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分成三个区,东池是富人聚集地,台武是流浪汉的聚集地,一个是富人聚集的地方,一个是穷人聚集的地方,不管是哪一者冠上这俩个词就不可能真正的热闹,三个区中的王炉区自然而然成了池玉最热闹的地方,摊贩遍地,街道周围都是林立的店铺。
福满庄。
全王炉区第一家以拍卖、酒店、住宿为一体的酒楼,不管是经营规模还是服务也都是全王炉第一的,自然定价也是第一的,单笔消费不低于俩千俩银子,就算是如此,生意还非常的火爆,非一般人很难在这里定到位置,荆明在奉天算的上是个人物,在这池玉实在同名虎儿等角色差不多,名也不见、经也不转,坠儿以他的名义定位置可是花费了大价钱,福满庄有天地人三个字号的包间,五千俩银子定餐费,不过是在最底层安排了间最普通的人字号包厢。
第一个到这包厢的不是东道主荆明,也不是付钱的坠儿,而是西半夏。
为了让荆明请吃饭这位天生很精细的女子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不仅定好的饭店位置,还特地以荆明的名义请人从临神渡出发一路送到她落脚处递上名帖,这名帖只发出一份,论理说西半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真的很喜欢坠儿。
喜欢到有些癫狂的地步,在她的落脚处安排了大量的眼线,从临神渡出来的名帖上面的字写的怎么个不工整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以聚北门在池玉的影响力,自是稍稍打听就知道这饭店定在了福满庄。
西半夏出现在这里也就说了过去了。
人字号包间不隔音,可以清晰的听见相距三米外的拍卖场观众见到珍贵宝物的赞扬声、以及叫嚷声。
西半夏嘴角噙笑,流知生的办事效率他放心,认为现在的荆明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自然不可能来请坠儿吃饭,怎么能忍心佳人无人陪了,所以他来了,佳人长的如此好看,怎么忍心让她在这低贱的地方吃饭呢,所以他手抬起。
聚北门是池玉的盘然大物,门主更是池玉这一届的话事人,如不出意外下一届也还是他,话事人是池玉所有势力选出来的头头,各方都得按时纳贡,像极了土皇帝,西半夏是西塞风的儿子,还是挥金如土的大公子,不管是为了哪一般福满庄都不敢怠慢了大主顾,从他进来的那刻起,管事的全程就跟着他,立马从门后走进来,恭敬道:“公子请吩咐。”
西半夏道:“天字号包间有吗,我需要位置好的。”
管事没有说‘有’或者说‘没有,’他了解西半夏不想听废话的脾气,身子垂下,道:“小人这就去安排。”
这样西半夏就从最底层站到了福满庄的最顶层天字号包间,此地地势甚高,站在此处可以看见王炉区任何一个地方,还可以俯视整个拍卖场,如果这里的客人对拍卖的物品感兴趣,还能以拍卖价的八五折拿下。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西半夏笑容浮起,整理了番衣裳,为了来见坠儿他穿了件团云缠锦衣,为不错的面容添上了好几分颜色,道:“请进。”
门推开,阳光涌了进来。
一个人女人。
一个很好看的女人。
先不说这女人怎么的看好,单说衬托这女人的美景怎么的独步池玉城,门外云霞彩漫,天鹤扇翅缓舞,好似那里不是人间,女子就站在门口,她穿一件纯白边缘绣着蓝色花纹的云裙,妙就妙在里面配了剑湖色纱衣,风吹来云裙同纱裙飘飘而动,女子就已经不再世女子了,成了仙子。
西半夏看呆了。
如果说曾经的他是馋坠儿美丽无双的容颜,这一见,他觉着自己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维眼前这女子不娶。
推开门那刹那坠儿浅笑嫣然,好似妙龄少女见情郎,咋见西半夏面色顿时有些僵硬,好似在说怎么会是他?瞬间之后不漏声色稍稍施礼,道:“坠儿见过公子。”
西半夏快步向前将坠儿扶起,女子面容的变化自是逃不过他的眼睛,请吃饭的大表哥是什么身份他心中一清二楚,自是当成坠儿对荆明芳心暗许,心中非常的不痛快,很快就释怀,因为那已经是个死人了,道:“坠儿你我是自己人,哪需要这么见外啊,快进来坐。”
俩人坐下之后,西半夏主动为坠儿解释怎么从人字号包厢变成天字号包厢,道:“今儿个我恰巧要来此处吃饭,不成想来了之后,那朋友家中有急事不能前来,准备离开的时候听管事的说今儿个坠儿姑娘的大表哥在此处设宴邀请你用餐,我一想既然坠儿在这里我就厚颜无耻留下来了,刚好这天字号包房空着我就自作主张将大表哥定的包房退掉换成了这里,坠儿你不会生我气吧?”
在池玉城能放西半夏鸽子的人还没出生呢,这种程度的鬼话坠儿心中自然门清,笑着道:“公子哪里话,能请道公子是表哥莫大的荣幸。”
这时,坠儿看向门外,眉头微皱,道:“我表哥从小就这个性子,拖拖拉拉的没个正行,想必今日又迟到了。”
西半夏为人偏激,已经将坠儿视为自己的禁脔,坠儿如此表现自是更加的对荆明不痛快,唯有在心中自我安慰那家伙已经是个死人了,道:“不打紧,刚好我们来看看拍卖行有什么好物件。”
应声,包厢内的阵法激发,呈现出拍卖的物件,是一件通体血色的项链挂坠,能有静心养颜的功效,此刻已经叫价俩万俩了,这基本上已经到了这类物品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