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干啥?
叶非凡冷冷看着杆顶的白条。
只见他三两下便解开了张三岳的绑绳,把他抱了下来。白条小心翼翼地把张三岳放到地上,满脸悲愤之色,面向迷陀庄弟子高声道,“我迷陀庄向来行侠仗义,以除暴安良为己任,今天庄主犯下滥杀大罪,我做为二庄主,……实在痛心!”
“想当年,三岳大哥救我于危难之间,没有他,就没有我白条的今天,就算让我为三岳大哥去死,我也责无旁贷,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是……”
白条猛然转身,满脸泪痕跪倒在张三岳面前,“大哥,你为什么如此糊涂,做下这等人神共愤之事,你让弟弟我如何自处啊?”
张三岳勉强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二弟……我……”
“大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全明白!”白条愤然起身,“请大哥放心,大哥的父母就是我白条的父母,大哥的家人就是我白条的家人,我知道该怎么做!”
“二弟……!”张三岳想说什么,可是身体过于虚弱,除了不停地喘气之外,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条俯身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大哥不必着急,一切有二弟为你做主!”
张三岳双眼猛然张大,嘴巴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
“一百多条人命!一百多条啊!”白条痛心疾首,“面对一百多个冤魂,就让我白条一人承担所有罪责吧!”他猛地抽出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进张三岳的胸膛!
所有人都愣住了。
张三岳口吐鲜血,死死地盯着白条。
“大哥,剑及你身,痛在我心,就让弟弟……痛死吧!”说罢抽出宝剑闪电般连接刺下。
张三岳的身体眨眼间多了上百个血洞。
“大哥!”白条大叫一声口喷鲜血,一剑把张三岳人头削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二庄主!”迷陀庄弟子冲上来把他扶起。
白条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推开身边的人,嘴角的鲜血也顾不得擦上一把,痛心疾首地说道,“传我口令,大庄主罪行滔天,断无可赦,为彰显我迷陀庄神威,立刻把大庄主所有亲族及朋党一律擒拿,有胆敢反抗者,就地格杀!”
“是!”迷陀庄弟子走了一半。
白条忽然掩面大哭,“大哥呀……迷陀庄这千斤重担……只有弟弟我替你扛起来了,大哥!”
他扑倒在张三岳无头的尸体上,捶胸顿足大哭不已,又吐出两口鲜血后晕倒在地。
迷陀庄弟子抢上来把他抬起,匆匆离去。
从前到后这一幕把叶非凡看得目瞪口呆。
“喂!你们落了一样东西!”他想说你们庄主的遗体还在这里呢,可是迷陀庄的弟子们跑得比风还快,根本就没有人听他说什么。
他看向一旁的晋保,“庄主师弟,你看……怎么办好呢?”
晋保啊了一声说道,“大师兄,这里没咱们的事了,咱们回去吧。”
回去?他扭头看远处的林木,“他还有话要问我。”
晋保目光一凛冷声道,“林督长,你有什么话要问我家大师兄啊?”
林木大为尴尬,“这个……庄主,下官职责所在……”
“住口!”晋保厉声喝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就在这里说!”
林木更加为难,“晋庄主,大师兄行为不端……”
“住口!你什么时候有权力管我仙家庄园的事了?”
林木:……
“还有要说的吗?”晋保语气越发生冷。20
林木犹豫半晌说道,“别的事我可以不提,大师兄绑走我家小女……”
“住口!你家小女明明好端端的坐在那里,何来绑架之事?”
林木:……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林木:……
叶非凡实在看不下去了,“庄主师弟,你左一个住口,右一个还有什么话要说,你到底是让人家说还是让人家闭嘴啊?”
晋保一愣,干笑道,“大师兄,我这……这不是为了保全你的名声吗?”
“保全我的名声?你不会也象白条那样,为了兄弟情义灭了他大哥的全族吧?”
“不敢不敢!”晋保吓得一哆嗦,连连摆手。
“你最好不敢!”叶非凡瞪了他一眼,转身来到林木面前,满怀歉意地说道,“林督长,我估计别的事你想管也管不了了,绑架你女儿这件事已经发生了,还好你女儿完好无损,没有落下什么遗憾。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你看这玩意儿行不行?”他从乾坤袋里取出两枚兽丹递到林木手中。
“大力丹?!”林木还没说什么,他身后那两个壮汉先惊呼起来。
林木目瞪口呆地看着手里的兽丹,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
“不够啊?我这儿还有!”
“够了够了!”林木如梦方醒,急忙把兽丹还给他,“大师兄,我可不敢要!”
“不给我面子是不是?你不要就是记仇!”
“啊?”林木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才好。
“收?不收?”叶非凡盯着他的眼睛,等他的答案。
林木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取回一颗兽丹,“大师兄,一颗!只要一颗就够了!”
“好吧!”他笑着拍了拍林木的肩膀,“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好好!一笔勾销!”林木连连点头。
他转身来到燕小五身前,后者正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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