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祝龙和将领们在帐篷里围着一口大锅,里面是热腾腾的狗肉,大家一边吃肉,一边喝酒,十分痛快。
“主公,你我们打死了高廉的大舅子,他会不会派人来找我们麻烦?”魏定国有些担心道。
祝龙笑道:“瞧你这话的,好像我们不打死殷赐,高廉就不会找我们麻烦一样!”
“就怕他不来,来了正好,我们就打破高唐州,看高唐州是不是不凌州更富一些!”祝虎嘴里还有肉,含含糊糊道。
“可不是,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打破州府了,区区高唐州算什么!”秦明也不把高廉放在心上。
看到秦明和祝虎已经有些骄傲之气了,祝龙放下筷子,抿了一口酒,盯着他俩道:“所谓骄兵必败,你们可别轻敌的错误!这高廉不能瞧啊!”
大家都看着他,想听他这些高廉有什么本领,但祝龙却不了,低头吃头,大朵快颐。
忽然他又抬起头来,道:“今晚上半夜我来值夜,下半夜就曾二郎兄弟吧!”
曾密连忙点头道:“是!”
从他的语气里,能听出他的心情很愉快,值夜虽然辛苦,但行军打仗能还怕辛苦吗?这也能明祝龙对他信任,真正的将他当作自己人了。
他想起一事,请示道:“主公,今晚口令是什么?”
祝龙略一思索,道:“打狗!”
吃饱喝足,大家都各自回营帐睡觉了。
祝龙没有睡觉,他穿戴这衣甲,在营中巡视。
行军途中露营,军心不安,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如果遇到敌人袭击,士兵们很容易会炸营的。
将是兵胆。主将出现在士兵面前,最容易让士兵安心。
所以祝龙四处巡视,让士兵们看到,祝大官人跟他们同在。吕方身穿银霜铁甲,手提方画戟,寸步不离的跟在后面。
军营外面两三里之外,都隐藏着明哨和暗哨,所以军营里的士兵都安心睡觉。
过了两个时辰后,已经是下半夜了,增密从帐篷里钻出来,大步走来,“主公,你去歇息,该我来守夜!”
“好!辛苦你了!”祝龙拍拍他的肩膀,回到自己帐篷里。
祝龙的睡眠质量非常好,头一沾着枕头就呼呼大睡了。
他做了许多梦,都是毫无关联的画面,这些画面也毫无内涵和意义可言,荒诞不经。
他在梦里听到一种鸟的鸣叫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鸟鸣声很缥缈,听不真切,开始他觉得很聒噪看,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坐起来。
从梦中醒来的祝龙侧耳倾听,这次他真的听到了,而且很清楚!
他脸色一变,这是暗哨们的警示声,意味着有敌人袭击!
他连忙冲出帐篷,跟曾密差点撞着了。
曾密吓了一跳,他是来叫醒祝龙的,没想到祝龙突然的从帐篷里冲出来,“主公,有敌人来偷袭!”
祝龙沉声道:“赶紧喊醒所有的弟兄们!”
“我已经派人去一个个喊了!”
军营不大,五百人马,只有五十多个帐篷,几名士兵分开去喊,不一会儿就都醒了,大家赶紧披上衣甲,装上马鞍马镫,不到一刻钟就集合完毕。
曾密、史文恭和魏定国看得目瞪口呆,他们都是善于练兵之人,但看到祝家军如此快速的反应,还是让他们觉得难以置信。
大宋的将军很少会像祝龙一样进行实战演练,经常三更半夜突然敲锣击鼓,命令大家紧急集合,超过半炷香时间都算不及格。
祝龙用手指了后面,将领们会意,带着骑兵往军营后面走去,每个人都牵着马,不话,隐藏在军营后方的黑暗之郑
祝龙站在一顶帐篷后面,心里猜测,到底是谁来偷袭自己。
是高廉的官兵还是田虎的手下,抑或是其他州郡的官兵?会不会是隔壁东昌府的张清?
祝龙正猜测间,几个人影出现在军营大门前方,鬼鬼祟祟的,不像是来偷袭的官军,反倒是有些像做贼的。
这几个人影走出了黑暗,进入祝家军军营火堆散发出的光明之中,后面却像潮水一样,源源不断的涌出一大群人影。
为首一个粗壮的大汉,手里提着一柄丧门剑,蹑手蹑脚的带着一群弟来到辕门前,见门口没有人,回头对手下们大喊道:“弟兄们,跟我杀,干了这一票,从此吃香的喝辣的!”
“杀!”偷袭方首领一声大喊,带头冲进去,对着一个帐篷一剑划拉开,正要挥剑砍人,却砍了个空,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他接着又冲进两个帐篷,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不好,中计了!”首领也不傻,拖着大剑,掉头就跑。
“哪里跑!”祝龙一声大喝,祝家军骑兵轰隆隆跑起来,冲向偷袭一方。
祝龙、吕方骑马在中间,祝虎、秦明、黄信在左,史文恭、增密在在右边。仿佛三只箭头!
他们骑着马,很快就追上了,从敌人背后一顿砍杀,偷袭者十分狡猾,他们四散奔逃,逃窜进树林里,骑兵们也无可奈何。
祝龙心里疑惑,这不像是官军,倒很像是一群滑不留手的山贼。
收兵回营,进入帐篷,大家发现少了史文恭。
祝龙看着曾密道:“曾密兄弟,你和史教师一起的,可曾看见他去哪了?”
“他追那个敌军首领去了!”曾密担忧道:“我刚才要去,被他拒绝。俗话:逢林莫入,史教师虽然武功高强,但是这黑夜里追入树林,实在令龋忧!”
“老秦、吕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