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没有做声,似乎在神游天外,想自己的心事。
“军师——”
祝龙连叫三声,吴用才回过神,对祝龙歉然道:“刚刚想起来一个人,走神了,主公勿怪!”
“军师想起何人?”祝龙好奇道。
吴用缓缓道:“江东孙伯符!”
祝龙顿时了然,吴用这是变着法子在劝他,不要学孙策那样轻身犯险,以致遇刺身亡。
“那我带这几个兄弟同行吧!”祝龙妥协道。
“不知主公打算带谁?”吴用没有轻易放过。
“老秦、武松、吕方、焦挺,带这四个人行不行?”
吴用想了想,道:“再带上史文恭和卞祥吧!”
他笑了笑,道:“若不嫌弃的话,属下也愿意陪主公一行!”
祝龙很意外,问道:“军师为何要去大名府?”
“大名府乃是四京之一,河北重镇,我早就想去看看了!不知主公为何要去大名府,总不会真是看元宵灯会吧?”吴用试探道。
“实不相瞒,我常听江湖上人说北京大名府有一个员外名叫卢俊义,人称玉麒麟,,号称河北枪棒无敌,我想去会会他,看能否收入麾下。”
“我也久有耳闻,然而再厉害也不过一介武夫而已,主公麾下猛将何其多也,怎么值得为了他而轻身犯险,实在不值得!”吴用摇头叹道。
祝龙笑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怎么会不值得?”
还有一句话在他心里没有说出来——卢俊义的身家不菲啊!
祝家军兵力已经达到21000人了,仅靠田租怎么够?
养军队是非常烧钱的一桩事,别说一个小小的祝家庄,就是对于朝廷来说,养一支庞大的军队也是非常有压力的一件事。
别的不说,单是军饷,平均每个士兵每月五贯,军官的就更高了,每个月的军饷至少是十二万贯,一年就是一百四十四万贯。
这还仅仅是军饷,还有各种兵器装备支出,祝家军那三百万贯的家底,只能维持一年半的时间,如果打起仗来,那开支更大了!
对于卢俊义,他是想人财两得。
此外,燕青也是他想要得到的男人。
这些心思,他也不好对吴用道尽,免得凭空影响了自己的伟光正形象。
“既然军师也同行,萧先生不如也同去吧,一起看看热闹!”祝龙出言邀请萧让。
“好啊!”萧让满口答应了,毕竟陪着领导公款旅游的机会怎么会浪费呢,而且他是祝龙的秘书啊,领导出差,秘书怎么能不陪同呢!
当天,祝龙将去东平府的事情对六大保镖说了,让他们做好出行的准备。
然后又吩咐祝虎以大总管的身份统帅全军,叮嘱关胜、林冲、栾廷玉、鲁智深、陈守、曾弄尽心辅佐祝虎,把守好关寨。
晚上使出浑身本领,安抚好林初曼,唯恐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娇妻饥渴难耐。毕竟再高尚的灵魂,再忠贞的爱情,也无法压制身体的yù_wàng。
倒不是祝龙不信任妻子和属下,他只是深知人性的弱点,他从来不会奢求属下如何忠诚于他,他会尽量不给别人背叛他的机会和理由。
要求别人无条件的忠诚,这样的人无疑是极度自私的,而且自以为是。
第二天清早,祝大牛告别送行的属下和妻子,带着吴用、秦明、武松、史文恭、卞祥、吕方、焦挺七人出发了。
他们先行向西,要先穿过谷阳县,然后再进入东平府。
两个时辰后,就进入了谷阳县地界。
祝龙发现,自从进入谷阳县后,武松的情绪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郁郁寡欢,一路上沉默不语。
他知道古阳县是武松的伤心之地。
他在这里打死过老虎,名扬天下!他也在这里当过都头,第一次端起皇粮,穿着制服,走在街上,威风凛凛。
他的亲哥哥武大郎就是在谷阳县被奸夫**杀死,自此之后,他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了亲人,也没有了家。
突然,武松勒住马,开口道:“主公,武松兄长埋葬在谷阳县城外,我想去祭拜兄长!”
“这是你做兄弟应该做的事情,我让卞祥兄弟跟你一起去,好有个照应!我们会放马慢行,等你们赶上来汇合!”
“不用烦劳卞祥兄弟相陪,我在谷阳呆了一年多,对这里很是熟悉,没有人能留下我!”武松坚决道。
祝龙也不坚持,点点道:“那好,路上小心!”
武松独自一人骑着马,往谷阳县城的方向赶去,进城后,轻车熟路的找到一家寿事铺,买了元宝蜡烛、香纸黄表,纸衣纸马,放在马背上。
他牵着马,出了城,来到郊外一处墓地,这里有一座低矮的坟丘,坟前荒芜,满地是枯黄的野草。
坟前墓碑上刻着“先兄武植之墓”
“哥哥!”
武松扑通一声,跪在孤零零的坟墓前,悲从心来,不禁放声大哭,声音苍凉悲伧,令人心酸不已。
他掏出火折,点燃元宝蜡烛、香纸黄表,纸衣纸马,哭道:“哥哥,你生前吃了许多苦,希望你在九泉之下,不用再受贫困之苦!”
火光熊熊燃烧,他仿佛在火光里看到了武大郎的脸,他憨厚的笑着,似乎在说:兄弟,不要为我哀伤,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照顾自己!
火光越来越小,渐渐熄灭,只留下满地灰烬,然后被风吹走。
“哥哥,武松走了,以后再来看你!”武松擦干眼泪,转身上马,缰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