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官人,请您发兵救救我的孩儿和部下吧!”曾弄恳求道,他完全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官军那边就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他不傻,当然知道这里面有祝龙和吴用在搞鬼,但现在还能挑明这个吗?
祝龙和吴用对视一眼,都发现彼此眼中巨大的喜悦!曾头市竟然这么快就跟官军火拼了,这比想象中还要进展顺利啊!
“好!我们这就出发!军师,你留守营寨!”祝龙觉得战机不可失,立即召集人马,开往官军营地。
除了杨志带着朱雀军的两个步兵营把守营寨外,其余将领和兵力全部出动。
大军分前后两队,杨雄、郝思文、李云带着四个步兵营在后。
祝龙亲自带着六个骑兵营在前,祝虎、栾廷玉、林冲、秦明、呼延灼、徐宁、吕方、李云、邓飞等诸将拥簇左右,精锐尽出。
曾弄和曾索也跟着同行,他们十分担忧家人和部下。
前行了七八里,遇上曾家兄弟和史文恭等人带领的人马,两百骑兵,四百步兵,跟祝家军这边相比,众寡悬殊。
双方停下脚步,曾弄主动请缨,要去命令儿子们过来归降。他知道事到如今,曾家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只能投靠祝龙了。
祝龙刚表示同意,却见曾涂和史文恭驰马而来,三十步外便勒住马,翻身下马,步行到祝龙马前,正要什么,却看见了老父亲和三弟曾索。
“父亲!三弟!”曾涂十分惊讶,父亲和三弟竟然一身戎装的出现在祝龙军中,难道他们真的“勾结”祝龙了?
曾涂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史文恭也是一脸茫然。
祝龙面前,曾弄无法对儿子解释什么,压下心中担忧,假装镇定道:“大郎,苏教师和你兄弟们怎么样了?”
“他们都很好,就在后面军中!”曾涂连忙回答。
“嗯,那就好!”曾弄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问道:“官军大营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单廷圭和魏定国设下鸿门宴,请我们赴宴!二弟识破他俩的诡计,知道他不怀好意,于是他们留守军中,召集弟兄。我和三弟、史师父去赴宴,果然,单廷圭和魏定国不但在酒中下毒,还在周围埋伏炼斧手,被我们用计识破,最后大闹一番,冲杀出来!
我们寻思着,这大宋朝廷不值得我们辅佐,又见祝大官人宽厚仁义,声名远播,便前来投奔!”
“祝某盼望诸位久矣!承蒙不嫌弃,今后大家都是兄弟了!”祝龙大喜,跳下马,急走到他们面前。秦明、呼延灼和吕方也连忙下马护卫左右。
曾涂和史文恭慌忙下拜道:“请祝大官人收留!”
祝龙扶起他们,好言安抚。
曾弄又喊来其他儿子和苏定,一大家子都拜见过祝龙,正式投入祝家军了。
曾密献言道:“大官人,官军大营一片混乱,我们趁机发起攻击,必定能大败官军!”
“好!我们速速前进!”
当祝龙带着大军来到官军大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一座空营了!
“单廷圭和魏定国已经逃走了,大哥,我们追击吧!”祝虎急切道。
诸将的目光也都投向祝龙,祝龙抬头看着已经昏暗下来的色,面无表情,心中沉思着。
营中满地的血迹和官军尸体,化为灰烬的帐篷,还在燃烧的火焰,都证明了曾头市刚刚真的跟官军激烈火拼过,并不是在做戏。许多尸体残缺不全,可见当时的战斗应该十分惨烈。
军队辎重都扔在营中,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放一把火烧掉,足见单廷圭和魏定国走得十分匆忙。
当然,也许是他们是在引诱自己追击,而官军就埋伏在前面某个地方,等着自己一头扎进去!
他想了想,觉得单廷圭和魏定国没有这样的胆识和魄力。
最后,祝龙抬起头,严肃道:“传令杨雄、郝思文、李云三人,让他们带领步兵驻扎在官军营地之中,随时接应前军!
骑兵分做前后两队,前队一千骑兵,近卫军将领和曾头市诸位随我在前队!
后队两千骑兵,由栾师父和林教头带领,策应前军!”
命令下达,祝龙立即带领前队出发,顺着大路追踪而去。
几千大军行动的痕迹是不可能完全抹去的,凌州官军走得急,也没有要隐藏行踪的想法。
望着前面被笼罩在黑夜里的道路,单廷圭越走越觉得趁夜退走是一个愚蠢的主意,走得如此匆忙,没有周全的行军安排,肯定会有许多士兵走散!
他身后紧紧跟随着五百玄水兵和残余的火神兵,与曾头市一战,火神兵损失惨重,只剩下三百多人。
玄水兵中间,两辆囚车,分别关押这雷横和黄信。这是他们对朝廷的交代,不能有失!连辎重都可以不带,但这两个人必须带着。
再后面是六千普通官兵,他们闷着头,跟着前面的玄水兵和火神兵前进。他们来时,衣甲鲜明,气势如虹,走时,灰头土脸的偷偷溜走。
他们甚至连一场像样的仗都没有打过,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败了!不过也好,平平安安回家,比什么都强!
魏定国则带着仅有的八百骑兵断后,他们不但要撤回去,还要全师而还,若是吃了大败战,恐怕回去也没有好果子!
只要徒一百四十里外的谷阳县境内,他们就相对安全了。
想到这里,他心情放松了一些。
忽然,他听到一阵沉闷的轰隆隆声,仿佛远处边的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