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杀鱼搅浑满池水,非常的切实有效,大量的凶猛鱼类闻着血腥味追了过来,小鱼几次都险象环生差点就丧生鱼口,它被一条身材细长可以轻松穿过细小洞穴的水蛇发现,几经遁逃无果的它被从珊瑚群中逼了出来,荆明的体格在水中算是盘然大物,还不至于有哪条傻鱼会不长眼的以他为肉,在一旁观察休息了许久,瞅准了机会第一时间扑了上去,前有凶人,后有鱼口,左右俩侧也是危机四伏,小鱼没得退路只能甩尾向水面冲去,荆明紧跟其后。
小鱼从一艘船旁边跃了起来。
荆明跟着也从水面上跃起,身子在空中倒立,大片水花浇落在甲板上的时候,目光随之也将船上一行人的面色尽收眼底。
第一眼看见的是熟面孔,流知生,论熟他的脸不是最熟的,之所以第一眼就看见他,是因为那从水中跃起的小鱼落在他身上消失了。
流知生吃那一惊,忠心可嘉第一时间就抢到了那公子的身前,将他牢牢的护在身后,确认是那手下败将之后,眼睛眯起带着冷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工夫,真气蛰伏等主子一声令下,就将这不速之客斩了。
第二眼看见的是聚北门大公子西半夏,少年看见他的同时他目光也锁定了这位不速之客,瞳孔微微一缩,脑子里的第一个声音:‘怎么会是他?’
西半夏是聚北门绝对的高层,他从门主父亲那里得知奉天的明伯爷来了青山,背后势力给出的指示很明确:‘伺机而动,暗中除之。’
第三眼看见的才是最熟人,那可怜吧唧被捆在一起的黄瓜同名翠儿,俩个家伙见着荆明喜出望外,黄瓜眼泪哗啦啦的纵横,用哭嚎的嗓门吼道:“大哥,他们打我。”
第四眼看见的是那美貌无双的女子,很是奇怪应该在黄岐山叱咤风云的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道:“她?”
坠儿面色平静,见着黄瓜这只皮毛纯白无二的狐狸之后,这位聪明的女人就猜到那个还欠她一顿饭的少年应该在这不远处,唯独没想到他会以这般落汤鸡的姿势出场:“他?”
荆明瞥见坠儿同那年少公子的站位心中以猜到几分,顺着读书人的布局稍稍推测就猜出坠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是来求援的,腾的声落在船板上,船上的侍卫第一时间扑了过来要将这个家伙拿下。
少年落地后的第一句话让坠儿重新认识到这个少年的机智,道:“表妹你怎么在这里?”
坠儿微微愣住,聪明的她瞬间就反应过来,完美接了句:“大表哥,你怎么来了,怎么还沦落成这般境地?”
“哎,”荆明叹了口气,将落魄大表哥的身份彻底坐实,道:“一言难尽啊。”
这时聚北门的侍卫已经将刀架在了大表哥的脖子上。
坠儿将目光投向西半夏,西半夏在犹豫,这是一个非常好击杀荆明的机会,面上笑容绽放,爱美之心占据了上风,手臂一挥将侍卫喝退,道:“原来是大表哥啊。”
荆明走到那狐狸身边,一脚踢在它屁股上,直接一顶大帽子扣在黄瓜的头上,道:“没长眼的东西,让你来找表妹帮忙,你是不是偷人家的东西被人家抓住了啊?”
黄瓜欲哭无泪,神色凄苦的很。
西半夏如何不懂荆明的意思,打骂那狐狸是假,同坠儿表妹扯上关系才是真,一个都放了,也不在乎这俩个无足轻重的家伙,道了句:“原来都是自家人,快将他们放了。”
狐狸同翠儿缩到荆明身后,扣扣缩缩的样子像极了乡下没见过世面的小孩。
荆明满口胡话的本事一点都不比黄瓜差,面上表情凄苦的不行,随口就来,道:“表妹啊,是奶奶她想你了,让我来寻你?”
“奶奶怎么了?”坠儿问道。
荆明叹了口气,道出一段世态炎凉,道:“大伯他们真不是东西,天天就想着在奶奶身上挖钱,表妹你上次给她老人家那俩万俩银子没出三天就被伯伯叔叔全都骗了去,在过了俩天小叔子直接将奶奶赶了出来,没办法我只能出来找找活路了。”
说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目光还频频瞄向一身华贵的西半夏。
西半夏要不是对这个家伙知根知底,还真有可能被荆明给骗了,心爱女人的家人都这么惨了,他身为仰慕者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表现机会,向前站了一步,道:“取十万俩银子来。”
很快侍者就递上十万俩银子的银票。
西半夏笑着接过,丢银子的手法就如同打发乞丐要随手地上,道:“大表哥,第一次见面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点钱先拿去花,不够还有......”
黄瓜钻了出来,一个滚身将即将落在地上的银子接过,而后它身子躬成九十度,双手将银子捧着高举过头顶递给荆明,姿势恭敬的不行。
这么一来,西半夏有心有羞辱荆明为乞丐变相的成了恳求荆明将银子接下。
大概是嫌弃银子有点少,手指先搭在银票上摸了把这才将银子收入袋中,之后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热情的不行,三步俩步跳到西半夏的身边,热切的将他俩手握住,也不管坠儿愿不愿意,道:“表妹夫真是敞亮人,你放心,这门亲事我同意了,坠儿是奶奶养大的,最听老家人的话 ,在老人面前我一定会大力替你美言。”
说的时候荆明的眼神有点贱,目光一个劲的瞅向西半夏挂在腰间那块纯白渲染这血丝的玉佩。
这玉佩是前些日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