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官人他们亮起火把了!”乐和凑到祝龙耳边道:“按照约定的信号,这是他们放下千斤闸了!”
祝龙当然也看见了,黑夜里,城头上那么多火把,想不看见都难!
他扭头看向栾廷玉,笑道:“栾师父,今晚你我师徒二人,又要并肩作战了!”
手下战将都全部派出去了,现在只有他和栾廷玉、乐和三人。
至于乐和,被他忽略无视了。
现在是打战,不是搞大宋好声音比赛。
乐和的特长是吹拉弹唱,一身的音乐细胞,但现在四周都是杀喊声,就算他唱起来,估计也听不清楚。
说起武功,他就好似那些资深球迷,说起足球技术战术,那头头是道,比瓜迪奥拉、穆里尼奥之辈都要厉害,但让他踢球,颠球都不会。
乐和就是这样的人,你若是和他讨论武功,那你一定会以为他是高手,可如果打起架来,呵呵,你还没用力,他就倒了!
祝龙当然也不会让他上战场了,他在后面喊“六六六”就行了,反正嗓子好听。
“这是我的荣幸”栾廷玉笑道:“大官人的枪法一定又大有进步!”
“都是栾师父教得好!”祝龙拍了个马屁,然后问道:“口袋扎好了么?”
“扎紧了!没有放一个敌人过去!”栾廷玉也是刚刚回来战场巡视回来。
“那就好,要是几个强盗冲到后面去,四处放火就玩大了,老爹要废了我的太子之位啊!不过既然二弟那边已经放下千斤闸了,那我们开始反攻吧,将他们压回来!乐和兄弟,吹响号角吧!”
“是!”
乐和将号角放到嘴边
呜——
苍凉雄浑的号角声响彻独龙岗上空!
风!
大风!
……
埋伏的祝家军,喊着整齐的号子,踩着整齐步伐,大盾在前,四米长矛,密密麻麻,指着前方,如一只巨大的刺猬。
原本胶着的战况成了一边倒,梁山喽啰被逼得步步后退。
开始像洪水一样四处泄向祝家庄各处的喽啰们,又像河水倒流一般,被挤压回来。
近千人被赶回前门附近,发现城门出口被堵住了,顿时惊慌绝望。
“刘唐呢?”阮小二抓着一个守门喽啰的衣领,恶狠狠问道。
喽啰战战兢兢道:“他到门口迎接宋江头领,刚出去,这千斤闸就落下来!”
吕方道:“阮家哥哥别慌,你们速速杀上城楼去,那里有绞盘可以升起千斤闸。我和郭盛兄弟这下面抵挡一阵!”
“好!”
阮家两兄弟带着一群小喽啰,沿着台阶杀上去城墙。
祝虎在城头等待多时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马麟,沉声道:“你若不愿动手,我不勉强你,站到一旁观看就可以!如果你敢学那欧鹏,我一定当场斩杀你!”
马麟手提双刀,语气决然道:“大丈夫岂可首尾两端!二官人若是相信我,就不要说这种话,要是不信我,就将我绑起来!”
“好!是个爽直汉子!”他对马麟竖起大拇指,又转身环视了一圈,对士兵们大吼一声:“兄弟们,跟我杀!”
他还未来得及迈开步子,马麟和孙新已经蹿出去了,杀向阮家兄弟。
上山虎遇到下山虎,杀得难解难分。
祝虎看了一会儿,手一挥,“放箭!”
箭如雨下,阮小五没有披甲,肩膀上中了一箭,被阮小二救下去了。
祝龙走在阵前,他和栾廷玉没有骑马,那样太显眼了,容易招来冷箭!
秦明、孙立、黄信、解珍、解宝、邹渊也都解决了自己手头的敌人,及时赶来参加大决战。
祝家军已经形成一个半圆,将梁山人马压缩在城门口附近。
梁山的残兵阵前,站着四名头目。
两个手持方天画戟的骚包少年——吕方、郭盛。
两个穿着崭新红袄的刚脱贫汉子——阮小二、阮小五。
他们手持兵器,神情凝重,对胜利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祝龙上前一步。
“大官人!”栾廷玉担心道。
孙立等人拥簇着他,紧紧跟随。
“无妨!”
祝龙抬手阻止他们,独自走到两军阵中间。
他大声道:“两位阮兄、吕兄、郭兄,你们已经逃不出去了,投降吧!如果你们死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不会有人因此称你们一声好汉的!”
四个人面面相觑,没有人说话。
“我要杀死你们,易如反掌!”他枪尾往地上重重一顿,城头出现许多弓箭手,弯弓搭箭,箭头对着梁山人马。
喽啰们惊慌起来,一顿骚扰,互相拥挤!连四名头领都浑身汗毛竖起。
祝龙手一挥,箭矢又收了起来。
“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个,我一声令下,你们这一千多人都死在乱箭之下!”
“第二个,我们赌一场。”
“怎么赌?”阮小二问道。
“你们四人轮流跟我打一场,只要你们赢了一阵,我便放你们所有人走!”
“如果我们输了呢?”吕方问道。
“如果你们四人都输了,那你们四人向我投降!其他喽啰我依然会放他们平安离去!”
“你们可以商量一炷香时间!”
祝龙的飞龙神枪插立地上,双手环抱胸前,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对面四人交头接耳。
他搞出这些花样,其实是想给他们一个投降的台阶。
没有人想死,可是又抹不开面子。
不过现在他们就有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