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和郝思文返身进城后,祝彪和武松也回到军中,跟张顺等人清原委,大家听了,欣喜之余,都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自己等人辛辛苦苦去抓关胜,跑了个空,都放弃了,人家却要主动投靠,这都是什么事啊!
程万里三人在后面也听到了,心里冰凉冰冷的,开始担心关胜会不会报复自己。
半个时辰后,一队队官兵出城了,关胜在前领军,郝思文在后面压阵。
祝彪和武松要迎上去,曹正拉住,声道:“三爷,武松兄弟,心有诈!”
武松摇摇头,“关胜光明磊落,不会使出这等诈术!”
“好,我们一起去!”祝彪点点头道。
两人骑马迎上关胜,祝彪朗声笑道:“大哥对关都监念念不忘,欲得而不能,不想大战之前,都监前来投奔,大哥知道了一定十分开心。”
关胜见他们对自己毫不见疑,暗自感动,大声报道:“三爷,这后面两千弟兄都是随我一起投奔祝家庄的!还有一些人不愿跟我来,我以都监的身份,让他们卸甲回田了!”
“平添这么多士兵,我们胜算大增啊!”祝彪大喜,对关胜道:“本来我们只有八百人,兵力不够,大哥给我和武都头的任务是抄官兵的后路,作疑兵之用,如果有关都监这支军队,我们就可以从疑兵变成主力,起到决定胜负的作用了,不知关都监能否助我们一臂之力,等战后再去见我大哥?”
关胜坚定道:“只要能取得胜利,要关某做什么都行!”
“好!”祝彪对关胜的态度非常满意。等回到本阵,他招来两名心腹亲兵,吩咐道:“你们二人速速回祝家庄,向我大哥禀报,是关都监率两千官兵加入我军,我们从东平府直接去战场!如果我大哥不在,你们就告诉我二哥、栾师父、林教头、吴军师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他让两名亲兵复述一遍命令无误后,一人双马,飞骑离去。
“战场?难道不是在祝家庄吗?”关胜疑惑道,就连张顺几人都一头雾水的模样,只有武松神色如常,显然他是事先知情的。
祝彪解释道:“呼延灼的大军都是客军,我大哥怕他们骚扰东平府的百姓,便决定御敌于国门,在郓城县跟他们决一死战。”
大家点点头,都知道大宋官兵纪律败坏,在本乡本土还算讲规矩,不过勒索一些钱财,吃些白食。要是到了外地,那跟土匪没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他们是合法的土匪。
有祝彪这个水字营营尉在,他们自然不用长途跋涉的靠两只腿赶路。
东平府离济水只有二十多里,河里停靠着三十艘大船,每只船能承载近三百人,运两千八百人和八百匹马,丝毫不超载。
沿着临时搭建的栈桥,花了半个多时辰,人马才全部上船。
船队沿着济水逆流而上,进入梁山泊,然后在郓城县登岸,一路偃旗息鼓,避开村庄和集镇,行了三十多里,来到一个隐秘的山谷。
“今晚在这里扎营一晚!”祝彪对诸将吩咐道:“晚上不许生火,不许喧哗,绝对不能暴露我们的行踪!张顺兄弟,今晚你辛苦一下,带着一都弟兄负责警戒!”
“是!”张顺领命,去安排岗哨。
阮七口直心快道:“三爷,这是哪里啊?咱们在这里埋伏那个呼延灼吗?”
“这里是枫林谷!呼延灼大军又不会从这里经过,我们怎么会埋伏在这里!”
祝彪摇摇头,犹豫了一下,道:“明大哥将在盘羊陉埋伏官兵,我们的任务就是等官兵进入盘羊陉后,从他们后面发起攻击,并截断他们的退路!
当然,战场瞬息万变,敌人可不会按我们的计划行事,明到底如何,还得看敌饶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