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官人气得早啊!”
“老夫人更早!”
“年龄大了,睡不着!”
“身体感觉如何?”
“昨晚喝了大夫开的药,感觉好多了!昨天感觉头晕沉沉的,今天精神了许多!还得多谢祝大官人和二郎啊!”
“应该的,不要见外!哦,对了,许兄可成家了?”祝龙明知故问。
一提起这个话题,老夫人就脸色一暗,叹口气道:“还没有啊!”
“这怎么行呢?他自己不急着娶媳妇,老夫人还急着抱孙子呢!”祝龙连忙声讨道。
“谁说不是呢?”老太太终于找到了知己,顿时大倒苦水。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见了许兄,一定要好好劝他。我祝家庄就有许多好女子,回头我请媒人给他介绍几个正经人家的好姑娘,要一看就会生养的那种!”
“多谢祝大官人,我们以后就去祝家庄叨扰你了!”
出来后,正碰上吴用。
“主公,是不是该启程了?”
祝龙想了想,道:“军师你们先行,我和武松、史文恭、吕方三人先等等。”
吴用压低声音,道:“主公是想招揽许先生?”
祝龙反问道:“军师觉得此人值得招揽吗?”
“许先生武举出身,能文能武,当然值得主公礼贤下士!”
吴用先是夸赞一番,突然话锋一转,“但是,他是山林逸士,厌恶大宋朝廷,而现在我们要招安,他若知道,恐怕……”
“军师所言有理,我会对他坦诚相待,有缘则聚,无缘便罢了!”
祝龙明白吴用的那点小心思,没有放在心上,笑道:“那你和老秦、卞祥、焦挺几人先走吧!”
“老秦也留在主公身边吧,怕有不虞……”
“军师身边也需要人保护,我这边有三人足矣!”
吴用临行前,祝龙叮嘱秦明、卞祥、焦挺三人,要小心保护军师,十分细心,令吴用感动不已。
四人走后,许贯忠满怀歉意道:“祝大官人为我耽误行程,实在心中不安啊!”
祝龙每日跟许贯忠谈论古今兴衰,治政得失,探讨当今天下的形势。
许贯忠原本以为祝龙不过一草莽英雄,不料他博古通今,见解精辟独到,往往能看过纷繁复杂的表面,直指本质。
他能跳出对帝王将相的歌功颂德,放眼到社会各个阶层,各个领域。
“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而非一家一姓之天下!”
祝龙说得这句话,令许贯忠敬佩不已。
就在祝龙和许贯忠谈天说地的时候,吴用和秦明、卞祥、焦挺四人已经到达了大名府。
此时看花灯还早,吴用带着三人天天沿着城墙溜达,各个城门进进出出。
“军师,这城门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到城里逛逛店铺。”焦挺纳闷道。
秦明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军师这是观察大名府的城防,想着哪天打进来呢!”
“原来如此,军师和主公一样,都是深谋远虑,看得长久,我们就知道埋头冲杀,指哪打哪!”卞祥一脸钦佩道。
吴用笑了笑,道:“这北京大名府是河北路最繁华,最重要的城池,城墙高厚坚固。”
“东京的北方门户是滑州,大名府又是滑州的屏障。”
“大名府不失,北方的蛮族就威胁不了东京,大名府若失陷,则东京危矣!”
吴用向几人述说关于大名府的事情,边走边聊,忽然道:“前面有一酒肆,我们进去歇歇脚吧!”
几人进了酒肆,周围是酒桌,中间的空地上,几名胡姬伴随着鼓点和琴声,翩翩起舞。
她们穿着暴露,小蛮腰和雪白的胳膊都裸露了出来。
周围的酒客们都露出贪婪淫秽的表情,大声叫好。
见此场景,吴用眉头一皱,本想换一家,见其他三人都津津有味的看着胡姬的表演,于是挑了一张空桌坐下来。
跑堂上了酒菜,几人一边喝酒,一边对胡姬品头论足。
他们还算是斯文的,隔壁桌的几个年轻人又是吹口哨,又是叫喊,十分喧闹。
卞祥敲了敲桌子,对他们道:“兄弟,安静点儿,别搞得没见过女人似的,丢了我们大宋男人的脸!”
“哟呵!装正经啊?来这里不就是图个乐子吗?”
“都像你们这样正襟危坐,板着一张脸,姑娘们哪有心情跳,还以为我们大宋男人不热情好客呢!”
……
对面桌都是一群流里流气的小年轻,一番话让卞祥哑口无言。
秦明是个火爆脾气,怒道:“就你们嗓门大,吵得老子说话都听不见!”
“哪来的不懂事,敢在我们钵兰街十三太保面前称老子,是想打架吗?”
“打架就打架,怎么了?”
秦明和卞祥霍的站起来,两人都是铁塔一般的身材,让对几个小青年倒吸一口凉气,气势一滞。
“好、好!你们等着,我去请小乙哥哥来!”
“是男人就别走,给老子等着!”
几个人撂了几句狠话,灰溜溜的走了。
“军师,我们换个地方吧!”焦挺有些担心道:“强龙不压地头蛇……”
秦明不耐烦道:“老焦,你他娘的胆子太小了!我们都是千军万马,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还怕他几个泼皮无赖!”
“老焦还没是有打过仗,等厮杀过几场,见过血,就不会将这些小场面放在眼里了!”卞祥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