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荆明信奉这么一句,做自己的事,让那些猜不透的人发了疯去猜吧。
目送老师离去,少年知道这一次长镜先生对他真的放弃了,曾经的学院第一人沦落到以赌局骗钱的角色长镜先生心里的阴影面积可想而知。
处罚中有一项让荆明痛心的很,所有赌资充公。
这所有包括少年从鱼景阳那软磨硬泡来的一百俩纹银,这会儿他从怀中掏出来,慢慢的放在桌子上,银子就放在那里,很想扭头拿回来而后冲出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
老张还是蹲着,不过现在可不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俩只眼睛里眯着贼光,不停的向少年打眼色。
少年收敛起情绪,眨眨眼。
学宫的建筑都不是很高,教务处在二楼,老张小心的从地上站起,推开窗户抱着树干滑了下去。
别看着老家伙做什么事都慢腾腾的,这会儿手脚利索的不行。
从他离开后,荆明一直在数数,约定数到俩百的时候他不管有没有完成都得回到教务处,这不才刚一百出头一点那颗干瘦的脑袋就从门窗里冒出来。
依旧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俩人神秘的眨眼,少年心中就懂了。
老张头到了近前。
荆明深吸一口气是时候面对疾风了,率先稳步向前走去,到门前即将将这门推开的时候,少年向左侧一抓,手下一空,那个跟在身侧的老张此刻鸡贼的不得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到了少年的身后去了,这个时候正乐呵呵的笑个不停。
同这小子相处这么久了,用老张头的话说,叫只要一撅屁股就知道要拉什么屎。
教务处大门被推开。
一楼一下乌央乌央都是人,这些人手中或是拿着石头,或是提着木棍,都凶神恶煞的等着呢,见着少年那张足以让美女倾倒的面,各个火气腾的下大起,原来老张头用溜出去的一俩分钟时间将甲乙丙丁四个武区小组都转了一圈,在甲区说:‘甲组人不如狗,在乙组说是‘乙组人不如鸡,’到了丙组大骂‘学子是娘炮’在丁组比划了好大一条虫。
本来这样无聊的攻击言语算不得什么,谁让这老王八蛋说话的时候,嘴角皱起,表情活灵活现的透出个贱字。
每到末尾都不忘加上一声:“不服气吗,有本事找我们伯爷去啊。”
这不,所有人都来了。
见着少年出现,愤怒的学子第一时间将手中的石头棍棒全都丢了出去。
别看老张鸡贼的要命,早就算到了少年会将他当成挡箭牌,但还是少算了少年的敏捷程度,荆明见势不妙第一时间躬身低下头去,老张站在他身后,面对狂风一般的木棍、石头疾风......
稀碎的声音响起,教务处被淹没了。
最后,少年没有当孬种,他踢开石头木棒下楼来。
学子们目光杀气腾腾,咬牙切齿间咯咯渗人,但都保持克制没有动手。
这一切都因为少年腰板上挂着的牌子,上面写道:‘学院有令,私自动手将会予以重罚,’原本这种程度的警示已经压制不住学子们的怒火了,之所以没揍他,全是因为牌子上的另一句话:‘想让我输....可以,咱们换一个地方。’
少年从书院中走出来,眉眼不仅跳了下。
乖乖....这么多人,此刻学院门口聚集起来的人足足有数百之众,这些都是仇视少年的人,而且阵容分明,康延学子同中炎学子保持清晰的距离,奉天学子又同进京赶考的学子保持距离。
少年就这样泰然自若的从学院中走出来。
老张头俩手拢袖,低着头哈着腰,狗腿子十足。
街道上的行人不明所以,弄不清这些天之骄子发了什么毛病,好事的开始跟着,不一会儿的功夫队伍足足壮大了一倍,乌央乌央的有上千人。
.....
勇猛楼。
柳如是细心的向陈华安请教学问,不懂的地方都一一问过,陈华安闲云野鹤久已,已经很久没遇见这么谦逊的少年了,无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时,老张头颠颠的跑到跟前,见着这二位,手掌一拍脑门无语的很啊,半是挖苦道:“二位老学究还在研究什么学问呢,客人马上要上门了啊,还不赶紧招呼客人。”
老张不得不再次佩服少年的明智,料定了这对儒家人物不是当掌柜的料,提前让他来安排一切。
抬腿一脚踢中正在犯傻的伙计,骂道:“行动起来啊,勇猛楼的服务口号搞起来。”
柳如是当掌柜的不行,当导师可是一把好手,亲自编写了套简单明了的词,二十几个伙计门以大门为基准,呈八字形排开,跳着整齐欢快的舞蹈,唱道:“勇猛、勇猛,我最勇猛,在这里你能找到渴望已久的勇猛....”
荆明之所以会回教务处救老张头,可不是钱烧的慌,而是心中有了谋划,这一切都是为了‘勇猛楼’的生意。
救下老张以后,知会他去激怒学院众人,果然这来老家伙完成的很出色。
在来之前,荆明又知会了老张头一计。
老张将大掌柜、二掌柜喊道身边,三个人头点在一起,老张快速的将荆明的意思表达出来,柳如是神色难堪,不怎么想答应,这会儿还是陈大掌柜发话了,道:“机会难得,我们人手又不够,这也是一条办法。”
老师都这么说,柳如是哪敢说个不字啊。
他悄悄去了后台。
这时,天空微微暗了下来,一层乌云从远处快速向前推进,云层的下