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洗没有去看那个摔在地上又胡乱爬起来躲到角落里的奴仆,望向从门口走进来的人,嘴角上扬带着冷笑,道:“是你?”
很简单的俩个字包含的意思可是一点都不简单。
问的是那狐狸是不是你放出来的。
问的是该死的老周头是不是你救的?
问的是牧家的狗是不是你打死的?
这么正大光明走进来的人自然是荆明,根本不用他回答,那只站在肩头胸脯子挺的老高的狐狸已经指手画脚的回答了一切,脚掌踩踩荆明的肩膀,小爪子指着他脑袋,表明杀了牧家狗的是他,小爪子在一指,表明救老周头的也是他。
就在牧洗认为狐狸也是荆明放出来的时候,站在肩头的那位小爪子神秘的摇了摇,而后用大拇哥指着自己的鼻子,傲气的表示,它干什么一切随心,天下地上只有做老大的份,至于为什么要抓伤你,全是因为看你不不顺眼。
荆明一步步的靠近,神色清冷像柄出鞘的剑,随时都能暴起伤人。
牧洗冷笑,手中抓着盗木芽剑剑柄,有这柄剑在手,就连青山张小敬都能打,你又什么什么货色?
此刻,心中最踏实的当属那个缩在角落里的牧户恶仆头领了。
上任头领是怎么死的?
办事不利啊,就是因为没找到眼前这个爱装逼好看到一塌糊涂小子,才被一个果子了解了性命,虽当上了头领,难免也心事重重,万一也抓不到那人呢,还不是一样得死?刚才那一屁股跤算是没白挨,他自己不要命找上门来送死了。
至于主子牧洗是否能将荆明拿下,这人一点都不担心。
牧洗是谁?
那可是当今年轻一辈第六的存在,手握盗木芽剑哪个不能打,眼前这个肩头趴只狐狸的是什么物件,没听说过,以为长的好看就是青山张小敬吗?
这头领盘算这主子早些将少年拿下,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房里的婆娘宰了,这不要脸的娘们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同那个死在这屋子里的家伙有一腿,以往有这家伙在脖子上拉屎拉尿,不仅不敢动那婆娘,回家还得受她气,这会儿好了,不仅要她在裤裆下哀嚎,还要将那家伙的儿女都拖出来一并享受。
“嘿嘿....”
流血阴冷的屋子发起好似鬼魅冷笑的声音。
牧洗抖开华美的衣袍,抬手一指,他是风吼谷弟子,天资卓越早已掌握师门绝计风雷指,这一手点下平静的屋中雷声阵阵,狂风混同雷霆凝聚成团墨迹大小点出,荆明从进屋那一刻面上没有笑,也没有皱眉头,这会儿他咬牙了,却是如同牛犊子一般不要命的向风雷指下撞过去,虽是炸的修长身体衣襟破裂,身体各处都被裂风刮出大大小小的伤口,但此刻荆明同牧洗只有一剑的距离。
“傻子....”
牧洗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他不仅认为自己有大志向,而且还认为自己非常聪明,聪明人不能同傻子混迹在一起,迫不及待的要杀了他,盗木芽剑举起的时候剑鞘自行像根飞剑般脱落飞出,就在这个时候那从进门以来步调一直没啥变化的荆明,步伐忽的加快,途中抓住飞射出来的盗木芽剑鞘,等那一身血迹斑斑的少年到牧洗那厮面前的时候,出鞘的剑又成归鞘的剑,名剑盗木芽又被重新装回剑鞘之中。
牧洗眼角飞扬,他怒了。
此刻,荆明同牧洗的位置几乎贴面,他那只抓在剑鞘上的手顺着鞘身而下,愤怒的牧洗只感觉得劲风扑面,眼中充满的阴霾,想躲的时候已经没了缩脖子的时间,被少年一巴掌抽中面颊,登时这张长相平凡的脸越发不耐看,五条猩红的干子生起来不仅难看,结合这张因为愤怒到扭曲的面以有些吓人。
角落里,正寻思着怎么炮制原头领妻女的新头领,有点呆,这同他想的有些不太一样啊,大志向的主人怎么可能会被打呢?
“我杀了你...”
牧洗怒吼,这人不愧能获得大比第六,拔剑不成,第一时间变招,提膝撞来,荆明手掌下按挡住,借着这个档口他再次抽剑,名剑‘盗木芽’剑身在荆明同牧洗之间,泛着莹莹绿光的剑刃,一面照见荆明神色冷静,一面照见牧洗愤怒张扬。
此刻,牧洗胸口一疼,荆明一手将他膝盖按下,反向五爪如钩向上,此刻牧洗正在拔剑呢,无暇顾及之际胸口立马被抓出五道足以见骨的血槽,牧洗从小要饭是吃过苦的,但自从得到盗木芽认主以后,以神剑之力就算受伤了也能快速恢复,痛苦更是减掉大半,哪向今天这般拔剑不能还活受罪,疼的他拔剑的力气都缓散了。
这种无力感牧洗是第二次接触。
一次是在战台上对阵传奇张小敬。
现在这个小子凭什么?
痛苦刺激之下,这位风吼谷弟子已经回过味来,近距离同眼前这个家伙厮杀定讨不了好,大有可能连剑都拔不了。
脚下风起,施展开风吼谷的绝学御风术,身子向后一滞,确是没能离开,荆明拼着受他一记风雷指,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哪能这么般容易让他离开,玉璞三十六窍穴后,气息以能外放,将牧洗的身形拉住。
顿时间,荆明的拳头如同雨点般挥下。
大概是觉着这人的长相已经相当平凡了,这拳头完美的避开他的面部,胸口多处受拳,连体内的真气都险些被打的涣散。
到底有过小时候蹲在街角挨冻受打的底子,被一顿暴击之下,心气也被激发了出来,牧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