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国是个莽夫,但不是傻子,他一寻思,按捺下怒火,将曾弄的信收好,回到营中,找单廷圭商议。
单廷圭听他完后,又看了信,沉吟良久后,皱眉道:“这可能是祝龙和吴用的反间计,咱们可不能上当!祝龙手下猛将如云,我们正倚重史文恭和曾家父子,不能自毁长城啊!”
经过这么长时间,魏定国的火气也消了,冷静下来听单廷圭这么一,觉得很有道理,但又不完全放心,便道:“你得有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暗中调查,对比一下笔迹,看是否一致,如此便知此信的真假!”
“嗯,老魏你得对!”单廷圭赞同道:“我们现在去曾家营中,问问吴用是来干什么的。”
魏定国一脸不解道:“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单廷圭笑道:“你去追吴用,他们已经知道了,若是我们不去问一下,这反倒不合常理!”
“老单,还是你想的周到,我们这就去!”
单廷圭摇摇头道:“不!我一个人去,你坐镇军中,以防万一!就像你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正在这时,一名亲兵进来禀报道:“曾长官在帐外求见!”
单廷圭和魏定国对视一眼后笑了,这才正常嘛!私下会见敌方军师,怎么能不来解释一下呢!
“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曾弄独自一人进来了,神情有些不安,行礼道:“见过两位将军!”
单廷圭道:“曾长官请坐!不知有何贵干?”
“刚刚祝龙手下军师吴用前来我军营中,特来汇报。”
“哦?你为何不抓住他?”魏定国没好气道。
“将军,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啊!”曾弄无比惊讶的看着魏定国,好像是在你居然出这种话,还是不是人啊?
魏定国被鄙视了,顿时尴尬起来。
“送信?”单廷圭露出怀疑的神情,“能否让本将看看是什么信吗?”
“书信在此,请将军过目!”曾弄呈上书信,单廷圭打开一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上面为何这么多圈改涂抹?”
曾弄慌忙解释道:“犬子文墨不同,错处甚多,故涂涂改改,令将军见笑了!”
“令郎在信中有劝降之意啊,曾长官怎么看?”单廷圭阴阳怪气道。
曾弄辩解道:“人为刀俎,犬子为鱼肉!吴用让他写什么,他只能写什么!”
魏定国问道:“那吴用都了些什么?”
“没什么,连茶水都没有喝一口就走了!”
单廷圭连忙抱歉道:“是本将失礼了,来人,给曾长官上茶!”
一名亲兵端着一杯热茶进来,放在曾弄手边的茶几上。
曾弄很尴尬,也不好解释,只得道:“多谢!”
单廷圭和魏定国都看着他,等他回答,曾弄早就打好了腹稿,不慌不忙道:“吴用倒是提议,用犬子换回雷横和黄信,还用父子之情劝,被我严词拒绝。我这是两位将军才能决断的事情,要带他来见两位将军,他心虚不敢来。”
“非是我等无情,祝龙想用曾三公子换两员大将,着实过分!不过,我们会想办法的,曾长官不要急,我们有人质在手,令郎不会有事的!”单廷圭劝慰道。
曾弄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道:“他还跟犬子曾升争辩起来,我军是朝廷官军,本应气势如虹,一鼓作气的进攻,但如今畏战不前,明两位将军自知不敌祝龙,有退兵之意!”
单廷圭和魏定国对视一眼,心中一惊,这吴用怎么看破了自己的心思!
但魏定国嘴上却硬气道:“胡!我们身负圣命,怎么可能不战而退!这两日不出站,是因为我和单将军正在商议破敌之计呢!”
“确实如错!”单廷圭接着道:“看到曾长官,我倒是想出一个办法!”
曾弄疑惑道:“大饶办法跟老夫有关系?”
“这吴用找借口来我军营地,一定是打探军情!”
“是的,不错!”曾弄连忙点头,单廷圭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单廷圭眼睛里放出光芒,“既然吴用以送信为借口,那我们也以送信为由,去祝家军那边打听军情。不过还请曾长官写一封信给曾三公子……”
曾弄爽快答应道:“好!没问题,我回去写好就送来!”
“不必那么麻烦,我这里有笔墨,曾长官随便写一封就行了!”
曾弄不疑有他,当下便写了一封信,晾干之后,塞入信封,交给单廷圭,还问道:“不知单将军派何人前去?”
“我会挑选一名精明能干的将校前去!”
“老夫也想借此机会,看看我那孩儿,望将军应允!”
单廷圭想了想,不便拒绝,只好答应道:“此乃人之常情,自无不可。曾长官先回去准备吧,明日即行!”
“多谢两位将军,老夫告退!”
曾弄走后,单廷圭和魏定国连忙打开他写的信,又拿出吴用掉落的信,仔细对比,发现字迹一模一样。
魏定国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曾家果然暗通祝龙!我们要先下手为强!今晚上就包围他们,统统抓起来!”
“老魏,你别冲动!我们再等等,单凭这些,还不能足以证明曾弄背叛了我们!”单廷圭沉思良久,缓缓道:“如果此时跟曾家翻脸,只会让祝龙坐收渔翁之利!”
“曾家父子勾结祝龙,这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任由他们做好准备,我们将会成为他们的刀下之鬼啊!”
魏定国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