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飞兄弟是我多年旧交,请大官人饶他一命!”杨林恳求道。
祝文龙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恼怒道:“祝虎这小子又要杀人,实在太让我费心!杨林哥哥放心,既然是你的朋友,我这就去阻止他!”
二人匆匆赶到校场,只见邓飞被全身被捆绑,跪在地上,伸长脖子,一个赤裸上身的刽子手站在旁边,大刀高高举起。
“住手!”祝文龙喝道。
祝虎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快放了,这个人是杨林哥哥的朋友,杀不得!”
祝虎愤愤不平道:“这个也放,那个也放,打生打死,把他们抓回来当祖宗供!要是梁山抓了我们,会饶你一命吗?”
说完他气冲冲的甩手走了。
祝文龙无奈的摇摇头,扶起邓飞,为他解开绳索,连声道歉。
邓飞死里逃生,感激涕零,又见他十分客气,顿时好感大增。
杨林也觉得自己又欠下祝文龙一个大人情,感激不已。
祝文龙吩咐陈守,在自己院子里准备一桌宴席,加上杨雄和石秀,五人喝酒吃肉,开怀畅谈,气氛十分欢乐。
看着笑容真诚,豪迈磊落的祝文龙,杨雄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今天山谷一战,他主动断后,掩护宋江他们突围。这时祝文龙从山后杀出来,他拍马舞刀迎战,但仅仅二十个回合,就被一枪扫下马。
他杨雄平日里对自己的武功也是很自负的,没想到今天输得这么惨。
这祝文龙的武功,就和他用兵一样,不按照常理出牌,喜欢出奇制胜,若是堂堂正正的比武较量,他自信至少能撑个四五十回合。
让他惊讶的是,祝文龙没有将他关押起来,而是带到一座院落里面,然后他看到了正在惬意的喝酒聊天的石秀和杨林。
就这样,他被软禁在这座院子里,有酒有肉,只是不能出去。
在跟石秀、杨林的聊天中,他们对这位祝大官人很推崇,认为他不但为人礼贤下士,而且有文韬武略,胆识过人。言语间有那么一点意思。
杨雄颇为心动,反正在梁山的日子也不好过,只是他心中顾忌,上了梁山的贼船,想下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举起酒杯,站了起来,对祝文龙道:“败军之将,承蒙大官人恩遇,感激不尽!”
祝文龙也站起来,说完端起酒碗,豪爽的一饮而尽,道:“杨雄哥哥太见外了,我和诸位一见如故,如今不打不相识,也是天意!你放心在我这里住下!”
“兄弟相交,贵在知心!实不相瞒,四位哥哥都英雄豪杰,小弟很想将你们留在祝家庄,日后一起纵横天下。但又怕坏了你们和梁山的义气!”
“等打完这一仗,任由哥哥们去留。若是怕晁天王面上不好看,想要离去,小弟恭送下山。若是愿意留下,小弟喜不自胜!”
祝文龙坦诚相待,情真意切,四人听了十分感动,都起身举杯道:“大官人此言,令我等无地自容!”
大家又喝了几圈,酒酣耳热,感情迅速升温,关系亲近起来,彼此间没有了隔阂和顾忌。
石秀带着几分醉意道:“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哥哥尽管说!”
“大官人能否放了时迁?”
“哥哥开了尊口,这又算什么事!”祝文龙当即命庄客将时迁取过来。
时迁这些日子受了不少罪,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庄客们恨他偷鸡打人,因此报复打骂他。有几个缺德的家伙还吓唬他,说要砍他脑袋祭旗,所以,当陈守带走他的时候,他以为真的要砍头了,吓得脸色惨白。
当看到杨雄石秀和祝文龙坐在一起喝酒谈笑的时候,他懵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眼花了。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五个人哈哈大笑,石秀过来扶他入座,道:“兄弟受苦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一头雾水。
“一言难尽!”石秀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这位是祝大官人,你先见过吧!”
时迁对祝文龙抱拳行礼,眼睛闪烁,有畏惧。
“时迁哥哥,得罪了!”祝文龙抱拳回礼道。
石秀对时迁说了事情详细经过,时迁这才明白前因后果,放心的喝酒吃肉。
不过其他人都喝得差不多了,等他吃饱喝足,就撤去酒席,各自入房睡觉了。
祝文龙晚上做了许多梦,梦里自己坐在忠义堂的虎皮大椅上,下面许多小弟跪拜,高喊:“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祝文龙笑咧了嘴,放眼望去,下面跪着关胜、林冲、鲁智深、武松、花荣、杨志……
“哈哈!兄弟们快快平身!”
第二天清晨,祝文龙被自己的笑声吵醒,只觉得疲劳一扫而空,浑身精力充沛。
穿戴好衣服,洗漱完毕,他推开门正要出去锻炼,却见石秀和时迁两人在门口,似乎在专门等他,便请进屋里。
他还没有开口,时迁突然纳头就拜,道:“时迁无知,冲撞祝大官人,给贵庄惹来灾祸!幸蒙大官人仁厚仗义,既往不咎,时迁感念恩德,无以为报,如若不弃,愿为大官人,执鞭坠镫,忝为马前一小卒!”
祝文龙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时迁这是要给自己当小弟了,顿时高兴极了,这时迁也是一个有特殊才能的人才啊,飞檐走壁,窃听情报是把好手,
他连忙扶起时迁,喜道:“能得时迁哥哥相助,小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