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安不解的看向徐宁,但徐宁却盯着为首的少年官差,问道:“请问关胜何在?”
“关都监就在县城之内,但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何处,如果上差要见他,在下这就带人去找他!”少年官差道。
徐宁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些官差,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壮汉,其中更有一位身高八尺的雄壮大汉,目如冷电,身上一股凛冽杀气!
富安打断道:“徐宁,你要干什么?有什么事,先进城再吧!”
“贵县的士兵怎么都不穿军中战袍?”徐宁没有理会富安,盯着少年公差问道。
少年公差撇了撇嘴,不屑笑道:“他们都是从东平府败逃过来的,丢盔弃甲,连手里的兵器都是找我们东阿县要的!”
富安见徐宁不理自己,十分不满,不耐烦道:“你管他们穿什么!进城!”
他完带头进了东阿县,公差们连忙在前面带路。
徐宁无奈的摇摇头,紧了紧手中钩镰枪,提醒手下道:“大家都心点!”
一行人都进了城后,马上有守城士兵将城门关上。
县城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地上的落叶被秋风卷起,在风中打着转儿,显得更加萧瑟。
大家都知道东平府正有反贼作乱,就算是徐宁也不以为意。
来到县衙,这里的人员倒是整整齐齐的,官差们衙役都在,个个都很精悍,昂首挺胸,徐宁看了更是觉得不安——这些官差素质也太高了吧,比皇帝的禁军侍卫还有气势!
一个中年文官高坐大堂上。
富安靠溜须拍马上位,眼力见是大大厉害,不等别人介绍,立即上前跪拜道:“卑职富安,拜见知府程大人!这是朝廷文书和印信,请大人过目!”
程万里早就得到了消息,当然知道不会有假,但还是例行公事的查验一遍,确认无误。
然后他抬了抬手,客气道:“富都监,快快请起!日后我东平府的还要仰仗你啊!”
“卑职一定尽心竭力,克己奉公!”富安连忙表态。
“高太尉身体还好吧?”
“高太尉老人家挺好的,就是为国操劳,太过辛苦了!”富安连忙点头道,心里这个程万里消息很灵通啊,就知道了我是高俅的人。
“富都监一路辛苦了,本府已经略备薄酒,为富都监接风洗尘!”
要不是现在这种处境,他还蛮欣赏这个新来的都监,多懂礼貌啊,一见面就是跪拜大礼。当初那关胜傲气得很,从来都只是躬身抱拳,难道不知道大宋朝文贵武贱吗?
“叨扰大人了!”富安诚惶诚恐道。
徐宁忍不住上前道:“在下金枪班教师徐宁,奉朝廷之命,前来捉拿关胜!请程大人协助!”
“哦?”程万里眉毛一扬,若是以前他听到这个消息,该多高兴啊!可是现在他自己已经是阶下之囚了,就算关胜倒霉,跟他也没有关系了。
“关胜这厮畏敌不前,弃守城池,有负君恩,幸好陛下和满朝诸公明察秋毫!
但此獠武功颇高,还有结义兄弟郝思文相助,且常在军中收买人心,如果他煽动不明真相的士兵一起作乱反抗,恐怕我们会反遭其害!
不如我以宴请的名义将他诳来,事先埋伏好刀斧手,待他一到,便将他制服!”
徐宁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谢道:“大人思虑周密,便依大人之计行事!”
“如此,徐教师让你的人躲到后堂去,免得关胜那厮见了起疑心!”
徐宁犹豫了一下,道:“好!”
“来人,带这些京城来的贵客到后堂去,酒菜招待!”程万里吩咐一名衙役带着徐宁的手下去了后院。
“大人,该去请关胜来了吧?”徐宁催促道。
“徐教师稍安勿躁,这我就派人去!武、武都头,您……你去跑一趟吧!”
“是!”伪装成都头的武松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后面跟着张顺、阮二和两百名气势汹汹的二龙山喽啰。
正在大堂上等得焦躁不安的徐宁一看,顿觉得很不妙,急忙起身,握紧腰间佩刀,忽然背后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他的右手腕,一时挣扎不脱。
他吃了一惊,回头一看,是那个少年官差头目,只见他露出得意的笑容。
徐宁的心沉到了深渊,他知道自己中计了!
他猛地挥舞左拳,又被一人抓住手臂,像铁箍一般,无法挣扎。
他扭头一看,正是刚刚出去又回来的武都头。
徐宁还要动,一柄戒刀架在他脖子上,武松冷冷道:“别动!再动,我割了你的脑袋!”
阮七一把扯走了他的腰刀。
“你们是祝家军?”徐宁瞬间全明白了。
“不错!”假扮成官差头目的祝彪一脸笑意,松了手,抱拳道:“在下祝彪!”
“祝龙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兄!”
徐宁瞪大了眼,又看向武松道:“这位壮士又是何人?”
“在下武松!”
徐宁惊讶道:“你是景阳冈上赤手空拳打死猛虎的武松?”
“正是某家!”武松傲然道,打死老虎,是他一生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怪不得,怪不得这么大气力!徐某败得不冤,要杀要剐,都无怨言,只是请你们不要杀害我那些弟兄们!”徐宁长叹一口气,向祝彪请求道。
众人闻言,都对他肃然起敬。
祝彪十分诚恳道:“祝彪在江湖上久闻金枪将的大名,仰慕已久!我们祝家庄本是善良百姓,无奈被那梁山宋江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