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铁霖舒了一口气。
祝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寒暄了几句,又介绍了鲁智深等人,虽然他们是祝龙的手下,但在江湖上的名气和地位都远在铁霖和曹广之上,平日里见到一个都要热情招待,今天一下子见了四个,曹广很激动,命令厨房管事烹羊宰牛且为乐,被祝龙阻止了。
他看了铁霖一眼,后者会意,从怀里掏出一份官府公告,这是他让徒弟偷偷从墙壁上撕下来的。
铁霖将告示抖开,呈现在曹广面前,曹广看了之后,面色一变,道:“你们找这人干什么?”
祝龙立即听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意思,连忙问道:“曹庄主见过此人?”
曹广点点头道:“见过!”
祝龙大喜,道:“现在哪里?”
“被雷家庄抓去了。”
“雷家庄?”祝龙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铁霖和曹广。
铁霖解释道:“雷家庄是庙前镇一霸,庄主雷济勾结官府,欺压良善,我们看他不顺眼,平日里都不跟他往来。”
“雷家庄为何抓他?”祝龙问曹广道。
“因为这后生骑的马踩踏了雷家庄的麦苗,雷家庄要他用马做抵赔,那人当然不从,双方争执起来,雷家庄仗着人多势众,便将那后生抓了,据说还要安上盗窃的罪名,将他送官呢,不知道送了没有!”
鲁智深暴跳如雷,大骂道:“欺人太甚,这些鸟人,竟敢欺负到我祝家庄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去灭了他们!”
铁霖连忙拉住他,劝道:“大师父不要性急,雷家庄养了三四百庄客,都是穷凶极恶的厮杀汉,庄主雷济善使一杆长枪,武功精熟,当年是劫道剪径的强人,要从长计议啊!”
祝龙沉默不语,心中默默计较。
不多时,酒肉上桌了,几个人饱食一餐,胡乱喝了几碗酒,就向曹广道谢告辞。
曹广知道雷济抓的是祝家庄的人后,表示要帮忙,但祝龙婉拒了。
在铁霖的带路下,他们来到雷家庄外面。所有人都牵着马躲在一片树林里,唯有鲁智深在外面的麦地里骑马践踏,吸引雷家庄的人注意。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发现了,出来就要打,被鲁智深一顿暴揍。
那人回去后,召集了四五十人出来,手里拿着木棍,冲向鲁智深。鲁智深哈哈大笑,不退反进,夺过一根棍棒,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横扫狂舞,如虎入羊群。他皮粗肉糙,棍棒落在他身上,就像挠痒痒一样。
不多时,这些人又被他打翻了,满地哀嚎。
门口看的庄客们大惊,回去禀告庄主。
没过一会儿,庄门大开,一个大官人气派的中年男人骑马出来了,只见他身穿鳞甲,手握长枪,中等身高,体态微胖,眯着两只细眼睛,透露着凶狠的杀气,让人害怕。
不过鲁智深可不会害怕,取下马背上的禅杖,走上前骂道:“你这鸟人,洒家的坐骑吃你家几棵麦子,是看得起你们,竟敢要洒家的马抵赔给你们,真是找死!”
“放肆,竟敢在我雷家庄捣乱,活得不耐烦了,我雷济就送你去见佛祖,让他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来人,给我将这秃驴绑起来!”
雷家庄庄主雷济大怒,手下庄客们一拥而上,鲁智深见不是头,转身骑上马就跑,雷济怒气不减,带着两百多名庄客紧追不舍。
看着雷济带着庄客跑远了,祝龙带着史文恭、卞祥三人从树林里出来,他怕铁霖被人认出来,就让他在树林里看管马匹。
三人装作慌慌张张的样子,从外面跑向雷家庄,在门口时被几个庄客拦下,不等他们开口询问,祝龙就给了他们一鞭子,喝骂道:“滚开,庄主从马上掉下来受伤了,老子是回来找大夫的,耽误老子的时间,看了你们的脑袋!”
庄客们被他的气势镇住了,放任他们进去,等他们走后,被鞭打了的庄客愤愤不平问道:“这泼皮是谁啊,这么嚣张!”
大家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人知道,不过也没有人生出疑心,毕竟雷家庄那么大。四五百号庄客,经常有新加入的,也有退出回家种田的,互相不认识也很正常。
祝龙三人进了庄子后,直奔柴房。
祝龙家是当庄主的,也去过别人家的山庄,对布局还是很了解的,顺利找到了柴房,一刀劈开锁,但是里面没有人!
一个仆人从旁边经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的看过了,卞祥过去将他拉过来,问道:“昨天抓的那个小子呢?”
“哪、哪个小子?”
“还‘哪个’?哼,难道你们昨天不只抓了一个人啊?”
“当然不只,我们抓了晚上就抓四五个人啊!”
……好吧,就当我没说吧!祝龙被怼得哑口无言,从怀里掏出官府告示,抖开给那仆人看。
“你、你们是官府的啊?”那仆人惊讶道,有些局促不安。
祝龙严肃的问道:“不错,我们就是来抓他的,他现在被关在哪里?”
“在地牢里,我带你们去!”仆人自告奋勇,祝龙乐得有人带路,不一会儿到了地牢,几个狱卒过来盘问,被官威十足的祝龙一顿喝骂,加上有仆人在一旁主动解释说这是官府的人,狱卒们将信将疑,祝龙又将告示拿出来,抖给他们看,他们对在祝龙三人的身份深信不疑,连忙带路,来到一间牢房前。
地牢里阴森森的,只见三五个囚犯在牢房里无所事事的发呆,唯有一个囚犯焦虑不安的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