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芸微微一笑,“怎会,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能虐待他么?网络上的那些言论,都是虚假的,我已经澄清过了。”
夏月萱轻轻颔首,一副“我懂”的表情。
她笑了一下,又问:“那,你公司损失五十五亿,也是假的吗?”
五十五亿,对己卯集团来说,那相当于伤到了大动脉。
夏月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王若芸的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
她笑里藏刀的问道:“夏小姐不是不过问公司的事情吗,怎么对我的公司这么关心?”
“那到也没有。”夏月萱呵呵一笑,“己卯集团还入不了我的眼,我只是关心你罢了,怕你因此着急上火。”
“多谢关心。”
“昨天晚上我接到了奶奶的电话,我突然有点想她老人家了。”夏月萱叹了口气,“你说,我要不要提前结束旅行?”
王若芸听她说要走,立马变了脸,笑说:“宁市这么大,你都去过了吗?明天我有时间,不如陪你逛逛?”
夏月萱靠在椅子上,轻轻拨了一下头发,“宁市这些酒店,太过单一了,我都住腻了,着实有点想家。”
“我名下有套欧式别墅,一直空着,不如借给你住?”王若芸一脸讨好的意味,“你喜欢的话,送给你也行。”
夏月萱轻轻一震,那套欧式别墅她听阿铭说过,市值比蓝阳阳那套还贵。
但她时刻谨记自己现在的身份,作为兰项集团创始人的孙女,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一套别墅。
“姐,借给我住就行了。房子这种东西,我可不敢兴趣,家里多得是。”
王若芸也是想趁机,看看夏月萱的反应。
能拒绝得了一套欧式别墅,常人定是做不到的,她愈发相信夏月萱的身份了。
“好,那一会儿我派人把钥匙送给你。”
“多谢了。”夏月萱礼貌的一笑,“哦对了,昨天我和奶奶 通话的时候,听她说公司里有个高层,要来宁市出差几天,我想有机会约他出来吃个饭,不知道姐赏不赏这个脸啊?”
“这我自然。”王若芸立刻答道,心底已经是按捺不住的兴奋,“我时间很多,随时恭候。”
“行,那我这边确定了再联系。”
夏月萱提着包包,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
—
蓝阳阳报警之后,很快就有警察上门取证,随行的还有代表王若芸的律师。
骆森择的伤势给他们看了之后,又询问了一些问题。
不过,骆森择傻傻的,很多问题都回答不上来,最后得到了一个“证据不足”的结论。
蓝阳阳又气又急:“这怎么会是证据不足呢?他身上的伤势,难道还不够证明吗?”
王若芸的代表律师答道:“骆少属于智力残障人士,并没有一个完整的自我意识,所以他所说的话,不能作为证据。并且,我的当事人提出,骆少的这些伤势,是在外边造成的。”
“你这是胡说!”蓝阳阳低吼道,“骆森择是被王若芸给打的,他是被虐待了,被家暴了!”
“请你拿出证据。”律师微微一笑,这仿佛是在炫耀。
她看见这笑容之后,气得牙痒痒,真想卷起袖子揍他一顿。
不多时,阿铭也赶到了。
“蓝小姐,我是来接骆少的。”
蓝阳阳心情沮丧,什么也没说,看着阿铭把人带走。
骆森择走到门口,忽然回头,微笑着和她告别:“胖姐姐,拜拜!”
她抿了抿唇,始终笑不出来。
愁了几天,蓝阳阳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一定要努力工作,要帮助应家来对付王若芸,不然骆森择永远都没法脱离苦海。
她终于打起了精神,起了个大早,要去店里。
今天支临冥意外的没有在看报,也不在客厅里。
蓝阳阳看见徐助理从房间里推出来两个行李箱,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蓝小姐,早啊。”徐助理热情的和她打招呼,“爷今天要回老家一趟。”
“为什么?怎么不早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
蓝阳阳吃惊,他突然就要走,一点点防备都没有。
“是这样的,家里老人突然生了病,所以必须赶回去一趟。”
昨天夜里突然接到了家里保姆的电话,说兰项急性胃炎住院了,情况挺严重的,所以买了一大早飞国外的机票。
蓝阳阳顿时心疼起来了,“是什么病,要不要紧啊?要是缺钱的话,可以告诉我。”
支临冥从下楼的时候,就听到她这句话。
虽然是很平常的一句话,但可见其赤诚之心。
“懒羊羊。”他轻声叫她,“这次回去,可能要过好几天,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厨房什么的,你就别进了,点外卖吃就行。”
“这是当然,我才懒得自己做饭。”蓝阳阳点了下头。
突如其来的分别,让她怪舍不得的,心中酸涩。
她轻轻抱住他,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依依不舍的说:“那你要快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好,我一定。”支临冥揉揉她的头。
同一屋檐下住了这么久,突然要走,他确实也有点放不下。
“对了,你老家是哪里?我最近挺空的,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去吧?照顾生病的老人其实挺麻烦的,我想帮帮你。”
她抬起头,看见他的下巴,薄唇轻轻抿着,透露出几分坚毅。
徐助理在旁边答道:“蓝小姐,老家很远的,在大西北某个偏僻的山沟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