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诡异得让人窒息。
整个天京都在看扶苏一个人折腾。
叶非凡本想让周影把两千人全部调过去护卫太师府安全,被扶苏拒绝了。
整整忙了十天,叶非凡一直在西园和太师府两地跑,大感吃不消。直到第十天,老夫人安然下葬,府中再也没有需要更多人的事时,仿佛苍老了十年的扶苏才让他回去休息,不用再来了。
大睡了一整天之后,去看过梁司道,问问他是否还住得习惯,需要些什么东西之后,他把刘琦请了过来。
太师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就没见刘琦露过面。他本以为刘琦会推脱,没想到刚传过话去,刘琦就来了。
一壶酒,几碟小菜,两人边吃边聊。
刘琦一直笑mī_mī地看着他,这让他大感不解。
“刘大哥,你看我干什么?”
刘琦呵呵笑道,“老弟,你这人……有情有义,又不失理智,真心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叶非凡不解,刘琦正色道,“你把梁思成的家人接到西园来,国丈派去捣乱的人你一个人都没伤,太师府出事,你大闹国丈府,还把他当众揪出来,前后差别这么大,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事啊?叶非凡哈哈一笑,“那可完全不同了。大哥有所不知,我那位梁大哥只是一个副将,肖国丈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要了他和他全家的命,我在这边替他出气了,爽了,回头呢?肖国丈一纸大令,倒霉的还不是他?我师父嘛……那就不一样了,我跟着他把天翻过来,都有他老人家顶着,我根本就不用考虑那么多。”
刘琦不住地点头,“所以啊,你和别人不一样。老弟,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去太师府上打打秋风,表表忠心什么的?”
叶非凡点头,“对!为什么啊?你没见其他官员,一个个哭得那个伤心,好象死的是他们的爹妈。”
刘琦失笑道,“你这话说得……虽然不中听,却也贴切。”他压低声音说道,“太师丧偶,心情不好有所发泄这都正常,可是打到人家府上顶撞贵主,还把当朝国丈抓来守灵拜棺,这就大大出格了。可你知道为什么圣庭如此平静吗?”
叶非凡皱眉道,“我也奇怪呢,师父这么闹腾一番,的确过头了,圣皇怎么一点旨意也没有呢?”
刘琦探过头来注视着他,“圣皇不但没有出面,他好象也没有对太师丧偶一事有过任何表示吧?”
叶非凡一愣,恍然道,“对啦!我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以师父的名分地位,圣皇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问题就在这里!”刘琦轻声道,“如果我所料不错,太师回程遭遇的意外,圣皇恐怕早就知道。这次任凭太师闹翻天也不出面,他一定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
“今天,最迟明天就会有结果!”
刘琦的话把叶非凡吓了一跳,“他不会对师父动手吧?”
刘琦摇头道,“不会不会,你想多了。圣皇对太师忌惮之心早已有之,这一点天下无人不知,可是若让他明刀明枪地对付太师,那也绝不可能。”
“那你说的结果是什么?”
刘琦向他身后指了指,“那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这里是西园,我家啊!”叶非凡一头雾水。
刘琦摇头道,“不对,你身后是北方,是毛茨人的地盘。”
怎么又冒出个毛茨人来?
见叶非凡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刘琦手指蘸了些酒水在桌上画了几个圈,“咱们盘古九州在这里,西南方是达来人,东临大海,一片汪洋,北部是毛茨人,达来人和毛茨人常年犯边,让咱们九州不胜其扰,却又无法根除两患。”
“好在咱们九州得庇于盘古四大仙山,达来人和毛茨人再胆大,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再加上近百年来出现了太师这样的军神,南北两次远征就让达来人和毛茨人元气大伤,再也不敢乱来。”
“现在西南边境的达来人有五虎上将镇着,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可是北部的毛茨人……恐怕就只有太师亲自出马才行了。”
叶非凡恍然,“你是说……我师父还会远征?”
刘琦点点头,“所以我说不在今天就在明日,圣皇的意旨就会下达。”
叶非凡拍了一下桌子,“刚过两天安稳日子,这就又要远走他乡了。”
刘琦摆手道,“太师会走,但是你一定不能走。”
叶非凡苦笑道,“我最大的靠山就是我师父,他要是不在天京,杀我的人恐怕早就排好队了。”
刘琦大有深意地笑了笑,“放心,太师不会让你跟着去,而且还会向圣皇要一个实职给你。”
“实职?”叶非凡摇摇头,“还是虚职好,我可不想被束缚。”
刘琦道,“你放心吧,实职也不会让你操劳到哪里去。只有你在天京,才能确保太师府不倒。”
“我?”叶非凡连连摆手,“刘大哥,你高看我了。”
刘琦正色道,“不是我高看你,而是这件事只有你能做。”
“什么事?”
“帮太师盯住他那个混蛋儿子。”
“他?”叶非凡连连摇头,“我怕会一个不小心杀了他。”
刘琦道,“老弟,你想想,以扶布启的为人,想找个理由灭掉太师府,难吗?”
叶非凡一呆,的确不难!
事实证明,刘琦的猜测完全正确。
天还没黑,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