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书也不容易啊,男人到了他这个地位,哪个不是花天酒地,妻妾成群?这在大宋朝不算什么生活作氖履芙新腋隳信关系吗,这叫名士fēng_liú!
唯有他梁大人,家里河东狮吼,外面养个女人,还得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这让堂堂的北京大名府留守使情何以堪啊!
可谁让他老丈人是太师蔡京呢?谁让这一路都是老丈人带着他飞呢?否则他还不知道在哪个穷乡僻壤当知县。
有所得必有所失啊!
梁中书摇头晃脑的叹气,揉着发酸的腰,两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扶着墙壁,来到书房。
书房里亮着光,透过窗纸,还能看到一个人影坐在书桌前,看背影跟梁中书颇为相似。
梁中书有节奏的敲了三下门,书桌前的人影连忙跑过来开门,这是一个跟他身形相仿的仆人,睁着两只黑黑的大眼圈。
“周安,你去睡吧!”梁中书挥挥手,让替身仆人下去。
仆人周安没有走,道:“昨晚半夜门房送来一封信,说是高唐州送来的紧急军情,小人担心被人发现漏了陷,便让门房将信放在门口,等他走后,才出去捡起来。”
顺着周安手指的方向,果然书桌上有一个信,他走过去一看,火漆扔在,拆开了,无声的挥挥手,让周安出去。
看完信,他猛地将信往桌子上一拍,怒道:“大胆贼寇,在山东兴风作浪也就罢了,竟敢闯入本官治下,攻打州府,劫掠府库,岂能容你猖狂!来人,请李成和闻达过来!”
很快,天亮了,李成和闻达也来了,进屋后对梁中书躬身下拜。
梁中书看着两名手下,对剿灭祝龙信心十足。
李成身材很高,沉着冷静,有几分儒将气质。闻达身材粗壮,国字脸,须如钢针,不怒自威。两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是河北名将。
他正襟危坐,道貌岸然,先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高唐州高廉来信,言山东祝龙,进犯我河北凌州,打破城池,劫掠官府,又妄图攻打高唐州,高廉已经击退了他们,但是伤亡惨重,无力阻止他们撤退,请我派兵相助。”
“哼!这个祝龙在东平府嚣张也就罢了,竟敢来我河北地界猖狂,小觑我河北英雄!大人,请让末将带一支人马,将他擒来!”闻达怒气冲冲道。
大名府在东平府西南,两府是相邻接壤的,而且就是祝家庄所在的寿张县与大名府接壤。
李成想了想道:“大人,我们能否直捣祝家庄,抄了祝龙的老巢?”
梁中书眼睛一亮,然后又摇摇头,道:“李将军的主意倒是不错,只是东平府非我管辖,我不能擅自越境剿贼,否则朝中会人有弹劾本官!你们两人带三千骑兵,前去高唐州助战高廉吧!立即出发,不可耽误!”
“是!”
两人正要告退,梁中书又突然喊道:“且慢!你们记住,如果生擒了祝龙,或是贼军头目,要押到大名府,不可交给高廉,这也是他在信中答应我的!”
“末将明白!”
李成和闻达走后,一个风韵犹存、满面红光、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款款进来,后面跟着几个丫鬟,手里捧着一碗汤。
“夫人,你来了!”梁中书连忙迎上去,这是他的妻子蔡夫人,蔡京的女儿。
蔡夫人嗔怪道:“老爷,你总是这么一心扑在公事上,晚上也不休息,身子骨怎么吃得消啊,你看你,脸色苍白,身体太虚了,快喝了这碗滋补汤!”
“哎,公务繁忙,没办法啊,我不能让别人说岳丈的闲话,得给他老人家争口气!”
蔡夫人感动了,温柔道:“那也要注意身体啊,今晚乖乖来房中睡觉,我们都有多久没有……那个了!”
弹尽粮绝的梁中书面露惊恐,结结巴巴道:“夫人,过两天吧,为夫手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哼,今晚休想逃走!”蔡夫人手指一点梁中书脑门,梁中书深感疲软无力。
……
过了飞马峪,眼前大地广袤,苍茫雄浑,寒冷的北风卷起旌旗。
祝龙骑在马上,极目瞭望,胸中涌起“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豪情壮志。
此时此景,他想将胸中的豪情,化为一首慷慨激昂的诗句,抒发出来,就像曹孟德那样吟一首“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可惜,文化知识不允许!
正犹豫要不要厚着脸皮剽窃一首后世伟人的诗词,忽然前面几匹马飞奔而来,为首的少年武将正是曾家老五曾升。
他于马上抱拳行礼,道:“主公,高廉在前面拦截我军!”
“高廉?”祝龙十分意外,到处找不到他,想不到竟然在这里等着自己。
“走,去看看!”他拍打战马,向前面跑去,林冲、秦明、卞祥、苏定、吕方四人跟随着他,欧鹏、马麟、则带着骑兵营跟在后面,鲁智深、武松、魏定国、鲍旭几人继续押送车队。
祝龙跑了四五里,果然,前面的大路上有一队官兵拦住中间,人数不是很多,只有两千多人。
四百祝家军骑兵在一旁对峙着,史文恭和曾家兄弟迎上来,老大曾涂请战道:“主公。请让我带人将他们冲散吧!”
祝龙摇摇头道:“曾涂兄弟稍安勿躁!”tv../
被打残的高廉竟然还有胆量阻击祝家军,这太不符合常理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高廉要么是对他的手下充满信心,要么就是有强援。
他拍马上前,仔细观察官兵的武器和士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