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我心中还是有一块空落落的,不知道这事该怪谁,可心中就是不舒服。
就算是冷香凝我现在也不敢全然信任,我跑的远了一些,顺着山路一直到拐角处,那里有几棵古树,挺拔但几乎都秃了,是死树,可旁边的大石头却挺多的,位置也还算空旷。
我琢磨着就算是那帮活人尸追过来了,至少我还有逃跑的机会,不会太过于被动。
最关键的一点,我现在已经跑不动了,呼哧带喘的,本来一路上滴水未进,现在更是累的浑身没有力气。
我找到一块大石头,坐在地上休息,只觉得眼皮沉沉,靠着后面的石头就想要睡过去。
我顿时给了自己两巴掌,勉强能够使自己清醒几分,只是身体上的疲惫却还存在着,丝毫没有减轻。
紧张的度过了数十分钟,我心中十分忐忑,看了一遍又一遍手表,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四周的雾气已经散尽,我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警惕的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
拍了拍胸脯,这大白天的自然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我现在不仅身无分文,而且连朱砂和狗血这些保命的也没来得及带在身上。
还好现在是白天,不用特别担心。
我顺着这条坡段漫无目的的走,我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在哪里,只一直往前,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有些累了,头顶也开始冒虚汗。
突然听见有警笛作响,本来身上毫无力气,这下镇定了心神,反而跑的飞快!
跑到目的地的时候,看到冷香凝和陆压,我反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假装没看到他们,走了过去。
“匡衡!”
还是冷香凝先看到了我,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死活不让我离开。
“可算找到你了,昨天的事情其实……”
我甩开她的手:“昨天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冷香凝以为我生气了,努力的解释道:“根本不是我们的问题,是那两个村民,他们拿了车钥匙,后来又用那钥匙威胁我们……”
冷香凝叹了口气,“我们也有错,可当时情况危及,你突然不见了,那些活死人一拥而上想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们不得不把车开走,这才没去找你。”
冷香凝也察觉到对不起我,低下了头。
“对不起,你当时还下去找我,但是我却让陆压开车走了。”
“算了。”
听她道歉,我竟然也不忍心责怪她了,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环顾四周。
“对了,那两个村民呢?”
听我提到他们两个,冷香凝的目光中闪出几分厌恶的情绪,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身影。
“在那呢。”
“他们欺骗了我们,其实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哑巴,一直在扮哑巴就是为了博取我们的同情。”
我心中冷笑一声,当时就算他们不是哑巴,不是那副邋遢的模样总也会去救的。
如今这副样子,倒是让我觉得恶心至极。
听到我们俩说着话,陆压转过头来,一看是我,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我。
差不点我就被他的力气按的去世了。
“匡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能见到你实在太好了,嘶……”
看他这表情我就知道肯定伤口又裂开了。
“该吧,叫你使那么大的力气!”
我故意一巴掌拍在他的伤口上,陆压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匡哥,你这是干嘛啊,我这是见到你活着高兴的不得了。”
说着,指着不远处的两人。
“你当初就不敢救那两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你救了他们,他们却想要害死你,你知不知道这次……”
我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她都告诉我了。”
“呸!”
陆压狠狠的啐了一口,“这帮人怎么没被那群人弄死呢,丫的!”
再后来,我们回到了城中,我因为这次请假没有按时回来被扣了工资,不过无所谓,反正陆压有的是钱,他说好了等这次回来把事情解决了要给我钱的。
这钱可比我干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
警察后来去了山里,可最后的消息却是一个人都没看到,那里像是一个破败废旧的村庄,没有活人,更没有死人。
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这个结果我并没有感到意外,像柳维那么精明的人,如果真的剩下什么,我才会感到奇怪。
陆压的伤口很快的处理好了,只是蔡染的就比较麻烦了。
柳维一走,也就带走了母蛊,那可是能够治疗蔡染的唯一解药,蔡染没有好,这笔钱我也不太好意思管陆压要。
这两天三天两头的,陆压都往酒店里跑,问的都是相同的问题,什么时候能把蔡染的病治一治。
冷香凝临走的时候跟我说,她要去上趟山,这蛊毒据说是从她师祖那辈起开始列为禁术,也许她师父能够有办法治好蔡染。
当然我清楚,冷香凝回去除了这件事之外最重要的还是要把她师姐的消息汇报给她师父。
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我的生活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半个月后,冷香凝从山上下来,那时候我正在酒店里工作,她过来找我,说是有根治蔡染的方法了。
我一听立刻跟经理请了假,有陆压在,还有王边江这层关系,经理自然也不会更不敢说些什么。
陆压亲自开车接着我们两个来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