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夜间酉时以后/进行宵禁,禁止士族以外的百姓出行,戌时城门落锁士族也将禁止出行。
这几天正直大将军荆辰大胜,街道上正张灯结彩庆祝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终于结束,游玩的行人难免回的晚了些,九门禁卫军就出动呵斥着行人抓紧离开,九门禁卫军直属于九门提督韩世凯,这位被提名要顶替大将军荆辰的人,市井百姓难免会认为他心有不满所以对迎接大将军的活动进行驱赶,推搡间对兵卫的言语相当难听。
韩世凯确实有大将之能,操练出来的兵心中虽都气不过,但都克制都很好没有对国民出手,沉着面执行宵禁命令将行人清回家。
嘈杂了一天的街道,在士兵卷起的这股钢铁洪流来回涌动几次之后也消停了下来。
东门长街凉亭,兴许是吃多了酒的老汉半躺在长椅上,俩腿翘起来,布鞋挂在大脚趾上随着那双摆放在肚皮上的手指悠闲敲起的同时一起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这老儿眼睛闭着带着笑意,看来今天玩的非常不错。
这样的老汉如要是寻常人家,早已受了一肚皮气的兵卫定以安个扰乱秩序的罪名扔牢里去了。
老儿在脑门上贴了个门牌,上面写着‘大将军府甲级家丁,’宰相门前三品官,更何况正直风头鼎盛的大将军府呢,酉时以后街面上都被清干净了倒是没兵卫来赶他。
不远处几个兵卫正看着发出冷笑,他们是韩世凯的步卒,对荆辰这位大将军自然心不服气,对他的家丁自然很看不爽,此刻是酉时朝廷宵禁只禁平民不禁士族,他们在等,等到戌时就要这老头好看。
今夜天空蒙这层薄云,月光有些昏暗。
奉天城外百米远的地方荆明慢腾腾的走着,脸色同天空的月色差不多,有点光亮也有点暗。
冲出丛林那刻这位未经世事的少年终于算是回过味来。
看似误入陷阱,实际上这陷阱就是为专门为他准备的,起初少年察觉陷阱停下脚步之时,猎户看似好心的提醒实际上是为了他触动手中的机关做掩饰,惊叫之声也是为的让少年分神,如不是武意进阶点灯‘烛花’一把抓住铁箭,现在已经是个死。
猎户靠近之时,少年曾察觉到股压迫感,在徒手接下铁箭之后那股压迫感消失,原本还以为是心绪不宁,此刻方是明白那是猎户的杀机,他在见少年徒手接箭认为不能百分百吃下就放弃亲自击杀的念头,用诈指了条一步步进入兽巢的明路。
还有一点让少年更加疑惑。
奉天城直道上设有专门的驿站,驿站派驻的士兵巡逻绞杀妖兽职责,妖兽一般不敢在白天行动,到了晚上胆子就大了些,时常出没,不过也往往一击就走,被追捕的时候,妖兽离少年不过一俩米的距离,虽然少年已经上了直道,但并不妨碍妖兽出击一至俩次,此刻山林前突然刮起道风,风吹过往先行的俩只妖兽全都爆裂,剩下的赶紧落荒而逃。
山野之风磨人,少年不会天真到认为妖兽是被山风吹死的,定有人在暗中相救。
少年第一时间想到可能是张老头的手笔,这老儿神神秘秘这一手对他并不难,但事后不出来装逼却不是他的风格。
少年思来想去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站住,”城门下俩名兵卫将长枪相互架住,阻断了少年的去路,神色不善的说道:“奉天城已经宵禁,闲杂人等不准入城。”
正想着原来是到了奉天城下,少年在山中疯了一天,又同异兽大战了场,身上衣襟破了多处,的确有些闲杂人等的样子,也怪不得人家兵卫拦路。
少年连忙收起心思,从怀中取出身份令牌,交给兵卫。
一旁的士兵校尉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将士兵确认过后已经准备要还给荆明的身份令牌一把抢过,也不细看随便瞥了几眼之后,就上下狐疑的打量着荆明,道:“这么晚了才从城外回来所谓何事?”
荆明正准备搭话,这校尉确是没给他说话的意思,瞥这嘴道:“莫非不是通敌吧?”
城下的士兵听着‘通敌’声登时警觉,腰刀齐刷刷抽出半寸,虎视眈眈的看着少年。
校尉曾经是韩世凯的亲兵,荆辰不胜还好,这一胜全城庆贺,他们这些亲兵打心底里认为这本该是韩将军的荣光,这不,撞见荆明独自进城就存心要给他些苦头吃,告诉他中炎王朝不仅有荆将军还有韩将军。
通敌这顶大帽子可不小,少不得也得进牢房里呆上些日子。
被猎户坑了以后少年心性倒是通透了些,少了以往的单纯,一眼就看出了这校尉的心思。
劈手从校尉手中将身份令牌夺过,校尉久经操练握住令牌的手虽没用多大力道,但被少年这么轻易就抢了回去实在让他有些惊讶,校尉惊辱交加,高吼:“拿下着通敌卖国的贼子。”
立马十几个士兵抓着明晃晃的长刀将少年围成一团。
少年镇定自若,将象征大将军之子的身份令牌高举过顶,大步向前无视身前的刀剑,道:“通敌者必有贼脏,卖国者定需罪证,校尉大人难道你就凭我手里这块将军府的令牌就认为我通敌叛国不成,”说完环视周围,冷笑一声:“我看谁敢拦我?”
士兵面面相觑,着实被这位胆色过人的少年吓住了。
目光多次看向校尉,见他面色赤红不多时又到铁青就知道也是没个卵用,在少年走到身前之后本能的退到一边。
荆明进城一眼就看见那个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