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是荆明的剑抵住跪倒在地宋晗川的咽喉上,却不知他头颅低落,自行将下巴搁在少年的剑上。
用荆明的话讲,要不是这柄剑抵在咽喉上,撑起他一点心气,羞愤难当之下估计已经吐血身亡了。
院长长镜先生赶到。
他一路上飞奔,不知道踩坏了多少花花草草,花花草草们原本以为是给荆明陪葬的,到了地府才被长镜的双眼告知,是给宋晗川做鬼,如此是否算做不明不白。
荆家同宋家可谓是死仇。
荆明玉堂穴被毁之后,宋家曾推波助澜进行多次侮辱,宋晗川今天早上还在大放厥词要将现在用剑抵住他的家伙踩在脚底下。
此刻,反被人拿下,荆明能让他好过?
长镜先生体内气机涌动,被压制到一个临界点,希望在荆明出手杀他之前将宋晗川救下。
宋家日渐势大,这时候要是宋晗川死了,无疑将会在中炎朝廷引发地震。
第一道冲击波自然会扫向青骄学宫,他身为院长定难辞其咎,会被追责。
长镜面色兮苦,好言相劝道:“荆明,学子间斗武不可伤及性命,你要自重,不可坏了前途。”
战台高俩米。
荆明的个子又比较修长,他站在台上,怎么看都有点在俯视长镜先生的问味道,此刻眼神奇怪,觉着他一定是忘了,道:“老师,我答应过你的,不杀他。”
“好...”
长镜先生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荆明言而有信的将剑从宋晗川的脖子上离开,剑越举越高,剑身上行的轨迹怎么看都是将要行言而无信之事。
长镜先生大吼一声:“不要....,”身子如同惊龙窜上战台。
调皮的学生,长剑一挥而下,剑刃划过一道明亮的轨迹,长镜先生的身法虽快,但已经赶不到身前,到底是老江湖,手指多次屈起弹出,在宋晗川的身前形成一道看似坚不可摧的风墙,这一剑斩入的时候,剑刃的轨迹如同水波一般荡漾,长镜先生终于知道宋晗川为什么败了,匆忙间构筑起来的道法根本挡不住少年一剑,风墙被拍碎。
宋晗川觉悟般将眼睛闭上。
他要死了。
“啪....”
认为自己已经死了的人,飘飞在空中,此刻眼前一片黑暗的他是不是在寻思这就是死亡的剧痛吗?
直到宋晗川完全落在地上,这个家伙才回味过来。
他眼睛一睁,青白的世界,一地的阳光,此地自然不会是地狱,荆明这一剑没有切开他咽喉,而是用剑脊抽在他面颊上,他发誓要将荆明踩在脚下,此刻被剑抽击面颊从战台上踢下来,这感觉是不是很爽?
荆明还剑于鞘,潇洒的立在台上。
长镜先生这会儿倒是有些尴尬,学子对战他这个院长上台,是帮架呢,还是准备致辞?
憋了好一会儿,才决定还是致辞吧,道:“荆明胜。”
台下学子引发不小的骚动。
那个认为必定输的却是赢了。
难道他真的要再次崛起了。
就以武夫的身份?
东郭幕是被宗门提前选中的天才,荆明的获胜让他有些意外,稍稍思索之后又觉着释然,此战宋晗川看似强大,实则漏洞百出,好似纸老虎,轻轻一戳就破了,他学习雷匀城武道以来,信心倍增,这会儿忍不住跃跃欲试,要重新将荆明打入地狱。
获胜的荆明好似心气高傲的不行,向前踏出一步,道:“还有谁可敢一战?”
一石激起千层浪。
战台下有人大退一步,保持距离,有人大进一步,吼道:“有何不敢?”
东郭幕更是其中的狠人,二话不说凌空从地上飞起来,雷法在武道中最是刚烈,攻击力向来极强,人还没落在台上,他双手快速结印,形成一道浩浩天威雷府,传闻雷匀城真正的强者可拉出天上真正的雷府,降下天劫。
长镜先生是院长。
他这个学院的主人还没下去呢,学子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打架,这不是胡闹吗,手臂一挥,天空瞬间恢复清明,将整个雷府都装进广袖中,东郭幕不是奉天青骄学宫的弟子,训斥起来自然重了些,道:“胡闹,学子斗法,一天只拼一场,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滚下去。”
奉天是中炎的首都。
长镜作为奉天的青骄院长,地位自然超然可是握有开除学子比试资格的权力。
东郭幕敢跟谁横都不敢跟长镜先生横,只能溜下台去,但这可无法打灭他的傲气,双眼孕育战火,问少年可敢战。
荆明也是个不怕死的,走到台前,道:“我荆明无惧挑战,各位,角逐之时在见。”
黑铁级向白银级挑战,获胜者会获得白银令牌,荆明将宋晗川打趴下了,就以取代宋晗川的令牌,顺利进入下一轮。
这时少年准备离开的时候,又重新转了回来,他有句话忘说了,道:“各位,请你们强一点,别丢人。”
学子向来心高气傲,谁也不服谁。
听到这么张狂的话,瞬间就炸毛,咬牙切齿的要荆明好看。
荆明潇洒的离开战台。
这就是武夫,武夫提剑谁也不怕,无惧任何挑战。
长镜先生看着学生离去的背影,摇摇头浮起无奈的笑容,他知道那个人又回来了,无疑无限看好,于赵玄朗一战的会是荆明,更还有一种直觉荆明会赢。
.....
中炎街道,黄申君同柳如是漫无目的的随着河道走着。
这时黄申君善解人意的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