘子里大小刚好。
吃的时候,一手摊了饼,一手夹了炒好的菜将之放在面饼里面裹好,底部倒折,防止汤汁漏下去。这样一只有荤有素味道浓郁的卷饼就做好了。
陈怡歆做了十个饼,卷好之后留了六个。她吃两个,四个都给汪成。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剩下的四个和着早上陈奶奶熬好的稀饭一起端出去给中午上班的两个店员吃。还另外给他们叫了两份小炒。
等到吃完饭休息一会儿,陈奶奶脸色苍白的回来了。
一进门就拉着陈怡歆的手腕,颤抖着声音说她大姑不见了。
“奶奶你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汪成本来在屋里写作业,听到动静也赶紧跑出来,挽着陈老太的手,让她先坐下再说话。
“我今天去看你大姑,敲半天门都没人开。我以为她又跑去打牌了,过去一问,人家说两三天都没看到她了,也知道她没了儿子,肯定不会拖她出来打牌的。我就担心她做傻事,赶紧找了房东开门,进去啥都没有。也不是没有,她以前的东西都还在,就身份证户口本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一些证件没了。我跟房东清点了一遍,她好像是带着东西走了。”
陈怡歆吁了口气,安抚的拍拍陈老太的手臂。
“奶奶你别急,我让人去打听一下,看是不是回去甘家那边了?”
当初离婚,陈大姑也是分了点东西的,不过都在甘家那里,她一个人不肯过去住,加上甘力又在这边服刑。现在人没了,她很可能是直接去了甘家那边跟人撕闹。
让汪成陪着奶奶,陈怡歆打了个电话给大姑父。
“没有,他.妈没过来,我最近也没联系过她。”
对方不知道是真不知道呢,还是不想跟陈大姑扯上关系,反正一口咬定没看到人。
陈大姑是成年人,同时失踪的还有身份证之类的证件,就算去报警,人家也不一定会立案,再说了,陈怡歆私心里觉得陈大姑可能是去了其他地方。
再一个电话追问过去,这会儿甘力的父亲换了个地方说话,才悄悄告诉陈怡歆,监狱那边给了人道赔偿,他们同意私了,这钱甘力爸爸没有要,全打到陈大姑账户上了。
“我觉得她可能是拿着钱搬了地方,你们就别管她了。几十岁的人,难道还要人跟前跟后瞎操心?再说,她可能害怕你们找她借钱什么的。”
反正拉拉杂杂说了一堆,都是劝陈怡歆别去找人。
讲真,这些话搁其他人耳里估计会被带着走,但是搁陈怡歆这里,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个子曰来。
回头,她找了张教授请教这个问题。张教授也没好的建议,只能让等。至少在二十四小时之后才能报案说失踪。
这一晚上就没一个人睡着了的,特别是陈老太,在客厅沙发上了坐了整晚,第二天看她,整个人都要脱形了。
“成成,你在家里陪着奶奶,让你.妈也过来。我跟我妈和我舅去大姑租房那边再看看情况,实在不行我们会直接去报警。等会儿家里一定要留人,万一有事儿我会打电话回来。”
汪成很懂事的点头,表示他今天一定寸步不离的跟着外婆。
这边开车过去也就半小时,到的时候,房东已经报警了。
“昨天你们走了之后,我不放心,又把屋子里搜了一遍。”房东递给陈妈妈一个本子,“你们看,这是你大姑子借的帐,数目不少,有好些都是高利贷,我估计要么是躲帐去了,要么就是被人抓走了。我担心连累我,所以一大早就报警了。”
陈怡歆第一次知道大姑居然是靠借钱过日子的。但是明明之前离婚的时候,她也拿了不少的钱,虽然说不够买房或者很舒服的过日子,但基本生活绝对没有问题。
“她是赌博吗?”陈怡歆颤抖着问,“这么多钱,好几万呢,大姑父知道这事儿吗?”
陈妈妈沉着脸,一张一张的翻了一遍,半响,撑着额头气得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候,门口有人敲门,转头一看,三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口,其中当头的一个还挂着大金链子。
“陈建文呢?你们是她什么人?”
“你又是谁?”陈妈妈顺势合起笔记本,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