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号是不能乱喊的,否则最后没有忽悠住别人,却把自己忽悠瘸了,就成大笑话了!
祝龙低头想了一会儿,没有想到什么好的。
既要响亮,能鼓动人心,又不能将赵官家往死里得罪了,这太难了!
要不来个“清君侧,诛高俅”?估计林冲应该很喜欢。
他知道,吴用既然提出了这个问题,那必定已经想好了答案,他懒得多费脑筋,正要直接询问,秦明先开口了:“军师所言有理,你看,我们的大义何在啊?”
“除暴安良,替天行道!”吴用一字一句道。
祝龙忍不住嘴角抽搐,正要否决,鲁智深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说得好,我们就是要除暴安良,替天行道!”
秦明、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们都知道这只是个幌子。
“大家说说,这个口号如何?”祝龙向其他人询问意见。
“非常好!霸气!响亮!”秦明称赞道。
花荣也点头道:“而且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除暴安良的正义之师。”
其他人也纷纷赞同,都很喜欢这个口号。
这让祝龙很诧异,仔细念叨了几句,慢慢也觉得挺好的,有一股磅礴豪迈的气势,而且牢牢占据了道德制高点。
咱们是除暴安良,替天行道啊!
凡是我们的敌人,都是暴虐之人,应该遭到天谴的。
祝龙最后被拍板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好,传遍全军,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是除暴安良替天行道的正义之师!
军师,有劳你派人四处明察暗访,找出那些为富不仁,危害乡里,民怨极大的土豪劣绅,地痞恶霸。他们就是‘暴’,是我们要铲除的对象!凡是手上有血债的,就让他们血还!
但我们不能私自杀了他们,要发动乡邻百姓,对他们进行公审,列明罪状,当众审判!
当然,我们是除‘暴’、除‘恶’,不是仇富,对那些未曾作恶的富户,我们决不能动他们!”
“是!”吴用起身领命。
祝龙还有最后一件事,他看着鲁智深、花荣、杨志,道:“我们祝家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各司其职。三位就充任亲卫营的副营尉如何?”
“谨遵大官人军令!”三人异口同声道。
祝龙正要散会,鲁智深有些迫不及待道:“大官人,您刚说除暴安良,我们这里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吗?”
“大师是说李奉?”
“不错,洒家说的正是李奉兄弟!”
“大师,这事我们还是先走访查实一下才好,不能听信一面之词!”祝龙有些无奈,鲁智深是个古道热肠的侠义之人,只是性格太冲动了。
比如拳打镇关西一事,他听信了金翠莲父女一番话后,就打死了郑屠,都没有给郑屠一句辩解的机会,万一金翠莲说的是假话,那郑屠岂不是死的太冤了?
鲁智深有些惊讶,道:“不会吧,那李奉看样子不像奸诈之徒啊!”
祝龙笑道:“呵呵,我跟大师一样,也是相信李奉兄弟的。但是佛曰众生平等,就算判那保正死刑,也得给他一个说话申辩的机会啊!万一错杀好人,可就毁了我祝家军的名声!”
鲁智深也是通情达理的人,点头表示认可。
祝龙又安排道:“军师,有劳你先派人去黄林村,查一下那里的保正,有没有霸占同村李奉的田地,还让李奉承担租税徭役!”
“是!主公,这李奉何许人也,莫非是新加入我祝家军的?”
“是的!”于是祝龙将范母喊冤,监狱放囚犯一事说与大家听,出乎他意料,几个人对新郎叶操被杀一案颇感兴趣,都猜测讨论起来。
但猜来猜去,也猜不出什么结果,便散会各自忙去了!
祝龙派人请时迁过来,等了小半个时辰,才将他找来。
时迁进来的时候,看见祝龙在伏案疾书,桌边已经累了一撂纸了。
“主公,时迁来了!”时迁心虚道,更加显得贼眉鼠脸了。他刚才去勾栏院去做大宝剑了,祝龙的亲卫跑了几个暗卫驻点都没有找到他,还是暗卫的人了解他,去勾栏院将他找回来。
“嗯,时迁兄弟先坐一会儿!”祝龙正全神贯注的写什么东西,顾不上时迁,继续写着。
时迁百无聊赖,目光四处乱瞟,最后被祝龙手里那支奇怪的笔吸引了。
那是一根很大白鹅羽毛,祝大官人拿在手里写了许久,不像毛笔那样一会就要蘸墨汁。
他早就听说主公有一支神奇的笔,今天终于见识了。
也许只有主公这样不同平凡的人,才会有这样神奇的笔吧!
过了一刻钟,祝龙终于放下笔,抬起头来,将刚写好的纸拿起来,轻轻一吹,放在一旁晾干。
“让你久等了!”祝龙看着这个第一位投靠自己的手下,在猛男如云的祝家军里,时迁显得格外瘦小,不过祝龙知道他的本事并不小,关键时刻能发挥大作用。
眼下石秀去了青州,杨林去京城打探消息了,孙新夫妻俩还有乐和,都在各地开酒店,打探消息,暗卫营的头领只剩下时迁在东平府了。
“时迁兄弟,暗卫营在东平府城里有几家酒楼茶馆啊?”
“回主公,一共六家!从掌柜的到伙计,都是我们的人。”
“这六家之间,知道另外五家的存在吗?”
“不知道,每一家店都以为自己是唯一的驻点。”
祝龙满意的点点头。他跟石秀在一起,谈论的都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