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警察追了一段路发现那个赌徒跑得飞快,唯有一位警察能跟上,其余人停了下来笑着说:“柳队追上去了,那小子跑不了的。”
陈厚在山间小路跑了一段,向后一看差点爆出粗口来:你妹的,我跑得这么快,超越了所有逃跑的赌徒,那些赌徒看见警察追来了,一个个都吓得抱头蹲在路边,可是这警察理都不理他们,偏偏追着我,不就裤兜里装了点自己赢的钱么,我跟你有仇啊。
前方有岔路,往下是下山逃跑的路线,往上是去另一个山头了,陈厚果断地往上跑去,警察了不起啊,我们来比一比耐力。
柳静追得也是暗自心惊,这赌徒的体力太好了吧,不过你被我钉住了算你倒霉,胆敢袭警,真是活腻了。
她此时已经接近陈厚了,奋起一跃一记飞腿前踹踢向陈厚的背部,陈厚淬不及防下一个趔趄向前扑倒,他心里一惊,这警察好厉害,竟然被追上了。
怎么办?赌博不是什么大罪,顶多罚点款,可要是束手就擒的话,好不容易在肖雅心里有了个好印象马上就会破裂了,哼,这可恶的警察我也不打坏他,让他知难而退就是了。
刚好面前就是一滩烂泥巴,陈厚抓起一些在脸上一抹掩盖了真面目,站起身狠狠道:“我就一个赌徒而已,你至于这么拼命来抓我么,你再追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柳静自然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了,站在他的面前堵住去路,脸上严肃地说:“拒捕袭警罪加一等,你已经不是赌徒而是暴徒了。”
陈厚蓦然睁大了眼,太假了吧,比假,这悍不畏死追上来的竟然是女警察,更假的就是这女警比那位女保镖还要漂亮。
这么一位娇滴滴貌美如花的警花孤身一人追捕暴徒,不怕被暴徒扑倒给圈圈叉叉了吗?陈厚现在还真有一点化身为暴徒的心思。
当然了,仅仅是一点想法而已,管他是暴徒还是赌徒,只要逃走了我就是良民,陈厚抛开了心中的惊讶,收起怜香惜玉的心思,一掌向柳静拍去,最好是一掌把她打晕了好逃走。
忽然感觉那只手臂一麻,这女警出手好快,竟然拿捏住了陈厚手肘的关节反手一压,就把他压得半蹲在地上。
一招制敌!陈厚太震撼了,这女警的身手比女保镖还要强,谭门腿法太花俏,实战性远远不如警察的擒拿手。
若是常人绝对被女警这一招制服了,右手被反压着使不出劲来,而且一挣扎就疼,幸好陈厚可不是一般人,他气运手臂,那种被拿捏关节的酥麻感马上消失,硬生生地把右手翻转过来,站直了身体还反攥住了柳静的手腕。
柳静也一惊,这赌徒的手劲好强,五根手指像铁钳一般,竟然挣不脱,她另一只手出手如电一拳打向陈厚的眼睛。
陈厚的脑袋一晃闪开,却也因分神被女警挣脱了,接下来他就惨了,这女警的身手果然厉害,不但擒拿手精妙,出拳速度也是特别快,拳拳打向陈厚的头面部,太狠了。
陈厚抱头防守,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拳脚,幸亏他皮糙肉厚,这些拳脚还伤不了他,啾准了女警的一个空档,右手变拳为掌,在她的脖颈边一斩。
柳静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了一般,软绵绵的瘫倒在地。
陈厚仰天大笑:“跟我打架,我出道以来至今未逢敌手,女侠,告辞了。”他撒开双腿往山下跑去。
却不知柳静躺在地上晃了晃脑袋,一骨碌爬起来单腿跪地双手前伸,手里面竟然是一把手枪,这竟然是标准的射击姿势。
也是活该陈厚命大,他的背影在手枪的准星里面晃呀晃的终于消失了,柳静最终没有扣下扳机。
按规定这种情况是可以开枪的,袭警拒捕是一项大罪,就算柳静一不小心把他打死了也就白死了。
柳静站起身来皱眉揉揉脖子,攥紧了拳头自语道:“我出道以来也是未逢敌手,这次显然是大意轻敌了,臭小子你给我等着,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出来。”
回到赌场,这里的工作差不多完成了,几十个赌徒塞满了几辆车,两个警察迎上来诧异地问:“咦,柳队,那逃跑的赌徒呢?没追上?”
柳静面沉如水道:“那小子滑溜,被他给跑了,这里的赌资收缴齐了吧,赌徒都抓上车了吧,好,收队。”
回到了警局,柳静把审问取证的琐事交给了队员,蹬蹬蹬快步走进了局长办公室。
局长是个五十多岁的魁梧男人,一张国字脸极有威严,此时他喝道:“柳静,进入领导办公室不知道要敲门吗?出去。”
柳静的柳眉一扬就欲开口,最终冷哼一声退出了办公室,重新在门上叩叩叩敲了几下。
“进来,有什么事。”
柳静面无表情的说:“你站起来,我们过两招,我有武术方面的事请教你。”
局长的浓眉一皱喝道:“放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动手动脚的。”
柳静却对他的喝止惘然不顾,一个箭步逼近他,抓住他手肘的关节处反手一压,正是对付陈厚的那一招。
“哎呦,臭丫头轻一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放手。”局长此时哪有一丝威严尚存,甚至开口求饶了。
柳静并不放手,沉声问道:“你说过这一招只要拿捏对了,绝对没有人能够挣脱,可是今天我就碰上了一个人不但轻易挣脱了,还反过来攥住我的手腕。”
局长闻言脸色也变得沉重了,他扭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