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聚义厅
宋江、吴用坐在上首,左边两张椅子是空的。
这两张椅子是扛把子晁盖和大法师公孙胜的。
现在晁盖不知下落,公孙胜又回老家探望老母亲去了。
其他大小首领分坐左右两边,人又少了一些。
宋江一个个的望过去,左边有董平、杜千、宋万白胜。右边是戴宗、李逵、张顺、李立、穆春、童威、童猛、侯健、陶宗旺、裴宣、孟康、燕顺、郑天寿、石勇、宋清、萧让、金大坚。
只剩二十一人了!
想起以前热热闹闹的场景,宋江潸然泪下。
以前,晁盖一派的“老头领”坐左边,宋江一派的“新头领”坐右边,后来右边实在坐不下了,才将后来者安排到左边。
但现在右边只有十七人,竟然有些熙熙攘攘的了。
至于“老头领”,连晁盖自己都不在了,他的心腹也只剩下白胜一人,孤零零的。
至于杜千宋万两人,都是墙头草,他们从来不是谁一派的,也没有人把他们当作自己人。
他们坐在左边,只是因为右边坐不下,如是而已。
董平也不客气,坐在左手边第一位——这本来是林冲的位置,四大巨头之下的第一人,武功高,资历老,性格好,无人不服。
董平虽然武功高强,是如今梁山第一人,宋江也很依仗他,但毕竟来得晚,坐在那里大家都有些不服。
聚义厅里一片愁云惨雾。
宋江看向吴用,问道:“贤弟,昨天的损失可清点出来了?”
吴用点点头,面色凝重,无比悲痛道:“昨天一战,晁盖哥哥、刘唐、李云、蒋钦、薛永,还有朱贵、朱富,共计七位兄弟没能回来。喽啰损失两千五百多人,现在山寨的喽啰,只剩不到三千,战船也损失十二只……损失惨重啊!”
宋江哭丧着脸,双手一摊,“这如何是好啊!”
石勇站起来道:“哥哥,此事有些蹊跷,我昨天走得最晚,看见我军的船只都被弟兄们划走了,并无一艘被祝家军抢去,怎么会少了十二只呢?没能上船逃走的弟兄顶多千来人,何来两千五百之多?”
吴用十分肯定道:“出战的时候四十五只,回山三十三只,少了十二只,不会有错!”
“那是怎么回事?”许多头领一头雾水,“难道他们被祝家庄的人追上了?”
“怎么会,祝家庄根本没有水军!”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议论,只有宋江面沉如水,十分难看,吴用也摇头叹气。
穆春突然大声道:“我明白了,必定是这些胆小鬼逃走,没有回梁山!”
众人一愣,大骂起来!
宋江摆摆手,“让他们去吧!当务之急,是救回晁盖哥哥和诸位被陷的兄弟,大家商议一下吧!”
没有人说话。
既然没有回来,不是被杀,就是被抓了。
谁敢去祝家军大营中救人?
戴宗站出来道:“哥哥!晁天王既然现在都没有回来,恐怕凶多吉少了。山寨不可一日无主,请你就任寨主之位,带领我们打败祝家庄,打败祝龙!”
“说得好!我们都只认哥哥,不鸟他人!哥哥休要推让,只把这位置坐上,我看有哪个敢不服?”李逵大叫道,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白胜身上。
白胜低头不语。
宋江一脸正色,斥道:“铁牛住口!这聚义厅之上,岂容你胡说八道!你如此所为,与林冲火拼王伦有何异?”
“我宋江以义气为先,忠君爱国,怎么会在意这寨主之位!当初上山之时,晁盖兄长百般推让,要将这寨主之位让给我,是我坚持不受,否则现在我早已是寨主了!”
“而如今,晁盖哥哥生死不明,我心急如焚,寝食难安,哪里有心思当这个寨主!此话休提!”
宋江一番大义凛然的话说完,大家不敢再劝进,都赞叹他仁义无双,不愧是及时雨、呼保义!
白胜站起来,小心翼翼道:“宋江哥哥,小弟愿意去打探消息!”
“白胜兄弟自告奋勇,勇气可嘉!”宋江先是点头赞许,突然语气一变:“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哥哥请讲!”
“当初我们攻打祝家庄,你和林冲、马麟三人埋伏祝龙一伙,结果你们作为埋伏一方,反而大败。马麟被俘投降,林冲杀了出来,而你,明明被抓,可那祝龙为何放了你?”
“这——”白胜语塞、
“你被放走后,为何不归本队,擅自逃离,回到梁山?”
“你为何敢视梁山军纪为无物?你仗的是谁的势?”
“祝龙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你们之间有什么勾当?”
“祝龙为何放林冲离去,你们之间有什么密谋?”
“你会梁山后,都做了些什么?”
宋江声色俱厉,一口气问下来,白胜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说,你是如何跟祝龙勾结的?奉的是谁的指派?”戴宗上前喝道!
李逵一手提起白胜,一口啐在他脸上,怒骂道:“好你个白日鼠,竟然是个吃里扒外的奸细,爷爷我今日将你剁成肉酱!”
“铁牛休得无礼!”吴用连忙上前阻止,他哪里拦得住李逵,便转身向宋江拱手求情道:“兄长,白胜虽然武艺平平,没什么大本事,但绝不是出卖兄弟之人。请兄长容他申辩。”
“那就依军师所言,铁牛你快放下白胜,听他如何辩解。”
宋江攻打祝家庄,接连失利,步步落入祝龙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