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阳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脑袋里嗡嗡嗡的。
她无法想象,一个母亲居然连自己儿子的财产都要霸占。
“别这幅表情,这些股票对傻子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不如给我,现在我拥有了己卯集团的绝对控股权。”王若芸的表情愈发得意,仿佛一个胜利者。
“所以,你霸占了骆森择的股份,就这么对他吗?你还有心吗?”蓝阳阳想到骆森择傻乎乎的模样,突然就很心疼,怎么摊上了这么个妈?
“出来见你真是浪费时间。”王若芸一脸不屑,起身离开。
蓝阳阳回到家就忍不住哭了,趴在沙发上抽噎着。
徐助理赶紧通知了支临冥。
他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原本白皙光滑的脸颊,这会儿皱巴巴的,可怜极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支临冥沉着脸色,他从未见过蓝阳阳哭的如此伤心,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蓝阳阳又抱着他哭,眼泪往他衬衣上蹭。
喜爱干净的支临冥,倒也是一声不吭,由着她胡作非为。
哭了许久,她终于开口说话了,“支支,我可真没用,我太没用了,我居然帮不了小傻子,他明天就要出国了,怎么办呀?”
“你干什么去了?”
“我去找王若芸了,她太坏了,居然霸占骆森择的股份,还要把他送出国,这他妈是人干的事情吗?”蓝阳阳又气又伤心,“你说我要怎么才能帮小傻子,把他留下来啊?”
“我没有办法。”支临冥很无奈的说,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竟然心软了。
“我知道你没有办法,但是你能不能抱抱我?我好难过啊,我觉得自己太没用了。”蓝阳阳的眼泪决堤了一般,哇哇大哭着。
“好。”支临冥用力抱紧她,轻轻拍她的后背,“这不怪你,不哭了。”
蓝阳阳哭累了,在他怀里没一会功夫就睡着了。
轻轻的给她盖上厚毯子,支临冥把徐助理叫到了窗边,沉声说“不用让他出国了。”
“是。”徐助理没有多问,只是答应了下来。
不用他说,徐助理也能看的出来,这是心软了,头一次见他心软。
看样子,蓝小姐在他心里的地位日益攀高。
—
阿铭已经收拾好了行李,距离登机时间还有三个小时,现在要出发去机场了。
但是,骆森择扒着卧室的门框,怎么都不肯走。
“我不去我不去,我要胖姐姐,我要打电话给她!”骆森择满眼怒意瞪着阿铭。
他说着就拿起了儿童电话,号码还没来得及拨出去,面临前一个黑影把电话抢走,直接摔在了地上。
电话在瞬间粉碎,他的希望也被碎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妈妈你坏,你为什么要送我出国?我不喜欢你了,呜呜呜……我要胖姐姐。”他瘫在地上,抱着蓝阳阳送他的玩偶,一直哭个不停。
“阿铭,送他去机场。”王若芸冷着面庞下命令。
“夫人,少爷这么不情不愿的,不如再做做工作?”阿铭压低了声音劝说,但惨遭王若芸的拒绝。
“没必要。”王若芸冷冷吐出三个字。
阿铭没办法,只能尽力把骆森择拖上车,但他这一米八五的大高个,阿铭拖着是真的费力,最后骗他说上车之后,悄悄给蓝阳阳打电话,他才听。
去机场的路上,骆森择焦急的不行,一直看阿铭。
他心里没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电话给蓝阳阳。
阿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他别惊动坐在副驾的王若芸。
他也同样着急,不知道蓝阳阳究竟有没有办法。
副驾的王若芸略显疲惫,手撑着额头,低头沉思。
要把骆森择送出国,并不是一时生气才做的决定,几年前就有想法了。但骆森择在年会上,把岳总的小女儿弄哭了,这事儿成为了导火线。
而且,岳总是己卯集团最大的合作伙伴,背后是兰项集团,她不能得罪,必须对骆森择做出惩罚。
快到机场的时候,王若芸忽然接到了岳总的电话。
“岳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她赔着笑脸。
“上次年会上那个,是你的傻儿子,对吗?”
“是。”王若芸立刻答道,心里很是没底,“他把您的女儿弄哭了,实在是对不起,我已经教训股他了。并且我决定把他送出国,以后绝对不会再惹麻烦了。”
“送出国倒不必,小孩子之间的玩闹罢了,我的女儿不会记仇的,还说要跟哥哥玩。我和她妈妈平日里工作都忙,没什么时间陪她,若有个人和她玩,也挺不错的。这样吧,你现在带骆少来我家。”
王若芸一听震惊了,瞪圆了眼睛,这态度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她顿时高兴的不行,连忙说“好好,我现在就送他过去。多谢岳总。”
王若芸立刻让司机停车,调转车头去岳总家。
“妈妈,我们不去机场了吗?”骆森择轻声问道。
“现在我们去岳总家,上次你弄哭的那个小女孩,你要陪她玩,不能再把她弄哭了,明白吗?”王若芸面无表情的说道。
“为什么?”骆森择不解,“我不想和她玩,我想和胖姐姐玩。”
“你要是不想和她玩,那就送你出国。”
骆森择吓坏了,“那我还是和她玩吧。”
顿了顿,他又问“那我什么时候能跟胖姐姐玩?我想打电话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